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蘭德爾的要求下,瑟琳娜很快就開始根據當前艦隊的航速、軌道高度、接敵距離等信息開始了計算,而這個計算眼下也隻能讓這位強大的艦載管製人格來完成。
畢竟當時克利夫斯率領的艦隊,是在被敵方艦隊追擊過程中發射的電漿魚雷,來進行繞後攻擊。
攻擊方和被攻擊方基本都在同一條軌道上,所以需要計算的參數也比較少,計算難度也要低不少。
但蘭德爾現在麵對的情況就不太一樣了,敵人距離己方艦隊還有足夠遠的距離,身子還沒有進入盧比昂五號的繞行軌道。
所以他沒法像克利夫斯一樣直接發射魚雷,而是需要經過更加精密的計算,才能掌握投放魚雷的時機,以及預設航線的規劃。
順帶一提,克利夫斯在派拉四號上用的這個戰術,在阿特拉斯作戰艦隊裡已經算是深入人心了。
從艦長到編隊指揮官、支隊指揮官、分艦隊指揮官
所有人隻要在模擬戰中碰上了行星附近戰鬥的環境,尤其是在軌戰鬥環境,都會模仿克利夫斯的這種戰術。
這直接導致在星球附近的模擬戰中,艦隊在90%的時間裡,都是隔著星球的弧麵,從各種意想不到的角度向對方所在的位置發射重型反艦導彈和隱身電漿魚雷
而在雙方都這麼乾的情況下,各個層級的指揮官紛紛練就出了極為熟練、靈活的機動走位、規避魚雷的指揮能力。
而在90%的時間裡,將艦隊所有的電漿魚雷、反艦導彈打光後,交戰雙方才會正式進入對射階段。
不僅如此,哪怕遇上了不在行星附近戰鬥的模擬環境,很多指揮官也同樣愛上了用海量電漿魚雷,繞大弧線去攻擊敵方艦隊側翼,然後等待摸獎的套路。
可以說在‘重鑄魚雷榮光,我輩義不容辭’這件事上,克利夫斯還是做得非常到位的。
雖然這位阿特拉斯作戰艦隊總指揮,已經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這套戰術其實是從b那裡學來的,但是在安珀的安排下,這個戰術在阿特拉斯內部還是被命名為‘克利夫斯戰術’。
以此來紀念這位在實戰中,首次完成這套戰術的艦隊指揮官。
這樣的做法,不僅讓克利夫斯很是感動,同時也激發了阿特拉斯作戰艦隊裡這些指揮官的熱情。
因為對於他們來說,能夠擁有一項以他們名字命名的戰術,已經是足夠拿來和後代吹牛逼的事情了。
所以蘭德爾遇上眼下這種需要在行星附近戰鬥的情況後,立馬就想到了這個‘克利夫斯戰術’。
畢竟包括他在內的很多艦隊指揮官,已經意識到了電漿魚雷的威力。
隻要能將‘把電漿魚雷送到敵人眼前’這個步驟做好,那麼這些‘小東西’能造成的效果就遠遠不是‘摸獎’這麼簡單了
很快,算力強大的瑟琳娜就計算出了投放電漿魚雷的位置和預設軌跡。
在她投影出來的軌跡示意圖中,第二批向艦隊後方投放的電漿魚雷,將借助盧比昂五號的引力繞星一周,在劃出一個巨大的弧線後,朝著正好抵達某處位置的聯邦艦隊側翼襲去。
在瑟琳娜的計算中,如果這些電漿魚雷的攻擊能夠奏效的話,那麼將會對聯邦艦隊造成極大的殺傷。
“很好其他人還有什麼意見嗎?”
看完瑟琳娜演示的蘭德爾點了點頭,然後看向了周圍的其他人。
“你們幾個有意見趕緊提,時間不多了,我們必須在進入聯邦艦隊探測距離之前完成戰術製定並下發”
“有一個問題,上校。”值班軍官舉起了手,周圍的人也同時看向了他。
“你說。”
“我擔心聯邦艦隊會對此有所防備畢竟克利夫斯長官之前在派拉四號取得的戰果太大了,聯邦海軍肯定會重新評估電漿魚雷的威脅度”
“其實我也想到了這個問題”
蘭德爾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說道
“但咱們眼下不是沒有更好的辦法了嘛我們不可能就這麼拋下貨運艦隊跑路,既然如此,在艦隊硬實力遠弱於對手的情況下,也隻能想想這種‘旁門左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