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英想組織人去礦上鬨,可連找了幾戶都被拒絕了。
原因很簡單,這些人都有親屬在礦上工作。
李超已經下了通知,誰的家屬來鬨誰就自動辭職。
人已經死了,活著的人不能再斷了生計。
聽到這裡,陳啟明突然想起一句話,“悲其不幸怒其不爭。”
情況基本已經了解清楚,張雲英也已經安頓好。
陳啟明決定再次去大堰鎮,他要好好會一會這個李超。
儘管陳啟明也知道,這件事並不是李超能掌控。
……
就在張雲英被接走的當天,第三煤礦礦長李超就收到消息。
李超問清了情況之後,立刻找到了鎮長李德業。
“三叔,我聽說市裡來人將張雲英接走了。”
李德業個子不高,圓頭圓腦圓肚子,坐在椅子就像個皮球。
彆看這家夥長得不起眼,他在大堰鎮絕對是一手遮天的土皇帝。
大堰鎮土地少礦產多,許多人就靠著在礦上乾活賺錢養家。
至於礦上用誰不用誰,那還不是他李德業一句話的事?
不僅如此,哪個礦能開工,哪個礦不能開,同樣也是他一句話的事。
“市裡哪個部門?紀檢委?”
李德業不以為然地問道。
這些年市裡也沒少派人來查,最後也沒把他怎麼樣。
原因也很簡單,李德業有個哥哥叫李德成是省城國土資源廳的副廳長。
有了這層關係,市裡來的人根本就不敢動。
“聽說好像叫什麼陳啟明。”
聽到這句話,裡的麵猛地站了起來,“你說來的是誰?”
李超又重複了一遍,“好像叫陳啟明。”
陳啟明這個名字李超不熟悉,李德業卻不止一次聽人說起過。
號稱是紀檢委第一狠人,趙黑臉手下第一打手。
“三叔,這個人很難對付?”
李超也感覺到了事態的嚴重性。
“這幾天,你彆去礦上了,找個地方躲一躲。”
李德業知道李超是個什麼貨,留在鎮上隻會添亂。
“那行,我就出去玩幾天。”
李超答應著轉身走了。
出了門,李超開車去他朋友三禿子家。
三禿子家常年都有賭局,李超是賭局上的常客。
……
第二天中午,陳啟明一行人來到大雁鎮第三煤礦。
結果得到的回答是,礦長李超休病假,已經有一周沒上班了。
陳啟明值得要了李超的電話,可打過去提示對方已關機。
不用問,李超這是躲出去。
見不到李超,陳啟明索性去了大堰鎮鎮政府。
同樣,鎮長李德業也不在。
接待他們的事,副鎮長張德魁。
張德魁四十多歲,長得白白胖胖說話和和氣氣。
可你問的他什麼,他都是不知道,不清楚,得問李鎮長。
“那你們鎮長什麼時候能回來?”
陳啟明耐著性子問道。
“說是去省城開什麼會議,什麼時候回來我就不知道了。”
到省裡開會?
一個鎮長到省城開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