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玄聽完,大動肝火,上去就給了一耳光:“吉利你娘個頭,老子拿到那東西,就是班主了,老子要殺了周伶衣!”
“是,是,是!”雨哥往後退了兩步,但低著頭的他,露出了陰鷙的狠笑。
“張怡華人呢?”周玄掃視了室內一眼,問。
“樓上,馬上就弄下來。”
“最好快點,你們這些戲子,一個靠譜都沒有!這麼大的事,李金堂、李利生,一個都沒來。”周玄有些不耐煩。
終於,
地下室的門被打開了,幾個馬仔帶著張怡華進了地下室。
張怡華已經沒有電影明星的風采,著實狼狽,她衣冠不整,臉有一半被打腫,一進屋,就衝著周玄啐了一口:“就算拿到那東西,你也當不成班主!”
“草!”周玄回扇了一耳光,示意戲子開始做事。
地上女屍旁的蠟燭被點燃。
戲子的人,將滑輪鐵鎖末端的鐵鉤,往張怡華的鎖骨裡麵掛。
兩柄鐵鉤,穿了她的琵琶骨,將其吊了起來。
“戲子、周玄,你們這幫狗娘養的!”張怡華痛罵道。
“你一個爛魚餌,有你多嘴的份?”
周玄示意戲子們把人往下吊。
張怡華原本被吊在半空,滑輪拉動,她被放了下來,雙腳抵住了地上的女屍。
女屍的身上,被刀尖刻下了許多深奧的道符,在她和張怡華接觸的那一瞬間。
房間裡,傳出了詭異的聲音,像強勁的水流在衝擊著堅硬的壘石。
女屍周圍的地板上,開始冒著汩汩的血水。
血水很快凝聚成了一灘,然後,血裡冒出兩隻血色的手,將女屍抱住,往血水裡麵拉扯。
直至女屍徹底被拉沉進了血水中,血水也碰觸到了張怡華的腳,地板流血的速度,在加快。
一道古樸斑駁的井,從地下升騰了起來。
井口青石壘就,井中是濃稠的血水。
“放,放,放!”
周玄見狀,知道是祭壇打開了血井,便讓戲子的人將鐵鏈放下,將張怡華吊進井裡。
這位電影女星,成了可憐的魚餌,沉沒進了井中。
周玄緊盯著鐵鏈的變化。
開始時,鐵鏈除了些許的晃動,沒有過多表現。
過了三四分鐘,鐵鏈全部放光,依然沒有動靜。
周玄在地下室裡焦躁的走著,
忽然,
鐵鏈忽然叮當作響。
“魚上鉤了。”
周玄一吐濁氣,繼續凝望鐵鏈,鐵鏈的動靜越來越大,上下翻騰。
“拉,拉,快拉,魚把鉤咬死了。”
周玄拍著大腿,表情瘋狂。
隨著一陣鐵鎖的拉動,
張怡華被拉出了血井,她渾身都被血裹住,有個渾身是血的孕婦,正兩隻手抱著她的雙腿,於她的腹腔中,瘋狂的啃咬。
血孕婦大著肚子,背後還鼓著個血包,隨著啃咬的動靜,血包也在晃動。
周玄上前,伸手去抓那大包,一抓,那血孕婦便瘋狂大叫,放棄了啃咬張怡華,要去護背上的血包。
但周玄動手很利落,他左手拿出了一柄銘刻了符文的刀,對著血包一割。
一個被血汙沾染的日記本,便出現在他手中。
戲子雨哥,拿出了香主給的法器,一柄道鈴,狠狠搖動之下,那血孕婦當即痛苦不堪,便隻能尖叫著捂住了耳朵,掉回了血井中。
又是一陣鐵鎖響動,張怡華也被吊回了井水中。
這場血井垂釣,便已經完成。
“怎麼是個日記本?”
周玄拿出提前準備好的袋子,將日記本套了,轉身就要走。
戲子雨哥冷笑著攔在地下室的入口處,盯著周玄:“東西拿到了,聽話點,交出來,能放你活著回去,不然……”
“你算什麼東西,老子跟李金堂稱兄道弟。”
“嗬嗬,是李香主交代我這麼做的,你那東西,李堂主也想要。”
雨哥朝著周玄逼近,
豈料,
血井中忽然傳出撕心裂肺的聲音。
“拿了我的東西,你們誰都跑不掉……一個都跑不掉。”
聲音越發慘烈,血井裡的血水如山洪爆發,鮮豔的血,將整個地下室都儘數籠罩。
整座地下室,成了血井的一部分。
牆壁成了鬆散的泥土,又帶著強大的吸力,吸住戲子眾人,直到他們儘數嵌入到牆壁之內。
而周玄,血井的吸力對他而言,沒有那麼強勁,他就像在泥濘中行走的人,雖然每走一步都很艱難,但至少在前進。
加上他的位置,原本就靠地下室的門,走了十來步,便出了地下室。
周玄成功逃走後,
血井裡傳出了傷心的哭聲,然後血水退去。
地下室裡,便空空如也了。
隻剩下鏽跡斑駁,遭遇了強烈腐蝕的滑輪鐵鎖,鐵鎖下的鐵勾也不見了。
女屍、祭壇的痕跡,全都湮滅一空。
……
“原來戲子這些人,是這麼死?”呂坤明緩緩張開了眼睛。
周玄則想得更多,甚至有了更深層次的危機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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