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飛坐下之後觀察了一下四周,除了柳長青沒有一個像生意人。
雖然一個個西服革履,但是皮膚黝黑,手指關節粗大,不像是長期坐辦公室能有的,有的在脖領處還能看到紋身。
這些看起來應該都是道上中人,看來柳長青也是被這些人脅迫了,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最後的目標是福寶集團,還是張詩雅了。
沈飛想起了之前有人逼柳長青下藥的事情,用天眼神通查看了一下張詩雅的酒杯,裡麵果然有藥。
風哥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險,看著沈飛分心的樣子他突然佯裝生氣地站了起來。
“福寶集團的人竟然這麼不給麵子!”
張詩雅此時醉意朦朧,卻在聽到風哥的話後立刻反應過來。
她怒斥沈飛:“你這是什麼態度?不好好陪客戶,在這裡胡亂看什麼?我們還沒簽合同呢!”
然後轉向風哥,帶著歉意說:“對不起,風總,我敬您一杯!”
張詩雅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來,拿起桌上那杯摻了迷藥的酒。
沈飛見狀心頭一緊,知道不能讓事情發展下去。
就在張詩雅將酒杯舉到嘴邊的瞬間,沈飛假裝失手將其手臂撞了一下。
“啊!”
隨著張詩雅驚叫一聲,酒水灑出,在空中劃出一個完美弧線最終落在了風哥臉上。
場麵頓時冷靜下來。
張詩雅憤怒地轉向沈飛,“你這是乾什麼?簡直無法無天!”她邊說邊用手帕擦拭自己濺到衣服上的酒漬。
同時她又轉頭對著全身濕透、表情極為難看的風哥連連道歉:“真是太抱歉了,請您彆放在心上。”
但此時的風哥已經徹底暴怒,“好好好!既然福寶集團如此沒有禮貌和尊重,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談任何合作。”他冷笑著擦乾臉上的液體,“今天所有事都結束吧。”
張詩雅焦急萬分,並未察覺其中有何異常。“沈飛,你趕緊給風總道歉!”她幾乎是命令般地指揮著沈飛。
而此時沈飛卻深知眼前這些人都不是善茬。
怎麼可能道歉?
風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神中滿是不屑:“道歉?光嘴上說說可不行!想要我原諒你,得拿出點誠意來!這樣吧,喝完這‘酒山’,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張詩雅一愣,疑惑地看向風哥:“酒山?那是什麼?”
她雖然經常出入各種應酬場合,但還真沒聽說過“酒山”這種東西。
風哥得意地一揮手,對手下使了個眼色:“給張總監開開眼,讓她見識見識什麼是‘酒山’!”
幾個黑衣大漢立刻行動起來,從吧台裡搬出一箱箱啤酒,還有一摞摞的玻璃杯。
他們熟練地將杯子一個個疊起來,先在最底層擺了七個杯子,第二層六個,以此類推,層層疊疊,如同搭積木一般。
很快,一個由四十九個酒杯組成的,金字塔形狀的“小山”出現在眾人麵前。
這“小山”足有半人高,在ktv包廂迷離的燈光下,閃爍著晶瑩剔透的光芒。
張詩雅看得目瞪口呆,她雖然酒量不錯,但也從沒見過這種陣仗。
“這……這怎麼喝啊?”
風哥哈哈大笑,指著那座“酒山”說道:“簡單!把酒倒滿,從上到下,一杯不剩地喝完,就算你有誠意!”
他故意把“誠意”兩個字咬得很重,語氣中充滿了戲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