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陸老打斷她話,語氣帶著不耐,“這兒沒你事了,你走吧,看著就心煩。”
沈微瀾怔了下,轉眼攥緊拳,低頭,“那伯父伯母,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她沒再多停留,匆忙離去。
陸老太太目送她背影,若有所思。
此時,一言不發的陸晏舟朝江真勾了勾手指,江真走到他身側,附耳傾聽。
陸晏舟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後,江真臉上閃過一抹狡黠的笑,點頭,“我立馬去辦。”
…
陸蔓將車開回了酒店,在停車場,剛下車,突然被人從身後敲了個悶棍。
兩三個黑衣人將她抬上麵包車,從逮人到離去,不到幾分鐘,乾淨利落。
江真看著麵包車離開,走到保安室,叩響窗戶。
正在打電話的安保頭一抬,江真出示工作證,“我是酒店前台,有客人在停車場掉了證件,我過來給客人調一下監控。”
安保給他開了門,剛要碰電腦,江真笑著說,“叔,您先忙您的,我來就行。”
安保瞧他這般上道,也笑了下,“行啊小夥子,那你好了叫我啊。”
他出門繼續接電話。
江真插上U盤,覆蓋了停車場裡拍到陸蔓被人帶走的監控。
這邊,陸晏舟帶著薑綰回了陸公館,途中接到江真的電話。
江真說了什麼後,陸晏舟嗯了聲,“彆留下痕跡。”
結束通話,薑綰轉頭看他,“你做什麼了嗎?”
他笑了聲,握住她手,“做好事。”
薑綰疑惑。
兩天後,陸蔓住院的消息傳到了老宅,薑綰此刻跟陸晏舟正在老宅用午餐,聽何媽說了這事後,她不由看向陸晏舟。
陸老眉頭皺了皺,“怎麼住院了?”
何媽說,“說是那天離開後,莫名其妙被人帶走揍了一頓,後麵打人的說是認錯人了。”
認錯人…
陸老目光瞥向給薑綰夾菜的男人,心裡明清著呢!
多半是這小子找人乾的。
雖說他並不關心,但表麵得做做樣子,“傷得怎麼樣啊?”
“都避開了要害。”
“這樣啊。”陸老端起碗筷,“差人送一束菊花過去,意思意思就行了。”
何媽愣了下,片刻點頭,“好的。”
薑綰埋頭吃飯,險些沒忍住笑,送菊花…
陸爹地是懂得怎麼“誅心”的。
…
老宅的人送了一束菊花到陸蔓病房後,氣得陸蔓將花瓶都給砸了。
陸辛國推開病房門,臉色也不好看,“我都跟你說了,那老東西沒那麼好對付,你倒好,跑到他麵前耀武揚威去了!你想拖累我們是嗎!”
挨了罵,陸蔓也委屈。
“我就隻是想逼他們承認那臭丫頭懷孕了而已。”說著,拿起鏡子照了照自己浮腫的麵龐,“幸好沒毀容。該死的,這一定是陸家的人乾的!不是那老東西,就是陸晏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