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是王???’
科南·希瑟在這一刻感到了莫大的荒謬。
不是說有神就有王嗎?
為什麼他們會不知道什麼是王?
而且為什麼我感覺他們似乎連這個單詞怎麼讀的都不知道?他們剛剛好像隻是在重複我的發音?
直接沒有這個王這個單詞嗎?
這邊和那邊差距那麼大的嗎?
這絕對是一個拿回去就能夠當做功績的情報,可比起那虛無縹緲的獎賞。
科南·希瑟現在更擔心的還是,既然他們不知道什麼是王。
那麼他的話不僅沒能成為他的底氣,反而可能進一步增長了他們的懷疑。
怎麼辦?
是要乘勢裝瘋賣傻還是繼續撐著大旗的給他們解釋?
無論哪一個都是充滿了問題和變數。
細細的冷汗在這一刻布滿了科南·希瑟的額頭。
他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所以他必須儘快做出決策。
於是乎他直接昂首說道:
“我要見你們的最高長官,我代表了一位你們絕對無法想象的大人物!”
說出了這句話後,科南·希瑟發現他的心跳聲幾乎達到了頂點。
因為他根本給不出任何具備實際的證明,對方信不信以及會怎麼做,他是完全沒有把握。
可以說他的小命已經徹底掌握在了對方的手中。
而讓他倍感絕望的則是,對方卻是直接坐了下去,背靠著那洶湧的烈焰指了他一下笑道:
“老實說,我對你很感興趣,不過是你剛剛的心理活動。然後,你說你代表了一位我們無法想象的大人物?”
“是的,讓我見你們的最高長官!我有這個資格,我也可以保證,隻要你們如實上報我說的一切,那麼你們一定能夠得到莫大的嘉獎!”
他意識到了自己的情況非常不妙,可他也沒有彆的辦法了,選擇了這條路就隻能一條路走到黑去。
而他們所有人卻是直接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
“我的天啊,他剛剛居然說我們會因為他而得到嘉獎!”
“沒錯,他是這麼說的!”
在他們的嘲笑聲中,坐在他麵前的男人艱難的壓下了自己的笑意後,才是擺擺手的對著他說道:
“你如果真的這麼有底氣,你為什麼冒了這麼多冷汗?”
科南·希瑟頓感天旋地轉。
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樣。
男人更是見他直接話都說不出來了,便是起身擺擺手道:
“好了,既然這家夥到這兒都還在胡謅,那就把他送進大牢吧。不會死但可能斷手斷腳的那些先給他上一遍,到時候,我想他就會把實話全吐出來了。”
科南·希瑟瞬間感覺自己的頭皮都要炸開了。
他一直熬到了現在,怎麼就變成了這副樣子?
怎麼辦,怎麼辦?
我要怎麼才能脫困?
現在這個情況把我知道的都說出來,恐怕隻會越發的讓他們認定我在胡謅。
但是我沒有彆的牌了啊!
無力感幾乎將他吞沒,以至於他連身後的兩名騎士將他架起來帶走都是沒有發現。
他現在唯一能夠想到的轉機就是忍受了一輪又一輪酷刑後,還是堅持這個說法的話,那麼說不定對方會重新審視他的言論。
可更大的可能就是,他們會認為他是個死活不肯說實話的硬骨頭,那樣就怎麼都是死路一條了。
就在這個時候,緊閉的門扉被人從外麵打開。
淩冽的寒風混雜著冰雪瞬間灌入門內,讓裡麵的所有人不禁打個寒顫。
一些背對著門戶的人更是有點惱火的轉身說道:
“誰啊,不知道走小門嗎?這麼冷的天還開大門,你懂不懂規矩啊!”
說著說著,開口的人就是神色一緊的急忙起身道:
“對不起大人,我剛剛沒看到是您來了!”
而之前一直在審問科南·希瑟的男人更是立刻起身單手捶胸道:
“向閣下致敬,忠誠!”
其餘的人也是一起起身隨著男人一起喊道:
“忠誠!”
因為要行禮,也因為來的人太過誇張。
所以架著科南·希瑟的兩名重甲騎士都是鬆開了他的捶胸行禮。
因此一直被他們架著的科南·希瑟則是直接摔倒在了地上驚疑不定的看著所有人。
最後才將自己的目光鎖定在了那個推門而入的人身上。
巧合的是,對方也是看向了他這個唯一不同的人。
推開大門的是一個臉上有著一道狹長刀疤的男人。
他沒有穿著奢華的衣服,隻是披著一件輕便的狼皮大衣和穿了一身同樣以便捷為主的黑色皮甲。
而最引人矚目的還是他背後背著的三把劍。
這是什麼人?
思緒才是在科南·希瑟的腦海中浮起,對方就是看著他說道:
“這就是那個今天才送到你這兒的人?”
男人神色緊張的維持著敬禮的姿勢說道:
“是的,閣下,這就是剛剛送到我們這兒的人,不過,閣下,這樣的小事,應該不至於勞駕您親自前來吧?”
背著三把劍的男人環視了四周一圈,每一個被他看到的人都會立刻低下頭去,不敢和他對視。
最後,他才是將視線落在了那個男人身上:
“我要帶走這個人。”
這句話讓男人有點發愣的說道:
“閣下?這,這不符合流程。”
對方已經走到了他的麵前對著他說道:
“你們天天喊著忠誠,就是因為你們是唯一缺乏忠誠的國度。”
男人隻能硬著頭皮說道:
“閣下,那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事情了!”
“可對我來說,那卻是前不久的事情。”
男人越發艱難的吞咽起了口水道:
“我們聽說過您當年的英勇,閣下。但是,但是當年的事情和如今的我們沒有關係,現在的我們和其餘六大王國一樣忠誠,而我也隻是希望您能夠按照流程走而已。”
“畢竟,畢竟我們最後也還是要和您那邊對接的。”
背著三把劍的男人這才是冷哼了一聲後,甩給了他一塊徽章道:
“我已經得到了你們國王的準許。”
拿到了徽章的男人這才是鬆了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