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朵希子爵的一番話,徹底把安珀說懵了。
安珀很想問問這位老貴族是不是搞錯了人,但對方向伊莎彆爾說出的那串數字,又確實是自己前世的身份證號碼,這玩意他相信這個世界不應該有其他人知道。
“你說你們家族已經等待了數百年?就是為了見我?”
“是的,安珀先生!”金朵希子爵有些激動的點了點頭,“這是我們金朵希家族的初代家主——奇林·金朵希子爵傳下來的隱秘使命,隻有每任家主在接任的時候,才會從上一任家主口中知曉這個使命.”
安珀:“也就是說,你們的初代家主,在數百年前就知道,我會在未來的某一天造訪帝都?難道說這位奇林·金朵希子爵.是有什麼預知未來的能力嗎?”
“不是的,祖先他就是一位普通人,既不是靈能者也沒有什麼特殊的能力”金朵希子爵回答道。
“那為什麼他老人家會留下這個額.隱秘使命?還有,你告訴伊莎貝爾的那一串數字,又是從何處得知的?”
金朵希子爵皺了皺眉頭,似乎是在衰老的大腦中搜集著什麼記憶,片刻後才繼續說道:
“其實我們曆代家主也不知道這其中原因,我們隻知道他老人家留下了這個使命這串數字也是祖先留下的,他說隻要見到安珀先生你之後,說出這串數字,就能和你接上頭,而你也會明白一切.”
“啊?可我現在聽完後,反而更迷惑了啊。”
安珀有些哭笑不得,而他對麵的金朵希子爵,儼然一副‘心事已了’的輕鬆表情,看得出來在成功完成老祖宗留下的使命後,讓他感到十分滿足。
而在看出安珀還有些疑惑之後,這位老者也繼續說道:
“對了,安珀先生今晚您可以留宿於此,我們金朵希家族也會竭儘全力在今夜護您周全,無論今晚發生了什麼,我們都將守口如瓶這也是祖先留下來讓我們後輩告訴你的內容,而且我們每任家主也都在繼任時立下了‘血誓’。”
一些漫不經心的說話,將我疑惑解開~
就好像腦海裡突然飄過了這段BM一樣,安珀突然意識到他好像猜到了什麼,但他現在還有些不敢確定,因為他腦子裡的這個答案實在是太過瘋狂。
“子爵閣下,能不能麻煩您將老祖宗傳下來的內容,完完整整的向我敘說一遍?”
“當然,安珀先生,當然可以.”
安珀攙扶著當代金朵希子爵,坐到了這個隔間的椅子上,然後認真的傾聽起這位老人的講述。
——
這個曆經數百年的家族隱秘故事,實際上講起來並沒有花太長時間,僅僅十多分鐘就被金朵希子爵講述完了,這還是在對方是個九十多歲老頭的情況下。
但這個故事中的信息量,著實是讓安珀陷入了一陣頭腦風暴。
簡單來說,金朵希家族的初代家主奇林·金朵希,在離世之前單獨召見了自己的繼承人,並告知他在未來數百年間的某一天,如果出現了一家寰宇巨企阿特拉斯集團,同時其實際控製者安珀前來帝都的話,一定要在適當的時機和這位安珀先生取得聯係。
隻要將‘430XXXXXXXXXXX0510’這串數字告知對方,這位安珀先生就會明白一切。
同時,要以舉辦晚宴或酒會的名義,挽留這位安珀先生在家中留宿一晚。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隻要金朵希家族還有能力,就一定要保留帝都的這座祖宅,要及時對這座祖宅進行修繕,但絕對不能改動任何一點結構,務必要做到分毫不差。
每一任金朵希家族繼承爵位的家主,都會被前任家主告知這些,並當場立下血誓,用自身性命保證這個隱秘的使命能夠一直流傳下來。
血誓,這是帝國貴族中,最高級彆的誓言,伊莎貝爾此前也和安珀說過,這種‘血誓’與其他誓言最大的區彆,就在於它是真的受到某種神秘力量‘監視’的。
帝國曆史上那些沒有遵守血誓的貴族,都付出了自己生命和葬送整個家族的代價,無一例外。
所以星龍帝國的貴族,對於‘血誓’是極為慎重對待的,一旦立下誓言,就代表著這名貴族今生都會拚上自己的性命,來遵守自己的誓言
“安珀先生,其實在我剛剛接任家主之位和爵位,並立下血誓的時候,其實對於這個誓言不太尊重。”
金朵希子爵突然開口說道,而安珀也抬起頭看向這位老者。
“因為在我看來,這個誓言其實有些天方夜譚,就像老祖宗在老糊塗的時候,說的胡話一樣.隻不過這個誓言遵守起來並不難,對於曆任家主來說,無非就是守護好家業,並按照規矩修繕好祖宅罷了~”
金朵希子爵又停頓了一下,緊接著眼神中冒出一種這個年齡的老人,很難冒出的神采。
“直到我第一次聽聞阿特拉斯集團,第一次聽到您的傳聞後,我才突然意識到,祖先大人留下的隱秘使命,並不是一場空我也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這份傳承數百年使命的分量。”
“使命.”
安珀低聲念叨著這個詞,突然意識到眼前這金朵希家族有些荒誕的展開,可能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在為他今夜潛入大皇宮的行動,所做的準備
他重新看向眼前這位‘容光煥發’的老者,微笑著說道:“我明白了,子爵閣下那今夜還就在貴府打擾一夜了。”
“您太客氣了,我們家族等待今夜已經等待了數百年,現在終於能夠實現祖先的夙願,我作為當代家主自是倍感榮幸。”
金朵希子爵做了個請的手勢,然後解除了隔間的‘黑箱模式’,帶著安珀朝外麵走去。
“我會為安珀先生再組織一場酒會,讓所有人都知道您今晚下榻於我們金朵希家族,縱情聲色.”
“費心了,子爵閣下。”
安珀點了點頭,跟著金朵希子爵重新回到了熱鬨的宴會廳,讓宴會上的喧鬨重新充斥著耳膜,安珀神色如常,金朵希子爵也褪去了激動之情,仿佛剛剛什麼也沒有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