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早已被嚇得魂飛魄散,他完全摸不透這個年輕人的心思,隻能戰戰兢兢地回答:
“卡洛大人,我?你說我是就是,說我不是就不是。”
卡洛怒喝道:
“讓他跪下!”
羅伯托反應迅速,一個箭步衝上前,一腳狠狠踹在理查德的腿彎處,和另一個人一起死死地把理查德壓著跪下。
理查德驚恐地喊道:
“卡洛大人?”
卡洛卻不理會他,麵向所有人,剛開始語氣還算平穩地:
“我剛做雷薩裡特大人的侍從時,盧瓦恩就跟我說,戰場上,你們要時刻保持警惕,當騎士大人衝鋒時,你們要緊隨其後。
隨時準備為大人傳遞武器。
若有敵人靠近,你們要用盾牌為大人抵擋攻擊,不可有絲毫退縮,遇到危險情況,要迅速判斷並提醒大人。
記住,你們的職責就是全力保障騎士大人的安全,為法蘭西的榮耀貢獻自己的力量。”
說到這裡,他的聲音陡然一震,如雷霆般咆哮道:
“我做騎士侍從,難道是為了保護你這樣的騎士嗎?
身為騎士,卻來侵略佛蘭德斯的土地,殘害我們的鄉民!
身為騎士,你在這片土地上漠視弱者的痛苦,對我們佛蘭德斯無辜百姓的困境肆意欺淩,毫不關心。
你麵對我們手無寸鐵的鄉民,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任由他們遭受苦難而無動於衷。
你所謂的勇敢,隻是在麵對我們這些無力反抗的人時展現的殘暴,而當真正需要為正義而戰,去對抗那些不公正的侵略行為時,你卻退縮了。
你違背了騎士的誓言,在這裡製造了無數的錯誤與罪惡,卻沒有絲毫想要糾正的意思。
你對我們佛蘭德斯的婦人,沒有給予應有的尊重,而是隨意踐踏她們的尊嚴。
你對自己的兄弟騎士,在這侵略的戰場上,也隻是為了利益而勾結,哪裡有真正的團結和互助。
你對待朋友的真誠更是無從談起,在這充滿血腥與罪惡的侵略之旅中,隻有虛偽和算計。
你口中的對國家的愛,不過是對自己國家侵略行為的盲目追隨,對我們佛蘭德斯的人民造成了巨大的傷害。
你這樣的騎士,完全背離了騎士的精神和榮譽,你根本不配稱為騎士!”
說罷,卡洛毫不猶豫地抽出長劍。
他高舉長劍,大聲喊道:
“在這裡!我代表法蘭西的人民!判你死刑!”
理查德被卡洛勢大力沉的一劍梟首,那慘烈的景象如同噩夢般深深震懾了其他幸存的英格蘭人。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恐懼與絕望,眼神中透露出無儘的驚恐。
“大人,我不是騎士啊。”
一個英格蘭士兵顫抖著聲音說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微微顫抖。
“大人,我錯啦。”
另一個英格蘭人帶著哭腔,聲音中充滿了絕望,他的臉色蒼白如紙,雙腿發軟,幾乎要站立不穩。
“大人,饒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