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氣神也不對勁,明顯耗損過度。
當梁季虎走近後,商陸還在他的身上,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與腐臭味。
“在下就是梁季虎,請問諸位是?”
這人走到近前,拱手報名,果然就是梁季虎。
商陸沒有著急報出身份,而是看向了身旁的老者,質問道:
“你們剛才不是說,梁書吏沒在家中,進山采藥去了嗎?”
“是我弄錯了。”
之前說梁季虎沒在村裡的獵人,連忙道:“我以為梁哥進山了,結果他還在家中,是我的錯。”
梁季虎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事,下意識的幫著鄉親開脫。
“我上午確實進山了一趟,他估計是看到了,但沒有看到我回來。”
獵人立馬應道:“誒對對,就是這樣,就是這樣。”
商陸暗中冷笑,並不相信獵人的話,但也暫時沒有挑破。
申屠上前一步,介紹道:“我們是賊曹署的人,這位是我們的賊曹掾,商陸商大人。”
“下吏見過商賊曹。”
梁季虎朝著商陸躬身行禮,心裡麵卻很是詫異。
他與賊曹署的人並不熟悉,更不認識這個什麼商賊曹。
聽村裡人說,這群賊曹署的人,是來給自己送信的?
這是送的哪門子信?
商陸看出了他的困惑,笑著說:“我曾在洛水縣當差,與你的姑媽相熟,這次是受她所托,給你帶封家信。”
梁季虎恍然大悟,再度拱手:“原來如此,辛苦商賊曹了。”
“談不上辛苦,順路而已。”
商陸把信拿了出來,交給梁季虎,同時問道:“隻是梁兄這番模樣,看著很是憔悴,可是出了什麼事?”
“沒事。”梁季虎搖頭,“大概是伺候生病的家母,勞累所致。”
“沒事就好。”商陸點了點頭。
周圍的西平溝村民,看到他點頭,竟是齊齊鬆了口氣。
商陸又道:“令堂的病可好些了?你在郡府裡麵的同僚,托我幫他們問候。要是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你隻管說。當初在洛水縣裡,我得了你姑媽許多照顧,你無需與我客氣。”
梁季虎搖頭道:“多謝商賊曹關心,家母的病已經大好,再養幾日就能痊愈,沒什麼需要勞煩商賊曹的地方。”
“那就好。”
商陸連連點頭,一副為梁季虎母親病情好轉,感到高興的模樣。
但下一刻,卻是話鋒一轉。
“我聞到你身上有股血腥味。你受傷了?”
聽到這話,梁季虎的表情有些不太自然,嘴上含糊道:“啊……對,之前上山采藥的時候,受了點傷,不礙事。”
這個時候,之前擠出人群的求盜,折返了回來。
他再度施展身法,悄無聲息的擠進人群,來到申屠身邊,附耳低語了幾句。
旁人聽不到他給申屠說了什麼,但商陸聽覺敏銳,卻是聽到這個求盜的話。
他方才跟蹤牛二,想要套話。
結果發現,牛二被好幾個村民,送進到了村中祠堂裡,還派了人看守。
他無法靠近,隻能作罷。
雖然沒能從牛二口中問出什麼新消息,但從這一係列的反應來看,西平溝這裡,絕對藏有秘密,害怕他們知曉。
隻是這秘密藏在何處?又是什麼?
商陸心念一轉,說道:“梁書吏,我們難得來你家一趟,不請我們去你家中坐坐,喝口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