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殺了???”
帕修斯的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他正是這兩天聽聞了盧比昂五號上的戰鬥結果,才生出了這個想法。
結果沒想到在安珀這裡,聽到了這樣的消息。
看著帕修斯臉上狐疑的表情,安珀開口說道
“您不用懷疑是聯邦做了什麼手腳,對於戰俘的待遇我可以保證是絕對人道的,而且戰俘營的管控我們阿特拉斯的部隊也有參與”
說到這裡,安珀的表情也變得很複雜。
“帕修斯先生,您也不需要這麼驚訝
對於聯邦來說你們星龍帝國始終是侵略者,就算以我站在第三方的角度也不能否認這一點,所以他們對於侵略者有‘一些’情緒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不過在我方的介入下,我們還是保證了戰俘營的帝國士兵,沒有受到任何非人道的待遇。”
“那麼為什麼”
“這可能就要問你們自己平時是怎麼培養帝**官的了。”
聽到這句話,帕修斯沉默了,他已經大概猜到是什麼原因了。
“在我看來,你們的這位德雷克子爵是一個典型的‘愚忠’軍人,雖然我不知道他‘忠’的是星龍帝國,還是你們皇帝,又或者是攝政王閣下。”
“安珀先生,慎言。”
“沒關係的,不會有其他人聽到,我也就是和您說說罷了,更何況”
安珀看一眼和攝政王關係匪淺的帕修斯,繼續說道
“貴國的黨爭問題,在外界看來其實也不是什麼秘密,不是嗎?”
“唉”帕修斯歎了口氣,顯然這個問題並沒有那麼好回答。
不過安珀也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下去,而是繼續說著他對於德雷克子爵的看法。
“總而言之,不管德雷克子爵忠的是誰,他都是處在一種‘愚忠’的狀態,否則也不會在最後階段看不到希望的情況下,強行將聯軍拖入巷戰,並且想著引爆核彈與聯軍同歸於儘了。
而在被我們俘虜後,他的精神狀態就一直不太好,雖然聯軍也發現了這一點,但顯然不會因此去給他找個心理醫生之類的。
由於他是目前俘獲的級彆最高的帝**官,所以聯軍並沒有完全收走他的個人物品,而且還給他在戰俘營安排了‘單間’不過也正因為這個安排,才給了他自殺的機會。
最後在我離開的前一天晚上,德雷克子爵就敲碎了他那枚黃銅懷表上的玻璃,然後用碎片切開了自己的喉嚨。
還有其他幾名軍官也在當晚做出了同樣的舉動”
安珀將自己所知道的情況說了出來,並在最後補上了一句
“反正現在就是這麼個情況,相信與否就隻能看您自己了。”
聽安珀說完後,帕修斯陷入了沉默。
他知道安珀站在第三方的立場,並且即將要和攝政王展開合作的情況下,確實沒有必要來編個故事欺騙自己。
在低頭沉思了一陣後,帕修斯再次開口說道
“謝謝安珀先生您告訴我這些既然如此,能否請您作為第三方,幫忙和這個星係的自治政府斡旋一下,想辦法將普通士兵放出來?”
“您為什麼想將這些俘虜救走呢?不是我對你們帝國貴族有什麼‘有色眼鏡’,但說實話在我看來,這確實不是你們做事的風格”安珀有些好奇的問道。
“安珀先生,您既然清楚黨爭的情況,自然也知道杜克公爵和攝政王閣下的關係。
現在發生了‘拋棄陸軍撤離’這樣的事情,我肯定還是得想辦法幫忙補救一下,減輕攝政王閣下受到的輿論壓力。
而且這本來也是攝政王閣下的意思,我不是在故意捧高他,但大人作為一名傳統的軍事貴族,對於手下人還有基層士兵確實很好。”
帕修斯認真的回答道,在提到攝政王對待自己人的時候,他也非常嚴肅,顯然諾頓二世在這方麵確實做得還行。
聽完他的解釋,安珀點了點頭。
“我可以去想想辦法,但這件事情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得先嘗試打通一些關節”
“您放心,這個錢我會出的,絕不會讓您吃虧。”
“還有一個問題,我們阿特拉斯幫助星係自治政府,提取了俘虜身上作戰終端中的戰鬥記錄。
其中一部分有殺害、侵犯平民行為,或者在之前的戰鬥中殘忍殺死聯邦投降人員的帝國士兵——這批人星係自治政府肯定是不會放走的,他們將被公審,並執行公開槍決。”
聽到這裡,帕修斯再次歎了口氣,不過他也知道有些問題確實也不是阿特拉斯在其中周旋就能解決的。
“能放多少就放多少吧,拜托了,安珀先生。”
——
最後,通過帕修斯提供的資金‘打通關節’,和安珀的斡旋,被盧比昂星係自治政府同意放走的帝國士兵有522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