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封,是草擬的聖旨,寫著冊封溫瑤玥為郡主,和親東淵鶴王。
公公見溫瑤玥看完,開始傳達皇上的意思:“皇上膝下,四子存三,本還有一對孿生公主,都早亡了。所以,若澤王真的去了,冊封郡主的聖旨就會下來,您就會以郡主的身份,和親東淵。若您能懷有澤王的子嗣,或者澤王好轉,那您,依然是澤王妃。”
溫瑤玥明白了,這是逼她救澤王,可澤王上一世連神醫都救不回來,她又如何救得了?
同時也明白,原來嫡姐上輩子被送去和親,是皇上早擬好的聖旨。這聖旨害她和燕承宗冷戰了好久。
公公接著說:“皇上免了您的敬茶,好生伺候澤王。”
溫瑤玥送走公公,親自奔赴澤王居住的武安院。
被門口的孔武攔了下來,他憨厚道:“參見王妃,王爺有交代,午時末才起床。”
溫瑤玥笑問:“什麼時候交代的?”
“昨晚上,從您院裡回來的時候,就交代了。”
溫瑤玥沒想到王爺竟是真的生氣了。可這,也太小氣了,不就是一句話嗎?
青禾聽見這回答,對著孔武怒道:“那我昨日來請王爺的時候,你怎麼沒有一並說與我聽?”
孔武有些心虛:“你昨晚上,也沒問今日的事啊?”
對上溫瑤玥的笑,和青禾的質問,孔武唯有尷尬地笑一笑:“所以,王妃,您請回吧。”
青禾這次變得精明:“王爺昨晚上,可有交代醒來後,見不見我們王妃?”
孔武撓撓頭:“不見。”
青禾愁問:“那什麼時候見?”
孔武汗毛發麻:“王爺說,以後都不必見了。”
溫瑤玥愣住:聲名在外的澤王,氣性怎麼這般大?也罷,左右她也不是要談戀愛,救人要緊。
溫瑤玥拿出王妃架勢:“王爺還說什麼啦?這下我問了,你就一次性說完。”
孔武呆板地把剩下的都說了:“王妃想怎樣,都不必攔著,哪怕把王府拆了,也不必告知,隻要不來武安院找王爺鬨騰就行,直到王爺死為止。說完了,沒了。”
溫瑤玥不敢置信,澤王這是要一直氣到死啊。可她不能介懷,自己小命要緊:“你把給王爺看診的禦醫,全叫來見我。”
孔武忠於王爺說王妃想怎樣,都不必攔著的命令,立馬道:“是。”
很快,十來個禦醫,聚集在溫瑤玥的院子:“說吧,王爺什麼病?”
禦醫們都一臉有力無處使,有屎硬要憋的怪模樣。相互推來推去,才推出一個禦醫代表回話:“稟王妃,王爺命令臣等不得透露他的傷情,除了皇上,否則,臣等命不保。”
溫瑤玥疑惑,莫非得了治不好的隱疾,才秘而不宣:“可否治愈?”
禦醫們全都信心滿滿,整齊道:“能!”
溫瑤玥更加不解:“那為何傳言王爺病情一日重過一日?”
那名禦醫代表,想到皇上說治不好王爺,會被充作軍醫,就很窩火:“是王爺不肯治。”
溫瑤玥有些確定了,應該是羞於啟齒的陰私處隱疾:“依你們所見,是外敷還是內服?”
禦醫們的聲音再次整齊:“外敷,有內服加持更好。”
溫瑤玥肯定了她的猜想。但王爺不肯治,也就無法上藥,轉而又問:“外敷可否改為藥浴?”
禦醫們相互看看,最後禦醫代表說:“藥浴可以,但藥浴完,一定要敷上藥粉,否則糜爛更嚴重。”
‘糜爛?’溫瑤玥聽到這裡,忍不住內心的嫌棄,王爺定是偷摸著去花街柳巷,才染上了臟病。
溫瑤玥又叫來武安院裡所有的丫鬟小廝,當然看門狗孔武,肯定是叫不來的。
望著一院子的人,溫瑤玥不信,這麼多人,還治不好一個病秧子。
在溫瑤玥的吩咐下,每一個人都得到了不同的任務。
大家瞬間有了主心骨,一改往日頹靡之氣,信心滿滿,開始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