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咬著牙道:“你當你徒弟在我身上,隻種了控製我的蠱嗎?我身上的蠱,足足有上百條!其中有一條,便是能臨時借用我身上的修為。想來,你徒弟才剛剛遭遇了戰鬥,迫不得已借用了我的修為。”
原來如此,神感教的蠱倒真是神秘莫測。
能借用他人修為,而且境界還高於借用者足足一個大境界,這樣的事情,在修真界薑河聞所未聞。
但副作用也應該很大,看來元夏真受了不淺的傷勢。
念及此,薑河望向薑元夏:
“事不宜遲,我陪你療傷吧。哦,不動猿還在,會影響到你嗎?”
黑發少女一直安靜地聽著他們講話,不做打擾。
比旻心不知道乖了多少倍。
聽到他的話後,才點頭應道:
“它是我的妖寵,不會影響到我的。不過,不動猿,你還是在下層待著吧。”
她本來就沒怎麼受傷
其實她很想讓旻心留在行宮。
一是,她的確思念自己的師妹,想和她無時無刻待在一起。
二是,有師妹在這裡.更有趣呢。
……
在元夏的陪同下,薑河來到行宮的二層。
二層的設施就要簡單很多,沒有想象中的奢靡。
隻是布局有點奇怪。
在最中心,放著一張寒玉似的床。
不過實際並非寒玉,而是由頂級靈晶鑄成。
沒有被褥,薑河摸了摸,堅硬硌人,也不知道元夏是怎麼睡的下去的。
但靈氣旺盛,清心寧神。
而四周分布著四個房間,這四座房間門扉森嚴高大,均由鑄就行宮的黑色神鐵鑄就。
仿若四堵牆,將這中心的區域圍繞。
非常具有壓迫感。
薑元夏一一解釋著:“這三個房間,是我後來增添,用來關押人的。還有一個是用於練器煉符等修仙百藝。”
呃.
自己這徒弟心有點大?
薑河大概能夠猜出,裡麵曾經關著蛇尊者,鳳儀,不動猿。
然後元夏睡在她們三個人的中間?
這樣怎麼能睡得著覺,況且有點不符合元夏的性子。
薑元夏輕輕拍手,其中一間黑鐵高門,緩緩向兩側移開。
便像是四堵牆中的一堵,開始分開,和中心區域連為一體。
這間房間裡麵四處是刑具,中間懸著一道鐵鏈。
在其下,有道白色靈雲,正托著一個嬌小的金發少女。
少女色調和身邊灰暗的牢房截然不同。
看起來精致可愛,皮膚白皙嬌嫩,一襲金發燦燦生輝。
她此時睡的真香,四肢和八爪魚似的,抱著一縷靈雲。
嘴裡不停嘟囔著聽不清的夢話。
而這個少女,便是久違的鳳儀。
這家夥,給自己惹出那麼多麻煩,現在還睡得這麼香。
薑河有些牙癢癢。
不過在看到她身上的傷勢後,又不由得慚愧。
她身上穿著乾淨的善法殿弟子服飾,看不出身體所受的傷害。
但從腫了一大圈的屁股,和周圍的刑具,可以看出她在這裡遭受了不少折磨。
而鳳儀是為了給自己辦事,前來找元夏。
之後被元夏誤會,才被打成這樣。
薑元夏也瞧見她腫了一大圈的臀部,有些不知所措:
“啊這怎麼回事。”
她用的可是刮骨鞭,注重與對受刑者的痛苦,而減少形體上的變化。
按理說不會腫成皮球。
雖然她確實尤其鐘愛打鳳儀的屁股就是了。
因為師尊以前,就喜歡打屁股。
比如以前衿兒還活潑的時候,經常給衿兒打的哇哇叫,然後饒有興趣地看衿兒一邊疼的路都走不穩,一邊還倔強地跟著他走。
他再惡趣味的加快腳步,讓小女孩急得直流眼淚,不顧自己的傷勢,咬著牙邁著小短腿跟著他,讓傷口不斷崩裂,自己折磨自己。
又比如自己.
薑元夏呼吸忽然加重,她心臟劇烈跳動。
情不自禁地抓住薑河的衣袖,讓薑河不明所以地望了她一眼。
黑發少女不自然地笑道:“師尊,元夏身體有些不舒服,讓元夏抓一會吧。”
“嗯,已經傷到這個程度了嗎.”
薑河輕輕攙扶著她的肩膀,少女的身體微微發抖。
之前可看不出來這麼嚴重。
元夏一直都會強撐著不讓自己擔心,而現在,怕是撐不住才露出這樣脆弱的神態。
黑發少女偷偷看向身邊男人的側臉,似乎又看見曾經那個擒著玩味笑意的陰暗臉龐。
他喜歡調校她的身體,讓她羞愧。
常常會無視她的哀求。
把護著師妹的她,被師妹敬慕看著的她,
當著師妹的麵拎起她的脖子,不容掙紮的按在腿上。
打到血肉開綻,液體迸射。
前一刻還像母雞護小雞護著師妹,下一刻就意識不清說著求饒自賤的話語。
比如隻能“汪汪”叫,又比如,用她平日難以言說的稱呼喊師尊。
所以.
當初蛇尊者說她是狗時,她才異常的抵觸和厭惡。
她.才不是狗。
以前的她隻有不解和痛恨,可現在,薑元夏明白。
這隻是,師尊對自己表達愛的方式。
否則,又怎麼會讓她喊爹爹呢。
這不正是把自己當做疼愛的女兒麼.
而主人,師父本來就是徒弟的主人,天經地義。
雖然以前師尊確實過分了點,但他那時是雙生魂魄,惡魂乾擾師尊,讓他稍微過分了點罷了。
可為什麼師尊不是師尊啊
這樣元夏也不能對師尊過分。
黑發少女幾乎壓抑不住心中翻滾的**,但她絕不能再做出四年前的事情。
對師尊的愧疚和尊敬,強行將這股**壓抑下來。
她雙目不知不覺血紅一片,隻得學著自己的二師妹,將眼簾垂下,不讓師尊看出分毫。
“元夏,你怎麼樣了?”
薑河心生焦急,自己這個徒弟也太磨嘰了吧。
都傷成這樣,還帶她看什麼鳳儀,也不說自己怎麼配合她療傷。
現在腿都站不穩,開始發起抖來了。
“元夏好難受師尊,抱我回床上。”黑發少女哀求道。
薑河不假思索,將她纖弱的身體抱起。
黑發少女又學著小師妹的樣子,將臉龐輕輕埋在薑河的胸膛。
啊啊
好熟悉的味道。
讓人戰栗,恐懼,和冷靜。
比符筆的氣味,要強烈真實的多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