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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自發如潮向兩側分開,銀發少女手扶在腰間的劍柄之上,大步走來。
少女身材纖弱,一襲銀發輕盈純粹,可與之相反的卻是撲麵而來的冷厲氣質。
狹長的眸子噙著寒意,直勾勾地睥著滕真五。
“是你!白旻心……”
柳芫抓緊手心,臉上那倨傲不屑的神情已然散了十之**,留下的隻有恐懼。
就是她,一夜之間,以築基之境,為薑元夏連屠月華殿三大長老,徹底將月華殿最後的力量殺之一儘,引得神感教上下皆動!
神感教固然是煉蠱,可怎會對教內弟子長老斬儘殺絕?
隻是……這對姐妹的天資之高,讓教內高層忽視了她們的行為。
此殺伐決絕之舉,更是引起太上長老關注,據說,有位太上長老想將其收為親傳弟子……
白旻心的出現,如同巨石落入水澤,讓一眾修者嘩然不休,隻是隨著少女一道眼神掃過,又瞬間噤若寒蟬。
韓伊伊下意識和柳芫對視一眼,這白旻心,莫不是為了她們而來?可她們在薑元夏麵前唯唯諾諾,但凡有令,莫敢不從,薑元夏是怎麼發現她們有異心的?
“滕真五,你身為火神宮之人,為何多次私下進入我善法殿地界?難道想引起兩宗交戰不成?”
和她們猜測的相反,白旻心徑直逼問滕真五,完全忽視了她們的存在。
滕真五皺了皺眉頭,砸吧了下嘴:
“嘖,你這個女娃,當真是目空一切。莫非忘了本座修為?本座,可不是月華殿那些廢物可比。”
“倘若你想與善法殿交惡,動手亦無妨。”白旻心不退半步,上一次落敗於師姐之手,她至今心頭不平,迫切地想尋求一位強敵打磨內心的惡氣。
“這……”
滕真五有些猶豫,他來此尋找宮主,本就不想讓薑元夏發現,更彆說是和其交惡了。
想到這滕真五牙齒就酸,在他麵前冷豔強橫的宮主,到了薑元夏師父麵前怎的會變成一個嬌滴滴的小女孩?
“白旻心,善法殿之事,何時能讓你一介外人乾涉?莫非,薑元夏把善法殿當成她的不成?“
柳芫陰惻惻地道,一刹那的驚神後,她便回過神來,滕真五在這,她們何須忌憚這白旻心!
她嘲諷道:“若殿主有所不測,我看薑元夏就連自身都難保!如今,怎的還有心思管這管那?”
“呱噪……”
一瀉銀白冷華乍現,柳芫雙唇隨之落下。
“啊!你這個賤人!”
柳芫淒厲的慘叫出聲,兩瓣嬌嫩的唇瓣在龍離劍下乾淨利落地割下,跌落到塵埃之中。
她的劍,怎麼會這麼快!
兩者都是築基修士,可柳芫卻對白旻心毫無還手之力。
白旻心按回龍離,嗤笑道:
“若非你還有它用,豈會有在此狺狺狂吠的機會?莫要聒噪,再有下次,便是你的舌頭了。”
“你……你什麼意思?”
銀發少女冷冷一笑,卻並未繼續為她解釋下去。
如若不是她還要留著柳芫,她豈能受她人侮辱?
為了師尊,一切都是值得的。
可是……
白旻心忽然回憶起師姐絕望的眼神。
她捏了捏劍柄,心頭酸酸麻麻。
解決柳芫之後,白旻心的目光落在滕真五身上。
自己和師姐布下的局,絕不能被他破壞!
況且,這滕真五並非善類。
若是讓他先見到師尊,白旻心擔心,滕真五會對師尊不利……或者會幫助師尊逃跑。
哪怕他是元丹真人,自己也必須將他趕走!
“哼!你這黃毛丫頭,莫不是還想對我動手!”
滕真五勃然大怒,一介元丹修士,豈能被他人看低?
“那又如何?”
白旻心的語氣,近乎藐視。
然而,她此刻全是前所未有的謹慎和認真。
白旻心能感覺到,自己離凝丹之境,隻差一個契機,而這契機,便落在滕真五身上!
畢竟,和師姐交手並非生死相搏,然而這滕真五就不同……
“好膽,本看在你乃薑河弟子份上,給薑河留有一分顏麵,既然你如此不識好歹,休要怪本座不客氣!”
如今的年輕人,膽子都這麼肥?
莫非忘了他火神宮也乃天下一等一的魔教!
……
完了,石錘了!
當薑河聽到自家二徒弟的話,頓時明白,原來他在第二層,而元夏在第三層,特意用這兩個和她不對付的弟子來當誘餌!
可惡的徒弟,不僅想把她們的師父當成絨布球,現在更是把她們親愛的師父當成魚釣!!!!
不過,幸好自己技高一籌,早早就潛伏在這群弟子之中。
她們恐怕沒想到薑河來得這麼快……
看樣子,旻心也隻是剛剛才到,自己比她還快了一步。
薑河煩躁地揉著小粉蛇的肚肚,小粉蛇的肚肚很柔軟,和衿兒不同,衿兒稱得上瘦弱了,肚子摸起來光滑緊繃,而小粉蛇卻是有著小肚子!
手掌一捏,便有粉嫩軟彈的小肉肉充斥著掌心。
“嚶嚶——”
小粉蛇有些害羞,仆人怎麼一直在捏她的肉肉呀……
難道仆人很喜歡肉肉嘛?
那以後得多吃點飯啦,身為主人,還是需要籠絡下自己的仆人的!
雖然會胖一點,不過……無論是怎樣的自己,仆人都必須毫無理由的喜歡!
喜歡主人,是仆人的天性!
仆人不能抹殺自己的天性,否則身為主人,必須得好好懲罰下仆人!
其實……
小粉蛇有時候想像薑元夏那樣,將仆人關起來。
可她不想看見仆人不開心。
畢竟……
主人也有屬於主人的責任,身為主人,就應該讓仆人開開心心的,不能受一點委屈。
“師尊……”
黑發小女孩心頭酸酸的,她撅著嘴,輕輕地喚了一聲。
“呃咳咳……咋了?”
薑河默不作聲地將自己的手從小粉蛇另一側的裙底鑽入,可不能帶壞自己徒弟了。
“想抱抱……”
衿兒抿著唇,死死看著師尊那隻不聽話的手。
笨蛋師尊,自己……又不是瞎子。
“嚶!”
某條粉色的小蛇,發出了抗議的聲音,她看向薑河的眼神帶著一絲威脅。
“嚶,嚶嚶!”
小粉蛇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白旻心,隨後歪著小臉,斜睥著薑河。
可惡!
薑河剛想抱起衿兒,手上動作就不由得停下。
這該死的小粉蛇,是在威脅他,要是自己敢抱衿兒,她就讓白旻心發現自己。
“以後再給衿兒抱抱哦……”
薑河收回手,歉意地道。
他確實很抱歉,衿兒和小粉蛇不同,衿兒不會任性地散去周天靈體的隱蔽之效。
可小粉蛇卻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