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咋也沒想到,那人竟然有膽子一直養著這幾條狼崽子!
當下也沒多想,老煙袋拎起一根棍子就加入了攆狼打狼的隊伍。
老話有雲,狼這玩意兒銅頭鐵尾豆腐腰。
身為一個老獵人,老煙袋自然清楚該衝哪下手。
可t人多手雜,不知道咋整的,老煙袋稀裡糊塗就被已經徹底急眼的狼崽子撓了一爪子!
天暖和了,不鑽老林子誰也不會繼續穿冬天那種厚實的大棉褲大棉襖。
老煙袋的褲腿被撓破,腿上留下三道口子,血忽淋拉的瞅著挺嚇人。
“也沒啥妨礙,狂犬針啥的,我在鄉衛生所也打了,就一條,那狼崽子打死了一隻,剩下的全跑出屯子了。”
老煙袋真沒覺得有啥妨礙,他一個巡山打獵半輩子的老獵人,破點皮壓根不當回事。
可事情不能簡單的這麼論。
畢竟是傷著人了,偷摸養狼那人,總得給個說法。
況且真要深究,當初狼群圍了三馬架屯子,嚇死的老太太,那人也得擔責任。
“乾爹,不聲不響的,人家還以為咱怕了誰呢!”
彆說唐大虎了,就連平時見誰都笑眯眯的劉曉華都忍不住這個氣。
老煙袋吧嗒著嘴:“不給你仨捎信兒,就是害怕你們提起這一出。
啥幾波怕誰不怕誰的,他們屯子的事,他們自己鬨騰。
咱撐著個大臉,算咋回事?”
整件事,旁的人不管,老煙袋這裡,主家是王麻子。
而且他家受傷的人也最多,兒媳婦過門的當天,媳婦親娘舅都挨了一口,確實輪不到老煙袋充大頭。
可養狼崽子那貨,是個渾人,死活說他那幾條狼崽子是撿回來的,一直以為是狗,自家婆娘還挨了一口,壓根不打算認賬。
要不是劉曉華他二叔聽說了,給捎過去信,趙鳴哥仨壓根不會知道老煙袋受了這委屈。
“叔兒,那也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唐大虎支棱著眼,臉上的怒氣絲毫不加掩飾。
瞅他那模樣,分明是想去三馬架屯子找養狼崽子那人掰扯個一二三。
“嘿,也不是說就這麼算了。”
提起這個,老煙袋就忍不住樂嗬,整的一屋子人都摸不著頭腦。
“彆急,那幾隻逃出屯子的狼崽子,估摸著還得回去找養它們那戶人家,到時候咱爺幾個去瞅熱鬨!”
“真的?!”
“真真的!”
東北這地方邪性,說啥來啥!
趙鳴哥仨還沒從靠山屯走呢,王麻子就拎著罐頭啥的登了門。
“老哥,你是不知道,俺們屯子現在一到夜裡,可熱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