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川都漫不經心抬眸睨她一眼。
溫迎一時不知怎麼解釋是因為生病而非工作，她隻能給老太太夾菜，糊弄過去。
不過老太太胃口倒是好了許多，還多喝了半碗粥。
溫迎熬的一小鍋粥幾乎見底。
陸謹川都喝了不少。
溫迎見怪不怪，陸謹川一直以來對她廚藝還是挺受用的。
吃完飯。
陸謹川出門接了個電話。
溫迎等了幾分鐘，便跟了出去。
連廊下陸謹川正抽煙，溫迎裹緊衣服走過去：“有空嗎？”
看她過來，陸謹川將手中煙挪遠，又掐滅。
“想說什麼？”
“你24號那天有時間嗎？”溫迎語氣平和，並無強求態度：“那天是我媽媽三周年忌日。”
她其實並未抱有期待。
前幾年媽媽忌日，陸謹川也從未去過，不是忙於工作就是臨時出差，哪怕她懇求他抽出半個小時時間去一趟，他也從未應允過。
需求被漠視擱置多了，心也自然寒了。
可今年不同。
外婆他們非常重視三周年，尋常祭祀不去無話可說，若是隆重操辦還不去，出軌離婚的事，沒辦法瞞得住。
除非。
陸謹川願意在三周年忌日前，與她去找外婆說清楚和平離婚。
“嗯，可以。”
陸謹川嗓音輕慢。
溫迎這才詫異看他。
意外他的乾脆。
看女人錯愕表情，他才意味不明哂笑：“到時候提前一天再跟我說一下，我安排時間。”
溫迎心口嗡動後又歸於平靜。
終究還是得她緊催慢催、提前預約。
她終究不是蘇念。
倘若是蘇念有需求，任何事他都會記在心上，無論他有沒有空，都無需商量的為她讓步吧……
“奶奶最近胃口不佳，你有空就多回來看看她。”陸謹川擦身而過，又停下來看她：“回去休息吧，我有事出去一趟。”
陸謹川並未逗留。
溫迎也不在乎他去了何處。
因為答案顯而易見。
陸謹川沒留夜，不用與他同床共枕，溫迎也省得連夜開車回去，在客臥歇下。
第二天。
陸謹川依舊沒有回來。
溫迎也沒多逗留，驅車回飛璽。
沈佳笑今天狀態好了很多，就是說話還有些啞。
一看到溫迎，就繃著臉說：“我才從醫院回來，昨天我在那邊住了一夜，晚上還看到陸謹川過去了，我打聽了一下，是蘇念那個媽病了，陸謹川這個未來女婿可真稱職啊！”
溫迎轉筆動作一頓。
昨天她那麼好聲好氣祈求，才讓他鬆口調時間給媽媽祭祀。
蘇念媽媽這裡他卻時刻照看。
陸謹川總是從不遮掩這些厚此薄彼。
她抿了抿唇，最終呼出一口氣。
將這些即將與她無關的瑣碎拋諸腦後。
轉而問沈佳笑：“你知不知道京市有什麼專門收藏現代畫或者賣畫的機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