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自己的妻兒被人憑白祭劍之後,恨屋及烏,他對所有的仙宗,都沒有好印象。
而伏遙與妖龍之事,誰是誰非,豈不是伏遙紅口白牙,隨意解釋?
畢竟那妖龍,早就消失在世人眼中,也不能開口敘說緣由。
他在朱明域這麼多年,還從未聽過有妖龍作亂之事。
“還望葉長老自重!分明是陳首席擔心傷害席長老的自尊,才特意暗中幫扶。卻沒成想,是一場誤會,最後被元嬰妖獸所害!我宗首席,怎麼可能這般滑稽的死去?被區區金丹妖獸,一口吞了?”
張昌源搖頭歎道,他沒想到葉閣身為金丹長老,竟然會相信外界的風言風語。
不過這位長老,在玄英仙宗混的也不是很好。
否則,怎麼會被派來有南北兩極之距的朱明域。
玄英仙宗的人崇尚動心忍性,而這葉長老的修養,也不到家啊
“小子,說話客氣點。彆逼我直接送你回宗,你當我是你家長老不成?我來這裡,隻是為了蕭黯!”
葉閣眉毛一挑,一點都不慣著,當即冷喝。
順帶將自己的威壓釋放。
少年受此威壓,冷汗淋漓,雙腿險些跪下。
直到席汝漸,默不作聲的揮手,將他的威壓散去。
無奈道:“葉兄,何必和小輩計較?”
張昌源縮了縮腦袋,麵露不忿,但也不敢多言。
“唉”
葉閣忍不住瞥向席汝漸平平無奇的臉龐,不住歎氣。
席兄,未免太老實了。
就這麼甘心任由他人剝削麼
他揉了揉自己手腕,有些懊惱。
自己的身份一向是暗中之暗,趁著神感教的人目光都在誅魔殿上,果斷下手刺殺善法聖子。
將蕭黯的煉劍之人,徹底擊殺。
恰好,善法聖子也不是什麼好貨色。
他沒有絲毫心理負擔。
卻沒想到,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少女,修為卻異常深厚。
似乎隨時都可以進入金丹期。
隻是刻意不晉級,以此來掩藏修為。
她甚至還有天璣的劍影。
昔年他可是險些被天璣用劍影割下首級。
而自己的隱藏已久的殺招,被她輕而易舉的擋住。
這可是隻有十八歲的少女,據傳隻修煉了數年,至於自己,早在百年前便小有名聲。
就算是蕭黯,也隻是因為身負鎮宗神劍,修為才一日千裡。
她又是如何做到這一點?
還是說,失蹤的天璣,正在為善法聖子護法.?
實際上是天璣出手?
不過這樣想來,蕭黯也不是那麼好得手的。
“席兄,那你們準備離開朱明域嗎?固然現在有天羅地網,我想以席兄的手段,該是不能脫險。”
葉閣神色稍顯猶豫。
他還需要留在朱明域,若席汝漸走了,自己也少了一個助力。
若非萬法真人篡奪席汝漸的成果,席汝漸本該是青陽仙宗的首席,由此可見他的天分。
可惜現在隻是青陽仙宗任憑驅使的牛馬.
“葉兄太過高看我了.況且,我還得把陳舸找回來。不然,這次他要是再出了意外。恐怕.”
席汝漸臉色微沉,搖了搖頭。
……
另一邊,薑元夏的行宮內。
薑河聽完薑元夏的敘說,若有所思:
“也便是還有一個人,來自玄英仙宗。是他讓你受傷了?”
“嗯,不過還好啦,有驚無險。隻是第一劍有點危險,之後神感教的長老,便把他攔下了。”
薑元夏微微一笑,不過表情卻帶著些許後怕。
她吐舌道:
“那兩個人鬥法能力都很強神感教的長老,也攔不下她們。尤其是青陽仙宗的長老,我懷疑他的真正實力,和蛇尊者是一個級彆的。”
薑河望著少女比以往還要蒼白的臉色,不禁心疼。
這丫頭一副劫後餘生的樣子,看來之前也不是她說的有驚無險。
隻是不想讓自己擔心罷了。
“說了要小心一點.沒事就好。”
“師尊~元夏又不是無所不能。所以今後,也需要師尊幫幫元夏。”
黑發少女唇角溢出一縷鮮血,她慌亂地將其擦掉。
匆忙站起來,給薑河夾著菜,試圖掩飾過去。
“師姐!”
就連一直埋頭吃飯的白旻心都聞到忽然多出來的血腥味。
她緊張地抬頭看向黑發少女。
更何況一直和薑元夏對視的薑河。
不等兩人追問,黑發少女就坦白道:
“隻是受了一點點傷.也隻是一點點疼.”
幾絲血液讓她的唇瓣變得嬌豔,也更為脆弱。
她咬著下嘴唇,猶豫了一會,小聲道:
“師尊,旻心。你們是知道的,在神感教,元夏沒什麼信任的人。而現在又受傷了.也找不到彆人幫忙運功療傷。隻能強忍著傷勢,剛才就有些失態。不過晚上元夏會吃丹藥,自己慢慢療傷的。”
“姐姐,這不是還有師尊嗎?你放心,師尊肯定會幫你的!”
白旻心抹了抹嘴,暗自愧疚。
自己隻顧著吃姐姐做的飯菜,卻沒想到姐姐傷到這個地步。
而且姐姐還是以前的性格呢。
就算有什麼事情,也不敢麻煩師尊。
分明知道師尊修行的一氣決,中正溫和,最擅長給人療傷了。
不過什麼樣的傷勢,需要運功?
師尊的一氣決,治療效果也沒神感教的神丹妙藥好吧。
薑元夏感激地看了眼白旻心,她扭著手指,不好意思道:
“那今天晚上,師尊能幫我運功療傷嗎?在元夏的行宮裡,這裡有聚靈的效果。”
“嗯當然可以了。”
薑河絲毫沒有猶豫,果斷答應下來。
兩個徒弟都這麼說了,他怎麼可能拒絕。
不過,自己的一氣決,有這麼了不起嗎?
以前也隻是調理調理身體,治療下皮外傷。
對元夏這種修為深厚的人所受的內傷,也有作用?
“麻煩師尊了!那等會吃晚飯後,我就把旻心和衿兒她們送回去吧。運功療傷,最好不要有彆人。”
薑元夏如釋重負般鬆了口氣。
“誒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