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連忙點頭,不再低低竊語,她越說越是茫然。
這少女分明什麼都不懂,也就是意味著薑河並沒有對她做什麼?
她不會好心辦了壞事吧!
侍女有些害怕,像鵪鶉一樣縮在後麵,不敢直視薑河,而後者也隻是納悶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將目光放到白旻心提著的衣物上麵。
麵色頓時複雜起來。
她買了各式的襪子,有些像前世的絲襪一般。
看來這方世界,也有不少同好之人啊
除此之外,還買了幾條蓬鬆的裙子,就如同鳳蘇蘇慣常喜歡穿的款式一般。
“穿了新衣服後真好看!”
薑河笑著摸了摸她的腦袋,黑裙白發的少女本來猶如冰山之上的月華一般,清冷而高遠。
此刻悄然紅透了雙頰,眸子躲閃著道:
“師尊,不用穿黑袍了嗎?”
薑河捏著下巴沉思著:
“我看了下,這上慶郡也不乏白發的人。若是真有有心之人盯上了,這襲黑袍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既然這樣,還不如不穿。
省的像下水道的老鼠一般,還容易惹人注目。
不過薑河還是給白旻心帶上一層麵紗,少女帶麵紗不足為奇。主要是為了遮住她臉上的黑紋,以及避免因為容貌而惹來麻煩。
隻是為什麼要買這麼多襪子呢.
薑河舔了舔嘴唇,將衣物都放到玄黃珠內。
郡城內依舊繁華,熙熙攘攘,熱鬨非常。
雖是有大量流民群集到上慶郡,但大多的普通人還是被攔到城外。
能進來的基本都有著財力和背景。
不久之後,他便與白旻心在郡城的街道上,沿著一個個小吃攤嘗了過去。
道路兩旁尚有未融化的雪,天氣也逐漸的暖和起來。
期間,薑河又看到了冰糖葫蘆。
猶豫之下,試探的拿了一串遞給白旻心。
“師尊!好好吃啊。”
白旻心眼睛彎起月牙,甜滋滋的吃著那冰糖葫蘆。
猶記得冰糖葫蘆曾經給白旻心留下了非常大的心理陰影
不過看著她如今能像個正常女孩一樣,吃著這個尋常的零嘴。
薑河也不由得愉悅起來,輕笑的抹去她唇瓣亮晶晶的糖漿。
“諾!師尊,給你嘗嘗吧。”
白旻心將那串糖葫蘆舉的高高的,抵到薑河的嘴邊。
上麵殘餘的幾個山楂,外麵裹著的糖漿都被她細細的舔去。
她吐著粉嫩的舌頭,小臉皺成一團:
“這山楂好酸啊,但不想浪費呢師尊,你不會嫌棄我吧。”
山楂雖然沒了糖漿,但還是晶晶瑩瑩的。
此刻散發的香味,比先前裹著糖漿的時候還要香。
隻是不想讓旻心難過.
如此想著,薑河接過來,在少女偷偷窺來的眸光中,麵不改色的挨個吃下。
體內的靈氣,隱隱的活躍幾分。
哪怕自己已經煉化了不知多少龍血,都有了些抗藥性。
但這點龍涎還是有這般神效
口感極佳,不似凡俗食物。
“師尊.這個冰棍也不想吃了.”
少女又遞過來被舔的隻剩小半的冰棍,期期艾艾的看向他。
“你這把師父當成廢棄食品回收處了啊,都吃成這樣還給我吃!”
薑河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伸手將她整張臉揪成一張餅。
她連忙搖晃著腦袋,從薑河手中掙脫。努力睜大眼睛,瞪了他一眼。
薑河心中大概也知道旻心的想法,她本來就有點自卑,總是擔心自己會嫌棄她身上所謂的“詛咒“。
想通過這種方式讓她確信,自己不會嫌棄她。
不過說起來。
他這三個徒弟似乎或多或少都有些自卑.?
尤其是薑元夏,不過自幼生活在這種環境下,心理很難正常發育。
突然間,薑河敏銳地察覺到一道窺視的目光投向了自己。
他心中一凜,立刻轉頭望去。
背後的人群熙攘,喧囂聲此起彼伏,但薑河卻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視線中的熟悉與異樣。
在自己經過脫胎以後還能認出他的人,必定是那些與他有過密切的交集、了解他底細的人。
而這樣的存在,屈指可數。
薑河迅速握緊白旻心的小手,拉著她向那視線消失的方向疾奔而去。
“師尊,怎麼了?”
白旻心雖然表麵上顯得慌張,但已經暗中做好了祭出龍離劍的準備,隨時應對可能發生的危險。
薑河眉頭緊鎖,沉聲道:“可能是你師姐或者師妹來了……但這也隻是猜測。如果是她們,那她們為何要躲著我們呢?”
白旻心聞言,心中頓時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
就要見到師姐和衿兒了嗎?
那份久違的思念如同潮水不斷拍打著她的心房,讓她的頭腦有些暈暈乎乎的。
薑河的心臟也在不斷跳著。
到底是不是徒弟.?
如果是的話,為什麼要躲著自己
“站住!”
忽然,兩個帶刀武卒橫刀攔在薑河麵前,薑河隻得稍一頓步。
那一直緊追的氣息頓時變得飄渺難以追蹤。
薑河差點吐出一口悶血,紛亂的思緒頓時化作滔天的殺意。
他幾乎克製不住自己,不由分說的拍死這兩人。
隻是為了避免失控被海獄魘操縱,他還是忍住殺意。
本想直接越過去,繼續追趕那氣息。
隻是當薑河停下腳步,那氣息也開始猶豫起來,駐足不前。
莫非是故意引我過去?
薑河沉下心來,不再著急。
一邊繼續感知那氣息,一邊打量著擋在自己眼前的兩人。
這兩個武卒隻是凡人,身上穿著上慶郡的甲胄。
目中精光澹澹,武道修為不俗。
“前輩,彆來無恙啊。”
隆濤穿著華貴的衣裳,輕搖著扇子,人模狗樣的緩緩踱步而出。他臉上帶著得意的笑容,悠然的說著,
“要不去府上一敘敘舊?這些天,可要感謝前輩的關照了。那條魚,我還銘記於心呢。”
薑河能感受到白旻心暗中掐了下他的手心。
這是在表示對自己的不滿呢。
這隆濤.自己又沒惹他,不至於這麼小肚雞腸吧。
“小兄弟,我還有事情。煩請讓開。”
在感知到那氣息停下後,薑河也不再著急。
儘量減少矛盾,剛好繼續觀望一番那氣息所欲何為。
出乎薑河意料,隆濤十分的熱情。
“實在是不好意思,事急從權,一時出此下策。”
他刷的一下收起了扇子,吩咐武卒讓開路,謙卑的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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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