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克特拉希爾的聲音讓現場的氣氛又是向著另一個微妙的方向發生了轉變。
本來隱隱成為了攻守同盟的塞勒涅和丹妮絲都是瞬間沒有了此前的默契。
她們幾乎是同時明白了尤克特拉希爾的所指。
這讓塞勒涅下意識的撫摸上了自己的左手無名指。
那兒有著她自己做的一枚對戒。
雖然是她自己做的,也不是莫恩為她親手戴上的。
但是,她是在場幾個女孩中唯一送出了發戒的。
這曾經讓她接連擊敗強敵。
畢竟大家都沒有發戒,就她有。
而三姐妹則是懵懵懂懂的看著三位女神。
當時還在那個破碎世界中的她們,顯然不知道塞勒涅曾經靠著什麼一破三。
一直到她們注意到了丹妮絲都是下意識的撫摸起了自己的無名指後。
她們才是後知後覺的反應出了答案——婚戒?!
事實上,在神代就開始了守候的三姐妹,顯然還是想的有點簡單了。
因為她們隻是知道婚戒這個概念,而不知道更加升級的發戒。
不過這不妨礙她們給予莫恩更大的壓力和怨念。
畢竟在她們的認知中,她們是最早的。
至少她們這麼覺得。
同時,注意到氣氛已經改變的尤克特拉希爾又是微笑著看向了最後的塞勒涅。
她先是朝著塞勒涅微微欠身,給出了自己的尊敬後才是繼續說道:
“尊敬的女神塞勒涅,我也非常能夠體諒您現在的心情,但是我也清楚您絕對愛著您的王。”
“我相信您絕對比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希望看到他再受到任何傷害。”
“同時,我也相信您一定知道現在的我們正處在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刻之中。”
“所以,我希望您能夠注意一下我們已經在這兒待了太久了。”
說著,尤克特拉希爾便是指了指頭頂。
雖然聖劍和暗月的遮掩一直在那兒。
也沒有任何窺視的目光掃來。
但是很顯然的,這樣的遮掩若是一直繼續下去。那一定會讓某些人越發猜疑。
從而生出不可控的可能性。
這對於她們的處境和終極訴求無疑是不利的。
知道尤克特拉希爾是什麼意思的塞雷捏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輕聲說道:
“我知道你的意思,但為什麼是我必需離開?為什麼不能是她離開?還有,你呢?你為什麼也不離開呢?”
尤克特拉希爾依舊保持著微笑道:
“我會跟您一起離開。當然,我也不會強求您的同意,而且我馬上就會走。”
始終將自己藏身於帷幔下的女神突然走近了塞勒涅。
對方的靠近讓月女神下意識的後退了一下。但片刻後,又是覺得這樣不行的跟著向前兩步。
隻是尤克特拉希爾顯然沒有和丹妮絲一樣直接和她麵對麵頂在了一起。
尤克特拉希爾僅僅隻是走到了她身前十分誠懇的說道:
“這兒終究是新大陸,是風暴女神和獅心王活躍的土地。而非是我亦或是您的。”
“所以您和我的離開才是最正常的。”
尤克特拉希爾的話讓塞勒涅沒有辯駁的辦法。
不過知道丹妮絲在想什麼的她還是不太願意就此罷手。
她轉而說了另一件事:
“可他現在是‘末子’而非是獅心王。”
女神的聲音和眼神讓莫恩不知道怎麼回答,隻能是尷尬的笑了笑。
原初在上,莫恩真的覺得今天的他或許是他一生中最傻的時候。
但是,他還能怎麼辦呢?
他總不可能真的上去攬著女神們說我真的愛著你們所有人,所以我們一起開開心心和和睦睦的過日子吧!
如果他真的這麼乾了,就算他是王,他也敢保證自己都得哭著求原初救命。
好在尤克特拉希爾始終是那麼的麵麵俱到而又溺愛於他。
哪怕是這樣的情況下都如此的幫著他不說,還真的快要成功了。
如果沒有尤克特拉希爾,莫恩真的不知道現在要怎麼辦了。
而對於塞勒涅最後的嘗試,尤克特拉希爾也隻是笑了笑道:
“是啊,末子不是獅心王,但是這兒是獅心王理應活躍的土地。所以風暴女神留下和末子交流不是非常應該嗎?”
塞勒涅徹底沒有了話說。
她隻能是捏著鼻子打算離開。
不過趕在那之前,藏於帷幔中的女神卻是突然拉住了她的手。
這讓她有點皺眉,她不喜歡被人觸碰。
特彆是另一個試圖沾染她王的女神。
隻是片刻之後,她便是看見尤克特拉希爾低著頭說道:
“我希望您能知道,您已經獲得了讓我羨慕的愛。”
順著尤克特拉希爾的視線看去,她手上戴著的發戒和對方光潔如玉卻也隻有光潔如玉的手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讓塞勒涅的嘴角不由得微微揚起,雖然很快她就是將其努力壓了下去。
但看得出,她的心情已經從不情不願變成了略帶歡欣。
而尤克特拉希爾也是適時的放下了她的手道:
“所以我也就該離開了,不過”
微微拉長了尾音的尤克特拉希爾看向了身旁的丹妮絲。
然後對著她說道:
“我的姐妹啊,我希望你能記住。”
“末子可以是獅心王,但是,我並不推薦這一點。”
“持有聖槍的獅心王就足夠讓人忌憚了,所以若是加上了聖劍的話,那就更是如此了。”
“因此,我的妹妹啊,你一定要明白這一點哦!”
對於尤克特拉希爾總是自稱為姐姐這一點,丹妮絲還是十分的抵觸。
可她說的話,丹妮絲都是無奈的發現,她沒辦法反駁。
所以她隻能是微微轉頭給了一個嗯的鼻音。
至此,尤克特拉希爾才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恩後離開了此間。
既然尤克特拉希爾都如此輕易的離開了。
塞勒涅自然不會繼續停留。
當然,在走之前,她也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莫恩。
雖然兩者都是如此的舉動,可莫恩知道,塞勒涅的深深一眼和尤克特拉希爾的深深一眼肯定是不同的.
具體怎麼個不同,莫恩並不想知道,也不想探究。
他隻想儘可能躲著。
塞勒涅的離開自然帶走了暗月。
那反常出現在了白晝時分的冰冷月亮不僅離開了新大陸,更是回到了自己應該處在的時間。
理論上是她應該做的事情結束了。
可事實上這到底是不是她已經不想再看見某個海王了,那就讓人不得而知了。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某個叫莫恩的人肯定在朝著原初祈禱,祈禱不是這樣。
當場上隻剩下了一位女神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