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綰眯眼笑。
眾人顯然驚訝,還沒比試,這小姑娘居然胸有成竹,仿佛早得出結論那般。
薑箐攥緊手,鬆了鬆,“那如果他是呢?”
“他是的話…”薑綰停頓半秒,盈盈一笑,“我跪下來,向他謝罪。”
“姐姐,你何必要賭呢,你就算會些書法,可你沒必要自取屈辱。”薑箐歎氣,如同替她擔憂。
“這就不需要你操心了,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跟這個假貨,怎麼向大家交代吧。”
薑綰轉頭,喊人備筆墨。
文語寧走到文老太太身側,“奶奶,您看見了吧,她就是這素質!”
文老太太視線落在薑綰身上,她從未見過她,可不知為何,她給她的感覺不像是孫女所說的那樣。
筆墨紙都準備好了。
薑綰與那名男人各站一個位置,圍觀的人自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伸長脖子觀望。
見薑綰已經動筆,而男人始終沒動,薑箐莫名有些不安。
薑綰很快寫好了兩句詩詞。
從下筆到結束,不帶猶豫。
轉頭見男人沒動筆,“要不要我幫你寫?”
傷害性不大,侮辱性極強。
男人表情豬肝色,卻不得不露出苦楚,“我…我其實早些年傷到了右手,現在握筆的力氣是沒有了。”
“傷到了右手?這不就代表以後不能再提筆寫字了嗎?”
“莫非這是隱退的原因?”
文語寧朝薑綰寫的字看去一眼,不以為意,“什麼嘛,你這是鬼畫符嗎?看都看不懂,也不怎麼樣嘛!”
薑箐聞言,暖場,“既然大師是因為傷到手才退圈,那不如——”
“等等!這字…”一名老者打斷她的話,拿起薑綰寫好的字跡,激動地顫抖,“這是狂草!”
其他學術大師圍了過去,越是點評,越是興高激昂。
文老太太走到老者身側,閱覽這兩行草書,無論是筆法亦或者章法,都是跌宕起伏,姿態萬千。
文語寧橫看豎看,都看不明白字體,撇著嘴,“奶奶,這分明就是鬼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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