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盆砸落到地,濺出一地水花。
潔白的毛巾,散著熱氣攤在地上。
和薑河懷中金發少女一模一樣的少女,鬆開手中的木盆。
呆滯地凝視著眼前的景色。
薑河鬆開懷中的蘇蘇。
金發少女迷茫地睜開雙眸,挽留似的用雙手繞過男人脖頸。
明眸水色漣漪,仰著小臉望著他。
紅潤小嘴,還不住喘著氣。
薑河瞥了眼那發呆的少女。
唔.這還是鳳儀第一次撞見他和蘇蘇的“奸情”吧?
他莫名鬆了口氣。
幸好不是旻心。
一時上了頭,全然不顧其它人的存在。
薑河擦了擦金發少女唇角的水漬。
金發少女也似乎條件反射一般,湊上前細細舔舐著。
嗯.?
薑河享受完少女的服侍,不禁笑道:
“上次和蘇蘇親時,都沒今天這麼主動呢。”
蹲在地上,手忙腳亂撿著木盆和毛巾的另一個少女。
動作一頓,將毛巾深深攥入手心。
無神地望向兩人。
金發少女朦朧的雙眸漸漸清明。
等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像是被潑了桶冰水。
臉上的熱血霎時間冷卻下來,甚至有幾分蒼白。
她匆忙推開薑河的胸膛,喃喃道:
“我我怎麼可能”
這丫頭,是覺得剛剛的動作,太過浪蕩了?
彆說。
之前他調使鳳儀時,還是活生生給她逼成這樣。
幾道痛徹神魂的刮骨鞭下去,打的鳳儀神誌不清,百依百順。
哪裡還見初見時的厭男,恨不得親到天荒地老。
薑河安撫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瞪向還在一旁傻看的少女:
“看夠了就趕緊給我滾!”
“我我.”
少女臉上一白,她抱著木盆顯得有幾分不知所措。
帶著一絲希冀的道:
“薑河,你是讓我滾嗎?”
天知道她說出這話費了多大勇氣。
可她,不敢相信薑河會這麼對她。
薑河愣了愣,這語氣.
他不由得望下方才親親的少女。
鳳儀此刻也來不及厭惡自己的順從。
可惡
明明快要找到薑元夏圈禁她的陣法。
結果薑河這時候來了。
明明快要糊弄過薑河。
結果他.
好不容易結束了,那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又來了。
這個婊子!
若不是她不知廉恥,和薑河勾搭上。
自己又怎麼可能見麵就被薑河拉著親親。
全是,她的錯!
本來想饒了她的.
鳳儀忍著惡心,拉著薑河的手,弱弱地望向蘇蘇:
“姐姐,你來這裡乾嘛?”
當蘇蘇聽到鳳儀的話時。
一刹那她便明白,自己的姐姐,是裝作她的身份。
怪不得薑河對她這麼不客氣。
鳳蘇蘇深深吐出一口氣,眼眸多了幾分神采。
她張了張嘴。
卻又瞥見鳳儀眼眸中的哀求,
心下一軟。
反正
姐姐被善法聖子下了重重禁製。
裝一裝自己的身份,應該無所謂吧?
反正就這一次.
可是,姐姐為什麼要裝成她的身份,和薑河親親呢?
“我我這就走。”
鳳蘇蘇點了點頭,抱著木盆慢慢退去。
“等一下!”
鳳儀惡劣地勾起唇角,漫不經心的撥弄著薑河的手指,
又問道:“姐姐?”
“嗯?”
鳳蘇蘇怔了下,瞥見兩人握著的手,視線一縮。
“薑河,之前不敢跟你說。其實.姐姐一直欺負我。”
鳳儀委屈地道,聲音帶著些許抽噎,
“能不能幫我教訓一下姐姐啊?”
她眼裡掠過一抹極致的興奮。
好久違的享受。
她向來喜歡偽裝成彆人身份,比如死去的娘親,失散的妹妹,久求不得的心上人.
去欺騙他人的感情,財物。
再在對方最為期待之時,活生生的撕掉麵具,肆意嘲弄。
可是以往種種,都沒今日這般痛快。
不需要任何易容,就能偽裝成自己厭惡的妹妹。
當著她的麵,冒充她的身份。
讓她被自己心愛之人誤會,進而遭受折磨,難以否認。
隻要
鳳蘇蘇被折磨死了,她,便是鳳蘇蘇了。
趁著薑元夏深入隔絕天地靈氣的蒼梧界,禁製鬆動,再憑借鳳蘇蘇的身份。
想走,還不簡單?
到時候.
不止能享受鳳蘇蘇的痛苦,還能享受薑河的追悔莫及。
此話一出。
鳳蘇蘇茫然的望向自己的姐姐。
完全理解不了她的話。
薑河遲疑了一下:
“教訓?”
鳳儀眼中的興奮稍稍衰退,她回過神。
從**中暫且掙脫。
搖頭道:“等一下,讓我和姐姐先說會話吧。”
見薑河點頭。
鳳儀拉著自己妹妹,低聲道:
“姐姐.”
“你到底在乾什麼啊?薑河他打人很痛的!”
鳳蘇蘇扭著眉頭。
怎麼鳳儀自己會告自己的狀?
而且鳳儀也沒欺負她啊
“因為他討厭姐姐,所以.我就想讓姐姐給他打一頓,這樣就能讓他消消氣。”
鳳儀生怕薑河會偷聽,依舊保持著偽裝。
“啊?”
“我很怕疼,可姐姐就不一樣了吧?我不會讓薑河下重手的”
鳳蘇蘇聽到這裡,已經明白鳳儀的意思。
這是讓她替鳳儀挨打。
好讓薑河消鳳儀的氣。
可她也怕疼啊.
“姐姐,我們可是親姐妹。過去的日子你忘了嗎?我是不會害你的。”
鳳儀見鳳蘇蘇猶豫,連忙低聲勸道。
要是她不願意,那也算了。
反正這金毛,眼裡從來隻有自己!
“我不是怕疼”
鳳蘇蘇躊躇了下,咬牙道,
“疼一疼也就過去了,可是.可是這樣對他好嗎?”
鳳儀暗笑。
什麼疼一疼就過去了.等自己的傻妹妹被打後。
自己再設計殺死她,偽造成是薑河打後,導致以往的後遺症發作。
不過她還真願意替自己挨打啊?
這金毛可真是蠢。
鳳儀急聲道:“怎麼對他不好了?你難道不知道薑河其實喜歡虐待人嗎?但是吧,心中又有“底線”,強忍著自己。你還能幫他發泄**呢。”
她又輕輕拉著鳳蘇蘇的小手,柔聲道:
“我知道你最好了。”
這還是鳳儀,第一次對鳳蘇蘇這般溫柔。
鳳蘇蘇感受著從手心傳來的溫度,心頭也多了一分莫名的溫暖。
這是,她唯一的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