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不語就差沒把“拜入我說書人的堂口”講出來,周玄此時卻對拜堂口興趣不深,他更關心自己的身體,說:“堂口不堂口的,先不提,我自從通靈後,眼睛越來越疼,這玩意有說法嗎?”
“老天爺給你東西不能白給,通靈的副作用便是**上的疼痛,哪兒通靈哪就難受,難免的,不就疼嗎?熬一熬吧。”
“能熬好嗎?”
“額,通常是可以的。”袁不語用詞很謹慎。
“那不通常的情況呢?”
“活活疼死的人當然也有。”
“……”周玄。
唉,先熬熬看吧,至少目前來講,不太嚴重。
“到點了,該探討晚上大席的菜式了。”
袁老頭停了聊天,不研究異鬼開始研究菜譜了。
……
周玄擔心自己眼睛,興致不高,從記憶裡找了十道淮揚菜,給袁老頭講了講燒這些菜的重點,等到中午飯點,隨便扒拉了兩口再喝了幾杯啤酒,就回屋養眼睛去了。
“哎喲,我這眼睛啊……”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剛才在廚房還沒覺得怎麼樣,但現在周玄隻感覺眼睛裡像進了針似的,酸痛得不行,還見不得風,一吹就流眼淚。
“袁老頭讓我熬,這玩意能熬嗎?彆熬瞎了。”
他往床上一躺,閉上疲乏酸脹的眼睛,先做了一套眼保健操,然後借著酒勁,沉沉睡去。
等醒來後,
周玄眼睛感覺舒服了很多,拿過鏡子一照,發現腫脹依舊。
“還是這麼腫……咦……”
“又下雪了?”
周玄眼裡又看見了那座雪中的廟。
隻是,不同於上一次,這次的廟門,不是緊閉著的。
門,
打開了,
廟門裡麵,不是寶殿,也不是佛像,更不是道門祖師畫像,而是一口井。
井口血跡斑斑,天上的雪才飄揚到井口上方半米,便被井裡的血氣染得通紅。
……
周玄有點搞不懂這血井代表著什麼,便去了廚房,袁不語不在。
他又去了袁不語的宿舍。
宿舍門沒關,袁不語搖著蒲扇,麵朝著牆,躺角落的竹床上休息。
“袁老頭……袁老頭……”
“你不養眼睛去了嗎?”
袁不語慵懶回話,眼睛都沒睜開。
“我眼睛裡的雪廟山門打開了。”
“看見什麼了?是佛還是道還是跳神的巫?”
“都不是,是一口井!”
“啊?”
袁不語“蹭”的坐了起來,拖板都沒穿,光著腳走到周玄麵前,撐開他的上下眼瞼,仔細一瞧,當場愣住了。
“竟然真的是血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