何雨柱不情不願的坐到了最前麵，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何雨柱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笑問道：“楚科長，聽說這回港商那邊是帶了大訂單過來。”
楚科長笑道:“這個現在還沒確定，港商也跟我們實話實說了，這回從外麵搶來的單子，都是利潤相當低的。
按理來說，應該是放天津衛或者放南方那邊，才能利潤最大化。
可人家對故鄉有感情，所以是先到了咱們四九城。
能留下多少單子，就看在場諸位領導的本事了。”
這話一出，除了何雨柱，全場傻眼。
今天來的，都是各個廠子的一把手。
讓這些人安排生產，都是手拿把攥的事情。
但讓這些人跟人討價還價，就是讓大家麻爪了。
現在大家還都是上麵安排任務，生產成本，該有多少利潤，都是表格計算好的。
壓價這種事，大家還是第一次遇見，
而何雨柱沒慌神的原因，在於他知道自家廠子算是獨家產品。
討價還價的事情上麵根本就不關他的事。
何雨柱讓王主任準備的也就是這個。
把南鑼鼓巷街道上廠子的生產成本全部標清，這樣也能最清晰的讓上麵看到南鑼鼓巷有沒有廠子能接近港商的采購價。
何雨柱做這個一半公心，也就是想著街道好。
辦廠子這種事，肯定是多接觸外麵世界才不會脫節。
後麵改開後，很多廠子的成本價都比市場上的零售價還要高，虧損經營，最後則是破產倒閉····
除了廠子負擔重這個客觀原因之外，也是因為那些廠子與市場脫節太久了。
如果這個還不夠直觀的話，那麼就打另一個比方，比如某工作，在私人老板那裡，一個人就可以獨立操作。
而集體廠子開的越久，需要的人則是越多。很可能一個人的活需要四五個人去乾，這樣成本能不大才怪。
所以後世把集體企業大批量倒閉的原因歸結於機械老化，養老職工太多，還有個彆領導的那啥。
其實也不夠全麵，說白了，就是與市場脫節了，方方麵麵都無法適應改開後的世界。
而何雨柱生於斯長於斯，他也不希望過個十幾二十年，看著自己熟悉的那些人，全部因為企業的倒閉，成為街麵上的可憐人。
讓南鑼鼓巷的廠子現在就跟港商接觸，總歸時時刻刻知道外麵的商業是什麼玩法。
再因為生產的需求，也會時不時的更新一下廠裡的機器，工人的技術。
那樣哪怕改開後還是大勢不可逆，但至少大家都不會與社會太過於脫節。
這算是何雨柱對這個街道的善意。
當然，何雨柱也有自己的小心思。
現在整個南鑼鼓巷就玩具器械廠一家跟港商做生意的，不論福利還是彆的什麼，都是讓彆家廠子的工人嫉妒。
這到風雨之時，肯定是個不好的現象。
何雨柱多扶持幾家跟外商做生意的廠子，也就等於給自己拉了幾個同盟。
在何雨柱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到“噔噔瞪····”
那是小皮鞋有節奏的踩在過道的聲音。
聲音並不響，卻是讓全場為之一靜。
剛才還在各種抱怨，訴苦的領導們，一時之間，全部恢複了安靜。
大家都是差不多姿勢，也就是坐在椅子上，扭頭往會議室門口望去。
楚喬起身笑道:“何副組長，咱們一起迎迎港商同誌吧！”
職場之上，稱呼什麼的都是挺有意思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