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迫不及待?
這丫頭,嘴上說說罷了,估計是擔心自己真的要看。
薑河啞然失笑。
自從經過玄黃珠的折磨後,他對自己的定力可是自信的很。
而且他絕不忍心傷害自己徒弟絲毫。
可真是以丫頭之心,渡師父之腹
他接過黑帶,略感詫異。
這黑色帶子仿若金屬鑄就,然而,又像柔軟的布料能隨意揉搓。
試探的渡入些靈氣。
上麵頓時浮現密密麻麻的符文。
他感受了下,竟然還是三階的靈器!
初步具備了靈性。
似乎看出薑河的疑惑,薑元夏解釋道:
“這是元夏親手煉製的靈器,因為它的功能簡單,所以元夏僥幸練成。能遮蔽人的五感神識,不止是視覺”
薑河更尷尬了。
元夏不止防著自己的視覺,還防著自己的五感神識。
果然,元夏一向害羞,甚至稱得上極度保守。
她出身家教甚嚴的書香世界,幼時,被父母教育得很嚴格。
老薑河折磨人,從來不是隨心所欲。
而是針對其性格
三個徒弟都是如此。
旻心天真爛漫,熱愛生命。
他就逼著旻心殺人,將她的朋友用各種手段喂進她口中。
衿兒懼怕孤獨,好動怕靜。
他就不斷拋棄,禁閉,打壓她的天性。
正是因為元夏保守,所有老薑河才用最折辱的方式,碾碎她的尊嚴。
自己險些誤會元夏了。
他心中原本還有一絲絲莫名其妙的懷疑,畢竟一切太過巧合,莫非是元夏.也像旻心一樣覬覦自己?
都怪白旻心!
這個臭丫頭,把他當成個寶似的,整得薑河都有點自戀了。
自己大徒弟可是見過世麵的丫頭
就連原文中的主角蕭黯都看不上。
“等等,師尊,元夏幫你係上吧。係上之後,師尊可就聽不到元夏的話了哦.不過元夏會引導師尊配合玄功做些動作的。”
薑元夏柔聲道。
她轉過身來,低垂著眼,不敢看他。
雙頰暈紅到仿若病態。
扶著他的肩膀,輕輕地將黑帶係上他的眼睛。
薑河隻覺眼前一黑,鼻尖繚繞的少女體香也逐漸變淡。
這是黑帶在遮蔽他的五感。
但並非徹底遮蔽,還能聞到一絲絲的氣味。
身邊的一切,似乎都安靜下來。
薑河不易察覺的呼吸加促。
並非因為有些曖昧的氣氛,而是他回憶起了從前。
被那段夫妻關在幽閉的空間。
叫天不應,叫地不靈,漆黑無光,萬籟俱寂。
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之聲。
如潮水般的恐懼,將他淹沒。
老薑河折磨三個徒弟的手段,幾乎都來自於那對夫妻折磨他。
也就是說,她們曾經經曆過的,自己也曾經曆過。
薑河強自定神,他如平常一般,溫和道:
“元夏,師父好了,你開始吧。”
他似乎聽到有人在說話,但這黑帶不愧是三階靈器。
現在他的五感朦朦朧朧,對外界的一切都不清楚。
“哈哈.嗬.”
在薑河陷入黑暗無聲的世界之外,一個黑發少女正伏在寒床上,笑到身體抽搐。
“終於.讓師尊帶上它了呢。”
這樣的話。
無論自己做過什麼,師尊都不知道。
在他眼裡,自己,還是那個乖乖徒弟。
同樣在行宮二層,某個局外人忽然驚醒。
“咕咚!!”
鳳儀用力地吞了口唾沫。
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睡著真香,突然,莫名的笑聲將她吵醒。
剛想著是哪個不長眼的,敢打擾她朱明饕餮睡覺!
睜開眼時,才想起自己已經被薑元夏抓住。
而現在.
鳳儀表示有點看不懂。
她這座牢房的牆已經分離,和薑元夏的修煉之處融為一體。
在她的正前方,擺著一張寒床。
床上兩個人,薑河和他的大徒弟。
薑河那個大騙子,眼睛被黑帶纏著。
而薑元夏趴在他麵前不停笑著。
好怕.
向來天不怕地不怕的鳳儀開始慌了,這場麵已經出乎她的想象力了。
見黑發少女的笑聲漸停,鳳儀連忙閉上眼睛,故作熟睡的樣子。
殊不知,黑發少女默然瞥了她一眼。
醒了麼.
若是不醒,豈不是白白將門打開了。
隻可惜,不是自己寵愛的師妹呢。
薑元夏拉過師尊僵硬的大手,將他放在自己的腰肢上。
他也明白自己的意思。
將腰帶攥住,輕輕一拉。
寬鬆的衣袍頓時從身上滑落到腰間。
她順勢從寒床上站起,將落到腳底的衣袍,不假思索地踢到床下。
此時,隻餘下赤足裹著的白襪,便再無一物。
而內裡,本就一無所有。
寒床之上,皎白的少女慵懶地伸著懶腰,輕輕將黑色長發彆在耳後。
她猶豫了一下,撐著薑河的肩膀,喊道:
“師尊?師尊?聽得見嗎?”
薑河隱隱約約聽到有聲音,但聽不真切,苦笑道:
“元夏,你還不了解你煉製的靈器?師父完全聽不見你在說什麼。”
“師尊.元夏得罪了,這一夜,可是很漫長。”
黑發少女如釋重負,她極力克製著自己的喜悅,意猶未儘道。
一切都好像如夢如幻。
沒想到,這麼輕易的就騙到師尊了。
或者說是師尊太過相信自己了。
相信自己這個,背刺過他的壞徒弟呢,
先來點.飯前甜點。
薑元夏顫抖著伸出五指,在薑河的麵部輕輕撫摸著。
拂過他蒙著黑帶的眼睛,噴吐鼻息的鼻子,以及還帶著溫度的嘴唇。
薑河隻覺臉上略微發癢,不明所以。
隻道是黑帶的副作用,全然想象不出。
自己眼中乖巧懂事,內向保守的徒弟,正在皎白地站在他的麵前,像癡女一樣摸著他的臉龐。
“元夏,在乾嘛呢?還沒準備好嗎?”
薑元夏驚得身子都差點沒站穩,她定了定神:“要等一下,玄功需要擺出特定的姿勢。”
不對
師尊聽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