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你想親自上場?”
不論是近藤,還是圍坐在道場邊沿的其餘學徒,在見著周助向青登舉起手中竹劍後,紛紛麵露驚詫。
“謔謔謔……我最近好久沒有好好地活動活動了。”周助扭了扭肩膀,“前些日子陪你母親回她娘家,可折騰死我了,肩膀和腰直到現在都還僵硬得不行。”
話剛說完,周助便立即像是意識到了什麼一樣,慌忙朝周圍看了看。
確認沒見著自家那婆娘的身影後,他才像是鬆了口氣般,接著往下說:
“現在劍館內恰好有個我還未親眼見過其劍術水平的新學徒。”
“既然如此,剛好可以趁此機會來一箭雙雕——檢驗新人實力的同時,活動活動我這僵硬的臂膀和腰。”
說罷,周助向青登一揚眉毛。
“橘君,你剛和近藤打完一場,要現在休息一下嗎?還是要現在就開始?”
青登愣了下,緊接著不假思索地快聲答道:“我現在就能開始!”
和近藤周助較量?
正合青登的意!
胸腔內仍殘留著因剛獲得新的強力天賦而湧出的濃鬱喜悅之情的青登,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快點看看這個天然理心流宗家的三代目掌門人的身上,是否也潛藏著什麼極厲害的天賦。
周助已經發話他要親自檢驗青登的實力了,那近藤他們這些做兒子、做學徒的,自然是沒有反駁或爭辯的能力與餘地。
近藤乖乖地退到道場邊沿,為青登和周助騰出足夠的空間。
“嗯?”青登這時才發現,他和周助似乎都還沒有穿護具,“師傅,我們不穿護甲嗎?”
“謔謔謔,穿護具什麼的,太麻煩了,懶得去穿了,這樣就可以了!放心吧,我這人可皮實得很,儘情地攻過來吧,不需要害怕會打傷我,也不需要害怕會被我打傷,我這種從‘無護具時代’走過來的老人,最擅長如何不把人給打傷了。”
既然周助都這麼說了,那青登也不再多言。
與周助蹲立在道場的左右兩側,對著彼此躬身施禮後,青登與周助一起模擬拔刀的動作,將彆在左腰間的竹劍拔出,隨後緩緩起身。
就在青登起身的下一刹——
呼!
一道細長的殘影劃著弧線向青登的雙腿迫近而來!
啪!
青登感到自己的左大腿處傳來陣陣疼痛。
以一記橫斬往青登的左大腿砍了一刀後,周助迅速後撤3步,拉開與青登的間距。
看著已經退到他的3步之外的周助,青登的瞳孔劇烈一縮。
——我中刀了……?
周助剛才的那一刀,出刀的時間也好,出刀的軌跡也罷,青登統統沒有看清!
“謔謔謔,橘君,集中精神。”周助緩緩將刀身放低,切換成下段架勢,“不將精神集中,可揮不好刀哦。”
說罷,周助將腳步向前一送,再次逼近到青登的跟前。
青登見狀,連忙深吸一口氣,集中起全副身心與注意力。
儘管青登已經是繃緊了神經、瞪圓著雙眼,死死緊盯著周助手部的動作以及其劍身的軌跡。
但縱使如此,他還是完全看不清周助的劍。
周助的竹劍,如雨點一般落在青登的身體各處。
常常是周助的竹劍都已經落到青登的身上了,他才後知後覺地驚覺:啊,他的刀原來是瞄準我那裡嗎?
周助的確就如他剛才所說的那樣——很擅長如何不把人給打傷。
雖然青登現在已經“身中數十刀”,但所有中刀的地方都是痛那麼一下後很快就不痛了。
完全被壓製,彆說是反擊了,連像樣的防禦都組織不起來。
戰況明明是那麼壓倒性的不利……但青登的臉上卻沒有顯現出任何的沮色或頹色。
倒不如說……還正好相反。
果然不能以貌取人呢……能夠成為一個劍術流派宗家的掌門人的人,果然不可能會是什麼弱者。
眼前的對手,是那麼地強大,完全將他給壓著打,然而青登卻沒有感到絲毫怯懼或退縮。
青登現在隻感覺自己的心臟正越跳越快。
隨著心跳的逐漸加快,青登隻感覺自己的狀態似乎正不斷變好!隻感覺自己正愈發地鬥誌昂揚!
感受著身體的變化,青登先是小小地吃了一驚,但他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這應該是“孤膽”的效果發動了!
而事實上,也的確如此。
天賦列表內,剛獲得的新天賦:“孤膽”自剛才起便綻放出璀璨的金光!
而“劍之逸才”也於此刻,緊接“孤膽”之後迸發光亮!
——近藤周助的主攻方向……是我的兩條腿……
——既然如此……那將刀身稍稍放低一些吧……
——將刀握得更輕一些……防禦起來似乎能夠更方便一些……
趁著周助攻擊的間隙,青登迅速將刀身放低。
劍術天賦增幅為常人的50倍……“劍之逸才”所帶來的效果,可不僅僅是讓青登在劍術的修煉上,速度遠快於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