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盤膝坐在山頂,手指輕輕撥弄佛珠,神情自若,仿若對外界的窺視毫無察覺。
追尋光幕趕來的修士神色複雜。
他們還沒有發現任何線索,自在都已經選定了仙山。
他難道是已經有了萬全的把握?
有人思忖片刻,高聲喊道:“自在大師,佛家以慈悲為懷,大師可否給我等一些提示?”
“是啊,是啊,大師就當行善積德了。”
“自在和尚,你幫我們一把,算我們欠你個人情。”
“……”
眾人一邊喊話,一邊緊張地看著自在。
他們不敢確定自在會不會幫他們,但試一試總沒什麼損失。
自在在眾人火熱的視線下,睜開微眯著的雙眸,淡然一笑,“諸位道友,自在並不知其中訣竅,隻是憑心而為。”
憑心而為?
這個說法太過籠統,並不足以讓眾人信服。
隻是他們還想再問,自在卻並不再給他們提問的機會,身影消失在仙山之中。
“還大師?分明是個自私自利之徒!”
“不想說也就算了,還編造這麼可笑的理由,拿人當傻子。”
“大家都是競爭對手,憑什麼告訴你們啊,還是得靠自己。”
眾人不滿離去。
虞昭站在原地,望著仙山,腦海中還在回蕩自在的那句憑心而為。
她雖然和自在沒說上兩句話,不了解他的秉性,可她接觸的佛修不少,毫不誇張的說佛修是她接觸的所有人中心思最為純粹之人。
一是一,二不二。
他們不會偏頗,不會添油加醋,更不會打誑語。
虞昭更傾向於自在剛才說的那些話都是肺腑之言。
憑心?
她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影影綽綽的仙山。
看來她需要找一個幫手。
“虞昭!虞昭!”
葉從心咬牙切齒地念著虞昭的名字,視線猶如刀片一般橫掃四周。
“葉從心!你殺不了虞昭,還是先去完成第三關的考核!”
識海中的殘魂說完這句話後便後悔了。
果然,葉從心就像是被揭開了傷疤,神色猙獰,“閉嘴!閉嘴!誰說我殺不了她!她這次死定了!”
虞昭就像是壓在她頭頂的一座大山。
隻有虞昭死了,她才能無憂無慮的去迎接她的新生活!
“葉從心,你彆忘了我們的交易!”
殘魂也很生氣!
他當初挑中葉從心,是因為葉從心的**最為強烈,最容易掌控。
可他忽略了一點。
人的**就像是無底的深淵。
永遠無法有真正填平的那一天。
葉從心纏綿病榻的時候,她想活下去。
她身體好轉,又想作出一番成就。
等她小有成就時,她又不滿足於現狀,處處要和最厲害的人比。
可偏偏被她當做目標的人,是她竭儘全力也無法追趕上的。
於是她行事越發偏激,甚至生出了心魔。
殘魂要是早知道葉從心會想不開,拿虞昭當對手,當初肯定不會選擇葉從心為傀儡。
說來也奇怪,當初他見虞昭時,虞昭氣運平平,他也就沒將虞昭放在心上。
也不知是從何時起,虞昭身上突然多了一層迷霧,將氣運遮擋的嚴嚴實實,根本無法窺探。
他也沒太在意。
如今傀儡噬主,悔之晚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