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又是一疼。
顫抖著手,用手帕細細給她擦著鮮血。
“衿兒感覺怎麼樣?”
一定是衿兒太喜歡了,所以才這麼用力
不過,隻要她能喜歡就好。
鳳蘇蘇眸光也帶著幾分希冀。
這次,終於能討得小丫頭開心了吧?
小姑娘麵無表情,似乎剛剛發狂一般的人不是她。
安靜乖巧地任憑鳳蘇蘇擦著鮮血。
望見她另一隻手在悄悄拉著胸前的衣物,避免接觸。
忽然又道:
“還想。”
金發少女眼神慌亂,不自覺委屈巴巴撅起嘴。
猶豫了好一會兒。
忍下心中的膽怯,小聲道:“好好哦,不過衿兒要小一點力哦。”
不過這是不是意味著衿兒很喜歡呢?
這對師徒,怎麼都有這種癖好啊.
鳳蘇蘇心頭莫名多了幾分雀躍,柔聲道:
“哼哼,終於讓衿兒認可了呢。”
“騙你的,不要。”
林衿見到她臉上的喜意,垂下眸子,緩緩道。
“誒?”
金發少女愣住,之前隱沒的不好預感,忽然又浮現心頭。
她突然想起,曾經衿兒對她說滾。
順應她的預感,小姑娘勾起一抹譏諷的笑:
“好惡心的東西。”
“嗯!”
金發少女痛哼一聲,一隻小手突然抓住她飽受蹂躪的食堂,用力攥緊。
“割了吧。”
小姑娘歪了歪可愛的臉蛋,玩味地道。
“你”
金發少女瞳孔顫抖,身體陣陣發寒。
心臟卻遠比身體還要寒冷,掉入無邊寒海。
她不敢置信地望著這個人畜無害的小姑娘,稚顏皓齒,嬌小可愛。
但吐出的話,讓她陌生萬分。
而齒間暈染的血絲,更給小姑娘染上幾分邪性。
“不疼.?”
小女孩的疑惑,打碎了鳳蘇蘇的呆滯。
胸口傳來的疼痛,讓她下意識地推開衿兒。
就算在這種情況。
她也沒有動用靈氣和力量,可之前無論怎麼都推不開的小女孩。
此刻身體卻驟然橫飛出去,推翻一地桌椅。
在地上蜷縮著,淺淺痛哼。
“什什麼?”
鳳蘇蘇望著自己的雙手,和倒在地上的小女孩。
下一刻,會客廳的門便被人打開。
隨之而來的是白旻心的驚呼聲:
“衿兒!”
鳳蘇蘇聞聲望去,恰是此時,薑河帶著白旻心剛好推開大門。
她又望向躺在地上痛哼的小女孩。
鳳蘇蘇不是傻子,常年的宮廷生活,被人陷害的次數數不勝數。
昔年,她曾和自己同族姐妹在宮中散步。
誰料
這個自己信任的女伴,在路過一道湖泊,失足掉入。
被救起之後,口口聲聲說著是自己推搡。
在她辯解之後,她那位大哥還說:“誰會拿自己生命去陷害彆人?沒想到你剛覺醒血脈,就有如此歹毒心腸!”
而事情捅到鳳嚴那,鳳嚴卻道:
“蘇蘇年紀尚小,一時糊塗,你們不要為難她。”
看似是庇護,實則將過錯定在她的身上。
不容她解釋,在之後的日子,族人都避她如蛇蠍。
稱她是小人得誌猖狂,恃寵而驕
可她沒想到.沒想到在今日,再次被陷害。
還是被自己恨不得傾儘一切關愛的衿兒
心臟好似徹底沉入寒海,被冰封住。
鳳蘇蘇渾身無力,今天的眼淚好似根本流不完一般。
她眼睛疼的厲害,張口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嗬嗬.”
幼時玩伴,與鳳嚴和大哥不熟,依舊輕易被他們相信。
而衿兒.衿兒怎麼可能會陷害彆人?
況且,她還是薑河最疼的小徒弟.
最重要的是,直接坦白,會不會傷害到衿兒
……
在薑河和白旻心的視角中。
鳳蘇蘇背對著她們,懷中抱著衿兒。
下一刻,驟然將其推飛。
饒是薑河,在和徒弟的接觸中,經曆過千般離奇的事情。
此時,也不明所以。
“衿兒!”
白旻心臉上驟白,身形瞬間消失在薑河身邊。
將小姑娘抱在懷中。
“疼”
衿兒大眼睛淚花點點,她額頭被桌椅磕出一道血痕。
可憐兮兮地貼在白旻心胸口啜泣。
“呼”
見衿兒沒受太大傷。
白旻心長鬆一口氣,目光望向沉默的金發少女。
“旻心.”
薑河擔心白旻心衝動,輕聲喚道。
銀發少女微微點頭,平靜道:
“我相信蘇蘇,不過.剛剛發生什麼事情了?你為什麼要推衿兒?”
薑河放下心來。
旻心固然容易上頭,可她向來心智聰慧,不會被表象蒙蔽。
而薑河更是相信鳳蘇蘇。
蘇蘇對衿兒那麼疼愛,斷然不會欺負衿兒。
然後,金發少女的反應,出乎了薑河和白旻心的預料。
她低著頭,訥訥道:
“我不知道。”
白旻心愣了愣,語氣有些加重:
“怎麼可能不知道?是修行出了差池,還是心魔?”
金發少女望向白旻心懷中的小姑娘。
她也在用略帶慌張地眼神看向自己,如同受驚小鹿。
似乎是擔心自己坦白真相。
衿兒年齡還小,隻是一時衝動,還有機會改變。
說出去,若是薑河信了她,也讓衿兒難受吧。
鳳蘇蘇抽了抽鼻子,低聲道:
“嗯”
薑河察覺幾分不對勁。
不過他現在腦子也是亂成一鍋粥。
衿兒竟然真在這裡?
是不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和蘇蘇辦事?
可現在,又怎麼會變成這般情況。
“既然衿兒沒出什麼事情,那便好。”
薑河也來到衿兒身邊。
小女孩頓時拉住他的脖頸,可憐兮兮地道:
“師尊,抱抱”
她白膩的臉蛋灰撲撲的,額頭有一道血痕。
說話間,隱約可見貝齒上的血跡。
薑河頓時心疼,將小丫頭抱起來,調動一氣決。
給她治療著額頭:“乖,師父在這。”
“嗯”
“師尊.以後,還是不要讓蘇蘇帶衿兒了,我來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