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該死,該死,怎麼會這樣的,怎麼會這樣的啊!”
男人一邊絕望的咒罵著,一邊不停的聯係著自己的手下。
他是怎麼都沒有想到他們會直接撞上這麼誇張的事情。
拜拉席恩那邊到底是怎麼想的?為什麼會是和王有關的存在來了?
而拜拉席恩那邊會和王有關的就三個,女神,王,王女!
隨便哪個都是不敢想的存在。
本來隻是一次激烈的警告和試探。
但為什麼會是這個情況啊?!
之前他們想的很好,既然是大人物那麼他們準備的小玩意肯定不會致命,所以那就隻會是一次激烈的警告。
表明了態度,試探了對方,還不會讓局勢徹底失控。
可現在,他們直接瀆王了!
最多就是武裝衝突的小問題瞬間變成了宗教戰爭的導火索!
而且這該死的石板怎麼之前全然沒有提示,現在開始了,它就特麼的動了!
這是在玩他們嗎?
男人甚至還記得他們在開始前詢問石板後,石板給了他們什麼,那同樣是一幅畫而非是預言常用的文字,記得那是人群的歡呼。
所以他們放心大膽的上了。
然後,這個該死的石板居然在沒有任何人使用的情況下突然又給了一個啟示!!!
始終聯係不上手下的男人直接憤怒的將終端砸在了地上。
在碎裂的終端和滋滋的電流聲中,男人紅著眼睛抱起了那塊石板質問道: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你到底是什麼意思?你不是個死物嗎?你為什麼會這個樣子?”
男人很聰明,他是第一批中的一人,所以他很清楚這種情況下他們這些人最可能的結局——被全部處決,然後作為態度送給拜拉席恩。
他們背後的大人可以和拜拉席恩敵對,但絕對不會和安莎女神撕破臉皮。
所以隻能是他們自己的問題,是他們這些異鄉人回去後失控了。
甚至這對他們來說都算是最好的結果,不然他們可就要被直接送給安莎女神以平息神怒,而非是先處死以免遭受折磨的再送過去。
至於先一步自殺,那根本不可能,他們現在死了就會去那邊,然後在那邊他們更跑不了!
見石板毫無反應的男人又是將石板扔在了地上。
轉而咬著牙開始思考起了對策。
很明顯,他現在隻有兩條路。
一是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然後回到那邊後直接自殺的躲起來。
這樣一來,還有可能躲過一劫,但之後就要麵對兩邊無窮無儘的追殺,甚至隨著時間推移,一旦兩個世界之間的最後一層窗戶紙也被徹底捅破,那麼他搞不好會死的更慘。
畢竟他是這一次瀆王大罪唯一合適的背鍋人和確切執行者。
這顯然不會是一條長遠的路。
而二的話
男人的眼神逐漸陰狠了起來。
他重新撿起了石板,轉而將早就準備好的祭品——千人之血倒了上去。
所謂的千人之血便是一千個人的血,不是要用一次就乾掉一千個人,而是必需一千個不同的人的血混合而成。
聽起來好像有點麻煩,但實際上搞個醫院,弄一次獻血就能輕鬆解決這個問題。
更何況他需要的是千人之血這個概念而非真的一千個人的全部的血。
唯一麻煩的就是,每一次使用需要的都得是不同的一千個人。也就是用了這一批就不能再用了。
但對比起人聯的龐大人口,這還是很簡單,反正又不是需要頻繁使用的寶物。
隨著鮮血的灑上。
原本的啟示也是隨之消失,轉而變回了最初的樣子,那同樣是一幅畫。
那是一個跪在地上被挖去了雙眼的人正捧著雙眼空洞無比的臉哀嚎,而在他的身前則是挖去了他眼睛的另一個人。
兩個人都是走的意象,所以他們沒辦法知道那兩個人都是誰。甚至這都沒什麼具體的象征,隻是畫明了那是兩個人,且可能是男人。
他們對此唯一知道的就是從他們意外在汙染區搞到了這玩意時,它就是這個樣子了。
老實說,他們至今都不太明白,為何理論上沒有任何超凡力量的人聯會有一件明顯級彆不低的預言途徑封印物。
他們做過測試,也詢問過背後的大人,他們和那位大人都是判斷這應該是一件一級封印物。
可能是非常靠前的1-36,也可能是1-363,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級封印物。
可無論是哪個,都不是應該出現在人聯的珍寶。
這邊不該有超凡力量的。
他也對此做過一次預言,但是,他得到了一個至今都讓他搞不清楚是什麼意思的預言——那就是那幅畫反了過來。
可是沒有那個跪在地上的人,隻有拿著眼睛的換了位置的人。
不知為何的,在這個緊要時刻的他突然想起了這一點來。
愣了片刻後,男人才是回神的對著石板說道:
“石板啊石板,告訴我答案,告訴我我能夠成功嗎?”
石板上原本的圖案開始消失。
轉而出現了一艘船,船上站著一個張開雙臂的人。
這樣的畫像讓男人感到了無法理解,他要的是他最後是否能夠成功的啟示,可是這個是什麼?
不過不等男人繼續困惑,他就是看到了更多。
那是一艘飛著的船,飛在天上,正在不斷遠離雲端!
“啊,啊!我懂了,逃出生天,逃出生天!我成功了,我成功了!”
得到了完美答案的男人簡直喜出望外。
沒想到他都瀆王了居然還能逃出生天。
真是原初保佑啊。
在無窮無儘的驚喜中,男人對著石板親了又親,恰巧也在這個時候,男人的手下在門外說道:
“大司祭,行動小組聯係上了,他們在詢問您之前為何一直在聯係他們?”
聞言,男人輕輕的放下了石板,轉而回頭問道:
“我聯係他們的時候,為什麼他們沒有接通?”
“他們說他們當時被盯上了,隻能靜默。所以您找他們是乾什麼?”
男人笑道:
“當然是擔憂他們的安危了,我很高興這一次能夠如此成功,通知他們回來吧,啊,還有,幫我安排一個宴會,我要招待一下所有的參加者。”
“是,大司祭。”
“不用在彆的地方了,就在這兒。”
“在這兒?可是,可是這兒不是神聖的布道所嗎?”
對於對方的遲疑,男人直接打開了大門,然後對著對方無比和善的笑道:
“所以才要在這兒,他們是為了吾主而奮鬥的,自然要在這樣神聖的地方犒勞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