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薑河又不禁搓了搓懷中小女孩的腦袋。
惹得她不滿的嘟嘴,模樣煞是可愛。
唇瓣柔嫩而光滑,但在前世也不知吃了多少人丹...
至於血桎蠱,便是寄生於修士體內,蠶食他們的精氣。
直到被吃的隻剩一層皮後,便破腹而出。
成熟後的血桎蠱是神感教教徒最為嗜好的食物,而被寄生者的生死全在操作者的一念之間。
但血桎蠱隻是二階蠱蟲,多用於築基初期的修士。
這算什麼?
無涯門背後有神感教,而玄冥宗背後有太真天。
他一個小小散修,何德何能夾在他們之間...
所幸,玄黃珠便極其克製神感教,對於這個血桎蠱也有應對之法。
這趙家家主應當是發現了自己...
玄黃珠控製的精魄,擁有神智既是優勢,也是弊端。
哪怕不會對主人有不利想法,但終歸有著自己的想法,因此便有著破綻。
見狀,薑河也不再指示趙秋君,直接出聲道:
“趙家主,若是血桎蠱我有著處理之法,你還會不會為虎作倀?”
趙秋君頓時茫然的看向他,她沒想到薑河會直接說話。
趙家主沒有驚訝,沉穩的聲音繼續傳來:
“若是如此,我自是不願意繼續下去...不知小女可安好?”
薑河看著那還在飄蕩的精魄,麵不改色道:
“一切尚好,隻要家主不乾傻事...”
反正你已經乾了不是,對此薑河絲毫沒有愧疚之心。
聞言,趙家主也是鬆了口氣,精神振奮些許:
“那魔頭,已經蠶食了我趙家所有孩童,我自是痛恨無比。然而無可奈何,他那血桎蠱早已寄生了我和秋君祖父。一念生,一念死。”
“而血桎蠱更是日夜折磨啊...若不是念及趙家眾多子弟,我早無顏自殘了...”
所以,便可以為了自己的命犧牲更多無辜的生命?
想必如今是被折磨到受不了,方才如此急切的吐出。
若是沒有薑河,恐怕過不了幾日也會病急亂投醫
薑河對此不置可否,完全忽略了旁邊趙秋君投來的眼神,那眼神仿佛在說“我說沒錯吧”。
畢竟,若是自己身處這個境地,他也不知道自己會怎麼做。
沉吟片刻,又收回傳音玉玦。
向趙秋君問道:
“你父親對你如何?”
“我是他唯一的女兒,他能不對我好嗎?”
趙秋君差點想白薑河一眼,
但自己可不是沒腦子的人,現在寄人籬下,不得不低頭啊...
築基初期的修為...
如今又被血桎蠱蠶食了這麼久的精氣,想必戰力大不如前。
而自己還有囚神索,脫胎訣,玄黃珠還有精血可以爆種。
況且還能消耗兩道精魄,能讓他使用懾魂鈴。
思考完自身的手段,薑河又催動傳音玉訣,那邊的趙家主還在一旁等候。
很快便聯係上:
“馬上,去昌盛樓,我在那裡等你,不許帶任何人...”
“好。”
趙家主也沒提出反對意見,察覺到明真人狀態越加不佳,對他的控製減弱後。
他本想去知會無涯門大長老。
但這血桎蠱也不知道大長老能否解決,若解決不了,大長老可不會憐憫他。
恐怕會直接殺了明真人,到那時自己也自身難保。
而這人手上有著自己女兒,又自稱能解除血桎蠱。
當頭一刀,縮頭也是一刀。
趙家主咬了咬牙,終究走向昌盛樓。
昌盛樓,是東坊市的另一端,在林家附近。
他還沒心大到就在趙家邊上的聚珍樓和趙家主見麵。
昌盛樓三樓包間。
沒過多久,薑河便見到趙家家主
他先是披著鬥笠,直到進入包間後方才解下。
臉頰凹陷,神情極其憔悴,幾乎是皮包著骨頭。
完全不像傳聞那個爽朗豪壯的男人。
“爹爹...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趙秋君在玄黃珠內,震驚的道。
趙府到底發生什麼了...
她本來一直在趙府修行,但半年前,趙家主便讓她前往無涯門修行。
還承諾隻要能進入內門,便幫她退了祖父定下的娃娃親。
沒想到這其中,另有內幕。
趙家主看見薑河隻是練氣後期,神色不變,隻是自嘲道:
“到是讓道友見笑了...如今被這血桎蠱折磨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趙家也是遭了無妄之災啊...
那血桎蠱隻是一個二階蠱蟲,神感教用來培育食材的蠱蟲。
也不至於能操控一個半步結丹的大長老。
這方修行界,目前元嬰已是最強者了。能結丹者已經是一方豪強
明真人故而沒有選擇無涯門,跑到趙家的地下溶洞。
薑河也是麵上帶笑:
“這可苦了道友啊,被那明真人操控。以那明真人的魔性,饒是延壽有成,恐怕也不會留下趙家吧。”
“確實如此。”
趙家主盯著薑河,沉聲問道,
“但道友若是以為我趙家無路可走,那可太小覷我趙家了。敢問,我女兒在哪?”
沒想到這人首先問的不是血桎蠱,而是趙秋君。
怪不得把她養的那麼傻...
薑河態度不變,反問道:
“道友不是前不久才聽見趙秋君的聲音嗎?她現在自是安好,等到事成之後,父女若是想重逢,那豈不是輕而易舉之事?”
“薑河...你不要殺我爹爹。”
趙家主還沒說什麼,玄黃珠內的趙秋君先急不可耐的開口。
她身在玄黃珠內,知道這玄黃珠有多神異。
看的明康文默默搖頭,這等談判時候,一點眼見都沒。
一直出聲打擾薑河,豈不是徒惹得他不爽。
自己這麼懂事,應該會活的比趙秋君這傻子久吧...
“好!”
趙家主也是果斷,沒有瞻頭顧後。
他自信雖然實力不複往日,但練氣修士還是手到擒來。
也不怕他耍什麼花樣,又問道:
“這血桎蠱你可真有法解?這可是傳說中的神感教秘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