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河歎息一聲,這丫頭.對自己太過信任了。
實際上她方才是猶豫過,自己隻是一說,她就立馬無條件相信自己的話。
“嗯?”
少女聽到薑河歎息聲,眉毛一皺。
眼睛悄咪咪的望了一眼,神色狐疑。
她不動聲色的收回眸光,不自在地搓著小手,漫不經心問道:“師尊,你.是不是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啊?”
薑河心裡一咯噔,這丫頭和自己太有默契。
有時候師徒配合起來得心應手,但有時候在這丫頭麵前瞞不住事情。
不能讓她知道剛剛的就是元夏。
不然剛剛善意的謊言,和皇帝的新衣有什麼區彆?
讓元夏成了徹頭徹底的小醜,自以為她們都不知道,實際個個都知道。
最好的進攻就是防守!
“還不是因為你!”
“!”白旻心被嚇了一跳。
“我為什麼歎氣,你還不知道嗎?哼,某個死丫頭剛剛看見我歎氣,還屁顛屁顛過來討好我。現在還開始反問我起來了?”
薑河神情自若,這丫頭看似強硬卻很容易心軟。
果然不出他所料,少女繃著的臉,立馬就軟了下來:
“師尊.旻心不是故意擺臉色的,隻是.隻是鳳儀太壞了呀。”
“嗯”
薑河本想順著她的話,一起罵下去。可剛剛就是元夏,轉而一想,又道,“這一次鳳儀,沒做什麼壞事。雖說欺騙了你的感情”
“不是因為這個!她剛剛.想傷害師尊,不管是真是假,旻心.都接受不了。”
少女的話讓薑河愣了愣。
原來,剛剛旻心那麼生氣,是因為元夏想要傷害他。
他看著少女緊張咬著嘴唇的樣子,不由得給自己一個巴掌。
咬牙坦白道:“旻心,其實師父不是怪你,隻是有些事情,不好對你說。”
“師尊!”
白旻心驚訝的捂住小嘴,看著薑河給自己一個巴掌。
“嘶”薑河揉著自己的臉,齜牙咧嘴,剛剛下手有點狠了。
看著少女擔心的走到身旁,他麵露微笑,同時不忘打趣道:“哎呀,隻是一巴掌而已。師父好歹是體修。現在這麼擔心,那以前你還撕師父肉!”
“旻心知道師尊是體修呀。”
白旻心忽然眯起眼睛,透著危險的眸光。
柔滑的小手自然鑽進薑河的衣襟,踮起腳尖,另一隻手攬住他的脖頸,貼近耳朵:
“我就知道.師尊瞞了我。一巴掌,怎麼夠呢?”
溫柔的氣息吹拂在耳邊。
薑河臉上的微笑,頓時僵硬住。
他終日逗龍,竟然有朝一日,被龍耍了!
自從這丫頭被鳳蘇蘇教導後,小手也越來越陰狠了。
小薑河被一把擒獲,纖長白嫩的手指微微搭住,隻是輕輕一彈。
薑河身體便為之一抖,疼的。
“死丫頭”
“嗯?“
白旻心費力的踮著腳尖,將半邊嬌軀靠在他身上。
同時,不忘用天真困惑的眼神望著薑河。
五指驟然收緊,唇角勾起:“師尊,你再說一次?”
縱然小薑河很頑強,能夠重生。
但誰也不想自己的好兄弟斷肢重生。
薑河連忙討好的笑著:“乖旻心,有話好好說。”
怎麼旻心和元夏的性格,越來越向兩個極端走了。
還是蘇蘇和衿兒乖!
當然此刻他不敢表露分毫。
“旻心,心疼師尊,但也不想被師尊欺騙。其實,隻要師尊不說出來就好了,我還是會相信師尊。”
白旻心忽然癟起了嘴,眼眸蒙上層霧氣,
“師尊是不是舍不得鳳儀,不想讓我欺負她?師尊攔住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
“呃”
虧他還以為旻心變得有多聰明。
不過這臭丫頭,看起來可憐兮兮的,手上絲毫沒有停歇,不停揉捏著,仿佛下一刻就要痛下殺手。
雖然她的手很柔滑,但這丫頭是用了力氣的!
雖然摸起來手感很好,血脈莫名有些湧動,但上麵有些刺手的毛毛。
白旻心靈機一動,用手指凝聚了微薄劍氣。
開始刮起了毛毛。
這裡明明就不該有毛毛的!
自己是個體貼的好徒弟,幫師尊清理下吧!
可是,
一不小心.就一不小心了。
“白旻心!你夠了,現在天王老子都救不了你了!”
薑河疼的一激靈,五官都扭曲起來。
“啊師尊。我不是故意的。”
白旻心猛然收回手,看到震怒的薑河,終於知道怕了。
驚恐地捂住小嘴,眼眸一半是好奇,一半是心疼。
這麼小的劍氣,師尊反應這麼這麼大?
以前撕他肉都沒這麼疼啊?
薑河一把按住她的肩膀,虎目含淚:
“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
“不怪我!”
白旻心梗著脖子,沒理氣也壯,
“都怪師尊那裡太弱了!這點劍氣都承受不住,大不了大不了你也這樣欺負我!”
獎勵你是吧.
薑河冷哼一聲:“手伸出來!”
“不伸!”
她咬著牙,不服氣地揚起小臉。
小手卻乖巧的塞到薑河的大手裡:“我我這是讓你牽它,你不許欺負它!”
薑河恨的牙癢癢,可看她一邊嘴硬,一邊怯生生地望著他的樣子。
終究是不忍心。
這丫頭這一次是真知道怕了,小珍珠都快從眼眸中掉出來。
薑河冷著臉,悄然檢查了一下小薑河。
還好隻是一道口子。
見狀,薑河也放下心來。
原裝的始終要比重生的好,這可是從出生來就掛在身上的寶貝。
“這一次,就饒了你,沒有下一次了!”
薑河重重敲了一下少女的腦殼,疼的她淚眼汪汪。
也不知道這丫頭是怎麼做到的。
腿怕到發著軟,眼神擔憂,但嘴卻還自顧自說話:
“蘇蘇說,一般.那裡會變大,為什麼師尊沒有變大?一定.一定是師尊不行吧?”
師尊沒出多大事,白旻心也放下心來。
小腦瓜不由得想起曾經鳳蘇蘇的教誨。
一定是這個原因!
不然豈不是說明自己對師尊毫無吸引力?
這種事情,絕對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