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般實力,療傷高低得好幾天。
明天晚上,多半不會回來。
既然如此,明天得找機會看望下元夏了。
回到家後,無事一身輕。
眼下隻需要擔心誅魔殿可能遁走的修士,會對元夏造成威脅。
而月華經此一役,戰力受損,威脅大減。
可今後也不可能次次都會有驅虎吞狼的機會,自身實力的提升,非常有必要。
譬如,幾年後神感教的神祭
以及白旻心和妖族
不過現在想這些,都為時過早。
薑河長歎一聲,將符筆放下。
一刹那的走神,這繪製中的二階符籙便瞬間作廢。
不過,偶爾的繪製符籙,對神識的鍛煉效果還是挺明顯的。
可惜薑氏傳家的符筆不知所蹤,那個符筆用的還是很合他心意。
之前問了元夏,她也表示不知道。
這外門莫非進賊了不成?
正當他這麼想的時候,房間門就輕微的發出一聲聲響。
然後,就看到一個白發少女悄悄的推開門,輕手輕腳鬼鬼祟祟的走了近來。
可看到薑河正在默默注視著她時,白旻心一楞,小臉一紅:
“師尊.你回來啦?”
像賊一樣潛入到房間裡,就是問這一句話嗎.
薑河有些無語:“要是我沒回來,你覺得你能看得到我嗎?”
“也是呢”
白發少女老實地回道,眼睛卻很不老實,東瞅西看。
這丫頭是在找東西嗎?
薑河發覺不對勁:
“要是我沒回來,你來我這乾嘛?我符筆不會是你拿走的吧?”
“?”
白旻心小步挪著,眼神茫然地瞪大,
“什麼符筆?那天我繪製完了後,就放回去了啊。師尊.是想教旻心繪製符籙嗎?可是現在白天.不怎麼好吧?要是師尊想,旻心也可以學啦。”
看來不是旻心拿的,這丫頭幾乎不說謊的,心裡也藏不住事。
況且她看似纏著自己學製符,可心思完全不在符籙上,更不可能拿著他符筆偷偷繪製符籙。
若不是小偷.莫非,是衿兒拿的?
除了她,也隻剩下蘇蘇了。
可徒弟敢隨意用他符筆,而蘇蘇絕不可能私自動用他東西。
薑河敲了敲桌子:“那你鬼鬼祟祟過來乾嘛?”
“其實師尊回來的時候,我就看見你啦。”
白旻心不滿地鼓著腮幫子,憤憤道:
“以前每次師尊回來,我都會和師尊打招呼,這次故意不搭理師尊,結果師尊也不找我,自顧自的就回房間了。”
也是以前每次出去還是回來,不管死丫頭有沒有在生氣,都會特意問一句。
薑河怔了一下,正不知道該說什麼。
一直磨蹭的少女,突然兩步並一步靠了過來。
將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涼涼的手臂軟肉貼在他的脖子上。
以此為支點,輕輕踮起腳尖,湊近他的耳朵小聲道:
“師尊.姐姐和衿兒都不在這呢。”
“不在就不在,對師父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薑河試圖擺出師父的尊嚴,少女的臉卻更紅了。
她在薑河耳邊哈出一口溫潤甜美的氣息:
“師尊.一直喜歡這樣呢,嘴上說不要,身體很誠實。”
!
不得不說,一股酥酥麻麻的感覺,仿若電流,順著耳邊直達脊椎。
隨著脫胎訣的修煉,他的自發性知覺經絡反應反倒更明顯了。
不過,徒弟怎麼能對師父說這種台詞!
薑河正欲惱羞成怒,少女忽然將踮起的右腳尖,迅速地將桌簾挑起。
快速往裡麵瞄了一眼,發現裡麵空無一人後。
才安心的收回腳。
雙眸微微眯起,直視著他的眼睛,一字不發。
仿佛是在等他的解釋。
瞧見她的動作,薑河的血液為之一涼。
這丫頭.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莫名有種偷情被發現的感覺
而且要是真被白旻心發現,也與自己無關,該覺得丟臉的是這個丫頭才對!
薑河理直氣壯地瞪她一眼:
“你乾嘛?桌子下能有什麼東西?”
怪不得旻心喜歡瞪人呢
隻要一瞪著眼睛,就算心中沒理,看起來也是對方的錯。
“我還以為師尊回來,躲在房間不出來,是因為房間裡藏著什麼人呢。”
白旻心一縮脖子,低下眼眸訥訥道。
自己又多疑吃醋了啊.
那天晚上師尊教自己繪製符籙,她就感覺桌子下有人的氣息。
甚至還有淺淺的呼吸,吹著她的腳丫。
可那時情迷意亂,她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無法判斷。
自那時以後,她就總懷疑什麼地方可能藏著一個人。
尤其是今天看到師尊悄咪咪的回來,又待在房間裡不知乾什麼。
她就克製和師尊說話的**,在門外聽了半天。
直到忍不住,想潛進來看一眼。
沒成想,還是自己想多了.
白旻心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來。
她不敢想象,萬一有人真藏著那該如何是好。
既說明這人和師尊有未知關係,又說明有人知道自己做過的那些羞人事。
“好呀,白旻心!”
薑河心臟跳地咚咚作響,他同樣不敢想象,假偷情尚且如此,自己要是真偷情被發現,該有多緊張。
呸!
自己又沒妻子,什麼偷情不偷情的。
實在是這丫頭氣勢太足了。
他鎮定下來,反攻為守:
“死丫頭,現在開始敢管師父的事情了?還沒出師就這麼囂張,以後你還不得騎在師父頭上?”
“又不是騎過”
少女嘟囔著,微微仰著臉看著他,一雙黑玉似的眸子好似流轉著柔和的水澤,
“師尊,對不起.那旻心隻能以自己的方式,表達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