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怎麼讓姐姐和師父的消息,躲過刺青古族的眼睛,傳遞到我這兒來呢?”
周玄忽然產生了一種“密網”的編織方案,隻是方案還不夠成熟,需要進一步的構思。
“少爺,吃飯了。”
小福子叩著門。
“你們不是跟小玉下館子去了麼?”周玄問。
“哦,小玉姐擔心你吃不上,就去東江大菜館訂了一桌菜,讓夥計送到店裡來。”
竟然有外賣吃?
周玄下了樓,東江菜館三個夥計,手裡提著食盒,掏出一盤又一盤的精美菜肴,往店裡桌子上擺。
司玉兒正給雲子良、呂明坤倒黃酒。
“這黃酒是司機開車去宜興坊拿的,你們瞧這酒沫子,密而不散,保管好喝。”
呂明坤才被倒滿酒,端起杯子就喝了一口,頓時便覺得滋味美,往嘴裡擱了一粒花生米。
“彆光自己喝,咱們得劃著拳喝。”
倒好了酒,司玉兒便跟呂明坤劃拳,劃得她手腕上的金鐲子、玉鐲子撞得叮當作響。
等一杯下肚,司玉兒瞧見了周玄,揚起手,大大方方的朝周玄喊:“周大哥,喝酒、喝酒。”
“小玉,你這姑娘家,這麼能喝。”
“走江湖的人,就得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司玉兒酒杯喝還不過癮,換了個海碗,笑著說:“都換碗,彆娘們嘰嘰的……”
眾人:“……”
“我跟你們說好喔,喝酒的時候,不準叫我真名,叫我外號,摘星聖手。”
司玉兒喝著喝著,便又中意起她的中二外號來了。
周玄這才想起來,司玉兒是「神偷」,還是四炷香的「神偷」。
“我密網的構建,又能完善一步了。”
周玄暗暗想到。
……
酒足飯飽,司玉兒竟然隻是微熏,但呂師兄已經徹底倒了。
雲子良卻在講著胡話,老愛吹牛逼了。
“今天這牌桌,我把你們贏得褲衩都不剩!”
“老子先七對、再糊大四喜、大三元、都胡啦!”
“哎呀,老雲,丫可彆吹牛了,你除非能湊出三個老楊和你一桌打牌,我才相信你能胡牌。”
瞧著老雲和五師兄的醉酒熊樣,司玉兒目光裡全是鄙視,
“你們練練量,明兒再來找你們喝。”
她小臉彤紅,將外套搭在肩上,拍著周玄的肩膀,說:“周大哥,也就你能喝幾碗,痛快,痛快,我先回去了。”
周玄苦笑,說:“唉,你還是喝醉了,我壓根就沒喝酒。”
下午還得去辦事,周玄怕喝了誤事,飯桌上隻喝了酸梅湯。
“彆急著走,等我會兒。”
周玄拿出隨身帶著的記事小本和鋼筆,寫下了「五行」符經的殘篇,撕下來放進了司玉兒的褲袋裡,說:“這條子給你爸的,回了家記得給他看。”
原本周玄想口述,但司玉兒喝得迷糊糊的,怕她當時記住了,回去就忘了。
最怕她沒全忘,但給記劈叉了,符經前麵一句記到後麵一句去,那不成倒練九陰真經了?
“放心,記得,記得。”
司玉兒出了店,店裡還趴著倆呢。
小福子把呂明坤扛樓上房間去休息,周玄則抱起了雲子良,“走你”,往畫裡頭一扔。
才搞掂這些,店門外,傳來一陣鳴笛的聲音。
“小先生,我來接你了。”
李乘風與周玄已經有了默契了,有外人在,稱呼“小先生”,沒外人在稱呼“大祭司”。
“小福子,我出去一趟啊。”
招呼完小福子,周玄上了李乘風的車。
為了保持私密空間,
李乘風都沒喊司機,他當了司機。
車上,李乘風跟周玄說:“大祭司,不好意思,來晚了,簽了一份拖屍體的文件。”
“拖什麼屍體,還要你簽文件?”
周玄問李乘風。
好歹也是骨老會的學者,怎麼什麼碎催事情,都得李乘風管?
“唉,原本不是我的事,是我學生王亦文的事,前些天,明江善德醫院不是出事了嗎?拐子的春夢被殺,死前還招出了拐子一直在善德醫院裡潛伏,
這簡直就是往我們骨老的臉上抹黑,學者會便集體通過,要讓拐子給個交代。”
作為善德醫院的“始作俑者”,周玄問道:“拐子給交代了沒?”
“給了,三炷香、四炷香的,殺了一大堆,但對他們來講,不怎麼傷筋動骨,春夢的白骨屍體也被我們骨老會扣下了,立在醫學院的門口,以儆效尤!
結果,這兩天有骨老找王亦文說情,說拐子也給出交待了,最近也收斂了很多,彆再扣人家屍體了,讓他們拖回去。”
“王亦文昨天死了,文件隻能我來簽了。”
“是拐子的人,把屍體領走了嗎?”周玄問。
“應該是吧,我也懶得管。”
“老李,你有沒有聽說過忤作?”
“聽過,小堂口。”
“知道忤作的堂主,住哪兒嗎?”周玄還替呂明坤記著仇。
呂師兄和忤作有不共戴天之仇。
“這種事情,我還真不了解,去了研究所,我打電話幫你問,應該不難問到。”
在李乘風眼裡,忤作堂主都是小人物,平日哪裡有空關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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