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綿背後的印記又長大了,紫色的印記如同密密麻麻交纏的蛇,鋪滿了她整個後背,甚至蔓延到了下身。
此時的印記和石頭上的圖案出奇地相似,這意味著印記就快要長成完整的地圖了!
江歲歡試探著用手觸碰她後背上的印記,發現印記非常燙,仿佛皮膚下麵燃燒著一團火。
自己猜得沒錯,江歲歡心想:紫綿突然變成這副模樣,果然和這些印記有關係。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江歲歡的心中浮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這印記就像是寄生體,紫綿則是母體,一旦寄生體長成完全狀態,母體就會死。
她顫抖著手幫紫綿穿上衣服,又喂了一些丹藥,才勉強讓紫綿的體溫降了下來,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
看著躺在床上呼吸平靜的紫綿,江歲歡的心情變得十分壓抑,找到鑰匙的喜悅蕩然無存。
和紫綿相處了這麼久,江歲歡已經十分了解她,她看似囂張跋扈,其實有情有義,是個很可愛的姑娘。
“唉。”江歲歡歎了口氣,道:“師父,進來吧。”
楚晨推開門走了進來,身後跟著剛剛回來的顧錦。
顧錦眉心微皺,問道:“紫綿怎麼樣了?”
“情況暫時穩定下來了,但是……”江歲歡頓了頓,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顧錦和楚晨二人。
楚晨倒吸一口冷氣,“寄生體?”
“不確定,這隻是我的猜測。”江歲歡撓了撓頭,“反正情況挺複雜的,我隻能確定一件事,那就是印記再不祛掉的話,她一定會有生命危險。”
“那還等什麼?”楚晨著急地說道:“反正鑰匙已經找到了,地圖也在我們手裡,我們快去找寶庫吧!”
“不,你們兩個馬上就得舉行大婚典禮了,你們得進京。”楚晨看向躺在床上的紫綿,認真地說道:“我帶她去尋找寶庫。”
顧錦麵色凝重,搖頭道:“不行,京城不能去了。”
江歲歡心跳加快,心中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問道:“怎麼了?”
顧錦道:“你讓六麓傳消息給我後,我便親自去查了涼都國的大巫師,結果查到了一樁和大淵有關的秘事。”
“什麼?”江歲歡問道。
“阿歡,你可還記得大淵的國師臨死前曾經說過,他為了活命得罪過許多人?”顧錦看著她問道。
“記得。”江歲歡點頭。
大淵的國師幫助楚胤害了顧錦許多次,後來死在了他的親生父親延虛道長手裡,他被殺死前的確說過這麼一句話。
“他得罪的人之中,就有涼都國的大巫師。”顧錦臉色嚴肅,“多年前,他機緣巧合之下拜大巫師為師,大巫師把他當做親生兒子,將所有本事傾囊相授。”
“可他卻忘恩負義,想要殺了大巫師取而代之,大巫師發現了他的陰謀,怒不可遏,下了江湖令追殺他。”
“他一路逃到了鳳兮國,被發現後又隱姓埋名跑到了大淵,最後被楚胤發現,幫他解決了這樁麻煩,將他收為己用。”
楚晨目瞪口呆,感歎道:“原來還有這麼一樁秘事。”
“對。”顧錦的眼神冷了下來,“正是因為這件事,導致涼都國的大巫師懷恨在心,從而有了如今的奪嫡之爭。”
“等等!”楚晨舉手打斷了他,“我沒聽明白,這件事和奪嫡之爭有什麼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