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啟明轉頭,朱丹喃喃道:“替我問聲好。”
問好?
給誰問好?
朱傳龍?
陳啟明用力的點了點頭,“放心,我會的。”
看到屍體的那一刻,陳啟明心頭就是一場,儘管他已經有了心理準備。
朱傳龍略顯消瘦的身體上,遍布著大大小小的淤青。
“這是打的?”
啟明看像劉秦明問道。
“鈍器造成的。”劉秦明說著攥著拳頭晃了晃。
“全都打的?”張國棟追問了一句。
“我可沒說。”
劉清明說著招呼黃家揚記錄、照相屍檢開始。
介於過程太過血腥,我們這裡就不展開講。
“初步應該是腦出血,外向性腦出血,不過以最終鑒定報告為準。”
劉秦明摘下手套丟到一邊說道。
陳啟明到了一句謝,轉頭看向“朱傳龍”,“朱姐,讓我給你代好。”
幾乎所有人都愣住了,他們沒想到陳啟明真會向一具屍體問好。
“有些事,答應了就得做。”
陳啟明淡然地解釋了一句。
“行,小夥子,我看你。”
劉秦明伸手拍了拍陳啟明的肩膀說道。
這隻手剛剛還拿著手術刀。
走出解剖室,陳啟明鼓足了勇氣才走到朱丹麵前。
“有了結果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對了,我替你問好了。”
陳啟明的回答很是從容,仿佛剛剛參加的不是屍檢而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比賽。
“謝謝,謝謝你,能送我回去嗎?”
陳啟明知道多呆一秒對朱丹都是一種折磨,立刻招呼張國棟先開車送朱丹回去。
潘白宇、劉雨嘉都留在車上陪著朱丹,陳啟明、申慶、楊岩步行著往回走。
“也許這是朱丹這輩子最受有關愛的一天。”
楊岩的話很殘酷卻是不爭的事實,隻是這樣的關愛卻是用他弟弟的性命換來。
可悲嗎?
可悲!
更可悲的是,還有很朱丹這樣的人。
“屍檢報告還要等幾天,有什麼想法?”
申慶貧開了話題。
“我覺得這個案子,絕對沒有表麵這麼簡單。”
楊岩搶著開口說道。
“為什麼?”陳啟明問。
“不知道,直覺。”楊岩答。
“直覺?都說女人直覺最準,你啥時候變,性的?”
楊岩被調侃得“大怒”抬腳就踢,看著兩人像孩子是打鬨,陳啟明真心不知道說點啥好。
“彆鬨了,說說,你的想法。”
陳啟明拉住楊岩追問道。
“你想過沒?朱傳龍什麼案子?”
陳啟明想都沒想便回答道:“入室盜竊殺人案啊?”
“你查過朱傳龍的案底,他以前犯的是什麼案?”
麵對楊岩的反問,陳啟明思索了一會,這才開口道:“放案盜竊啊?有什麼不對嗎?”
“入室盜竊有很多種……”
楊岩分析說,以前朱傳龍作案目標都是剛結婚的,樓層低的下手。
而這起案子明顯不一樣,受害者是一對中年夫妻住的也是高層。
除此之外,手法也一樣,朱傳龍用的是技術開鎖,這起案子門窗都沒有被撬動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