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br在場幾人異口同聲地喊了出來,臉色一個比一個震驚。/br江歲歡沒有說話,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侯爺居然要把侯位傳給她,她沒有聽錯吧?/br“咳咳!”侯爺憋得臉色發紅,忍不住又咳嗽了兩聲,緩緩說道:“昱兒是個將軍,常年不在京城,要這侯位也沒用。”/br“等本侯身體好了,就親自進宮請求皇上,把侯位傳給歲歡。”/br江媚兒原本趾高氣揚地站在門外,聽到這話後一下子變得呆若木雞,臉色忽青忽白,甚是豐富。/br侯夫人張了張嘴,道:“侯爺,這會不會有些不合適?”/br“怎麼不合適了?”侯爺反問道。/br“一直以來,侯位都是隻傳男不傳女,大淵可是從來沒有出現過女侯啊。”侯夫人說道。/br“那就讓歲歡成為第一個。”侯爺態度堅決,“我已經決定了,夫人不必再勸。”/br“娘,孩兒也覺得沒問題。”江昱同意侯爺的話,“孩兒一心在戰場上建功立業,對這侯位不感興趣。”/br“爹把侯位傳給歲歡,不僅可以留住侯府,還能讓歲歡不被旁人欺負,是一舉兩得的事情。”/br江昱口中的旁人,指的就是江媚兒了。/br“這自然是極好的。”侯夫人麵露擔憂,“可皇上會同意此事嗎?”/br“放心吧,皇上會同意的。”侯爺擺了擺手,卻沒說其中緣由。/br江媚兒聽著幾人的對話,臉色越來越鐵青,心中更是悔恨交加。/br若是她沒有和侯府撕破臉,興許這個侯位就會落到她頭上了,這麼一來,她就是大淵唯一一個女侯,地位會更加尊貴。/br到了那個時候,巴結她的人隻會更多!/br可如今,她和侯府決裂,侯位居然落到了江歲歡的頭上。/br她三番五次想要殺掉江歲歡,最後都以失敗而告終,這也使得她對江歲歡的恨意越發深厚!/br等江歲歡成為了女侯,隻會變得更加難殺,那情蠱的副作用就沒辦法解除了!/br因為繭蠱已經種下,想換一個人殺都不行!/br江媚兒氣得不停磨牙,牙齒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響,旁邊搬箱子的下人還以為箱子裡進老鼠了,隻好蹲下來打開箱子檢查。/br“這箱子裡有什麼好看的?一堆破爛罷了,還不趕緊搬進去!”江媚兒破口大罵,一腳踢在了下人屁股上。/br下人被踹的身體往前傾,一頭栽進了箱子裡,費了好大勁才爬出來。/br江媚兒瞪著侯爺等人,道:“少在這裡癡人說夢了,就算你死了,皇上都不可能同意你把侯位傳給江歲歡!”/br侯爺被氣得胸口一陣鑽心般的疼,痛苦地捂住了胸口。/br“你少在這裡咒人!”侯夫人扶著侯爺,指著江媚兒罵道:“你的名字已經不在侯府的族譜上了,侯府的事情從今以後與你無關,趕緊離開這裡!”/br江媚兒不甘心,冷笑著說道:“我和侯府沒有關係了,那江歲歡呢?”/br“她主動和侯府斷絕關係後,你們就迫不及待的把她從族譜上除了名,如今還想把侯位傳給她,也不看看人家想不想要!”/br“要啊。”江歲歡眨巴了兩下眼睛,“這可是侯位,我為什麼不要?”/br江歲歡心中覺得好笑,白送上門的侯位怎麼可能拒絕呢?她又不是傻子。/br她的反應出乎江媚兒的預料,江媚兒氣得跺腳,罵道:“你都和侯府斷絕關係了,哪來的臉麵接受侯位!”/br“人家給我,我就要了唄,總比某些人眼巴巴的可就是得不到。”江歲歡莞爾一笑,故意用氣人的語氣說道:“哎,你說氣不氣?”/br江媚兒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銀牙,怒道:“我是南冥王妃,我兒楚福是福星,我才沒有眼巴巴的!”/br江歲歡和江昱卻心知肚明,真正的楚福已經死了,如今的楚福是假的,一定是江媚兒舍不得“福星”給她帶來的好處,所以故意找了個冒牌貨。/br見幾人不說話,江媚兒還以為他們怕了,神色傲慢地說道:“區區一個侯位,誰稀罕!”/br江歲歡嘴角的弧度微勾,似笑非笑地說道:“騙彆人可以,可彆把自己也騙了。”/br“既然你兒子是福星,怎麼沒見你抱出來過,反而天天藏在府裡呢?”江歲歡眉頭輕挑,自問自答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他長得太醜,你擔心嚇到百姓們吧。”/br“南冥王妃還真是為民著想呢。”/br江媚兒說不過她,氣得轉身上了馬車,“彆搬了,把東西都扔在這兒,回府去!”/br馬車晃晃悠悠回到南冥王府,江媚兒怒氣衝衝地從馬車上下來,來到東屋門前一把推開房門。/br奶娘正在給懷裡的嬰兒喂奶,聽到動靜嚇了一跳,連忙把嬰兒放到床上,跪下來給江媚兒行禮。/br江媚兒的目光停留在床頭,上麵掛著一個鈴鐺,鈴鐺上綁著繩子,隻要拽動繩子,鈴鐺就會發出清脆響亮的聲音,大半個南冥王府都能聽見。/br兩天前有人夜闖南冥王府,打暈了不少巡邏的侍衛,還盜走了許多寶貝。/br江媚兒知道後,讓楚決把府裡的侍衛全換了一遍,換成了武功更加高強的侍衛。/br儘管如此,她還是不放心,命人在東屋弄了這麼一個鈴鐺,隻要有人擅闖,奶娘就拽動繩子敲響鈴鐺,大半個南冥王府的侍衛都能及時趕來。/br江媚兒把手放在嬰兒的臉上,嬰兒長著一張可愛的臉蛋,皮膚白嫩柔軟,這便是現在的楚福了。/br她的手從嬰兒臉上拂過,自言自語地說道:“多麼可愛的嬰兒啊,若是我的孩子也長這樣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