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張家又派人來信兒了!”
不等沈庸對沈鳶做出責罰,管家再次急匆匆的跑進來。
他喘著氣將張家的話帶到“回稟老爺夫人,張家派人來說,他們家小姐已經醒過來了,經過大夫檢查,並無大礙。據張家小姐親口所言,是她自己失足掉進太清湖的,與三小姐無關!”
這?
沈婉寧遲疑了。
她明明跟張嫣然串過口供的,將所有的罪名都往沈鳶頭上砸,怎麼臨到這時忽然變卦?
沈庸和陳氏的臉色有些難堪。
雖然不知道張家那邊到底出了什麼事,但他們是真真實實的跟沈鳶鬨起來了。
“咳咳,既然是個誤會,那就不必再爭執了。阿鳶,聽聞你也落了水,先回去讓小廚房準備些薑湯吧?”
沈琅及時站出來幫父母解圍,他也不想沈鳶再次受鞭條的刑罰。
沈鳶並不看他,隻是將冷冷的視線落在沈庸身上,再次道“父親要真不想我待在沈府,就將我從族譜上劃名,我也絕不多待任何一刻!”
“阿鳶彆胡說,你父親其實是愛你的,他嘴笨,說不出什麼好話……”
陳氏再一次替他說話。
那樣溫柔的麵容,若在曾經那些飄離的夢中,沈鳶會視若珍寶。
現在,徹底不會了。
她沒有回應,毅然的離開了正廳。
秋水苑中。
流煙將打聽到的消息稟告出來。
“聽說張家小姐昏迷的時候,裴都督親自去了一趟張家,不多時就傳出張家小姐無恙的消息。至於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奴婢也不太清楚。”
沈鳶猜想可能是陸承淵出手相助,偏偏忘了裴忌。
是啊,他也在太清湖畔,哪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沈鳶並不將心思放在這些小事身上。
她需要更快的將祖母去世的真想查明!
“流煙,你是什麼時候來到沈府的?”沈鳶問。
“奴婢是五年前來的,一直都在後廚做些雜活。”
“那……府上的蘇嬤嬤,你有印象嗎?”
祖母去世是在四年前,流煙肯定會有所聽聞。
她沉眸認真想了想,不太確定的問“老夫人院裡的人我都不太熟,但在老夫人去世之後,有一個老嬤嬤好像被查出手腳不乾淨,有偷盜的行為,在老夫人的葬禮當日,被老爺強行驅趕出府,一條腿還被打骨折了……至於是不是叫蘇嬤嬤,奴婢不記得了。”
沈鳶隻記得,蘇嬤嬤是祖母最喜歡的奴婢,平時裡尤其縱容,一些小錯小過也不會責罰她。
跟在祖母身邊,最不缺的就是錢,她沒有理由偷盜!
沈鳶已經了然於胸。
她細細盤算了下自己的小私庫,不多不少,正正好還有三十兩銀子。
“流煙,取出十五兩銀子送去給裴都督。”
流煙困惑,裴都督……也要向小姐借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