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全場傻眼,粗獷漢子臉色都煞白了。
隻聽得“滴滴答答”的聲音,一股尿騷味在屋子裡蔓延開來。
這也就脖子上架著刀的醜娘們才有這可能。
粗獷漢子知道完了,這事要是搞大了,他肯定要倒黴。
他們剛才為啥把許大茂褲子扒了?也就怕許大茂反應過來,直接跑去所裡。
在粗獷漢子來說,今兒這個事,就是給他老表出口氣。
不管許大茂認打還是認罰,都不能經公,並且都得出點錢。
要麼,許大茂為了脫身,承認欺負了醜娘們,給他們立下個什麼字據,再拿出一筆錢給大家封口。
以後有這個字據,也能讓醜娘們上門時不時的惡心許大茂一頓。
或者,許大茂要是選擇硬剛,他們也不會胡來,但也會讓許大茂光著屁股走回家,那許大茂名聲也算毀了。
當然,要是後者,那個好處,就該是他那個老表拿出來了。
這兒畢竟是四九城,雖然粗獷漢子在廠裡有點小權勢,但也不敢做的太過分。
他們也就敢圖個樂子,欺負欺負普通人。
粗獷漢子臉上神色變幻不定,他在想著裡麵的得失。
想著要不要就這樣算了。
這個時候,九兒還是豁出去的玩法,她繼續說道:“二位保衛,我勸你們把槍收一收,你們可以一槍崩了我。
但我也要問你們,隻要你們動了槍,等天亮你們該怎麼跟所裡同誌解釋?
你們身上這身皮還想不想要了。
我特麼一介女流,過來之前怕有危險,特意去順路找了一個熟人交代了幾句。
估計我那熟人現在已經找到所裡去了。
剛才你們過去喊我的人,也跟人家打過照麵。
真出了事,你們一個都跑不掉。
……
老娘土生土長在四九城,跟著幾個哥哥在天橋底下長大,拍花子的,地痞流氓,亂兵土匪,老娘什麼人沒見過?
玩仙人跳玩到老娘家男人頭上了,就這娘們模樣,就算大夥瞎了眼,有人信我家大茂那小雞崽樣的身子能強了她?……”
隨著九兒話語的娓娓道來,現場眾人,也基本上消散了頭上的熱血。
沒人想著索性一條道走到黑。
粗獷漢子眼見如此,也知道事不可為,索性說道:“你把人放了,我讓你們走。”
九兒心下大定,她瞅了許大茂一眼,眼見許大茂一件棉襖係著下半身,正在那凍的瑟瑟發抖。
不由嫌棄的撇了撇嘴,回家肯定是要收拾的,但在外麵,該給的麵子還是要給。
九兒咬著牙“關心”道:“當家的,你褲子呢?”
許大茂現在心裡也是五味雜陳,他一直認為他娶了九兒,是他委屈。
要不是九兒六個堂哥,要不是九兒替他生了個兒子,說不定他早就把九兒踹了,找個更漂亮的了。
可現在,要不是他這個長得不算漂亮的媳婦,拿著菜刀給他出頭,那今天這個鍋,他不背也得背。
說實話,在九兒掏出菜刀之前,許大茂都想著花錢息事寧人,也就是這個虧他許某人認了。
但九兒一掏出菜刀,竟然把事情又扭轉了過來。
許大茂真有點想哭,人這一輩子,遇上一個願意為了自己拚命的人,那還有什麼說的?
許大茂站起身子,沙啞的嗓音說道:“沒找到,我被灌多了,一醒來褲子就被扒了。
媳婦,我真沒碰那醜娘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