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的臉,我的臉好疼啊!媽!”劉麗捂著臉倒在劉永國夫妻懷裡,嚇得哇哇大哭。
林琴的反應讓眾人始料不及。
劉永國徹底怒了,“賤人!老子弄死你!”
“砰!”的一聲巨響,林琴朝劉建國腳邊砸了一個醃鹹菜的小陶罐,扯著嗓子大喊,“報警!報警!各位大伯大娘大叔大嬸,我是被冤枉的!床上的人我根本就不認識!你們誰替我報警,我給他五塊錢!”
劉家四人紛紛變了臉色。
馬翠花更是尖聲大喊,“不能報警!她手裡沒錢,你們不要相信她!林琴,你不要臉,我們劉家還要臉呢!誰都不許去!”
林琴冷笑道“我告訴你們,今天這個警我報定了!我乾的事情我認!不是我乾的休想給我扣屎盆子!”
左鄰右舍看林琴言之鑿鑿的樣子不像說謊,再加上林琴平日為人老實低調,不像那種水性楊花的女人,一時間倒是有人信了,卻沒人敢動,五塊錢雖然多,但他們還得在這裡生活,為了五塊錢得罪劉家顯然不是明智之舉,更彆說林琴不一定能拿出五塊錢來。
見眾人不為所動,林琴一顆心沉入穀底。
就在此時,林琴父親林義和她二叔林誌二嬸李蓮趕來了。
李蓮一進屋子就氣勢洶洶地衝向林琴。
林琴知道,這女人想要打她。
李蓮剛揚起巴掌,林琴迅速躲開。
李蓮的巴掌重重拍向櫃子,那聲巨響聽著都疼。
李蓮齜牙咧嘴地捂著手怒罵,“死丫頭!乾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還敢躲!我們老林家是倒了八輩子血黴才生了你這麼個不要臉的賤蹄子!”
林琴冰冷的眼神地掃了李蓮一下,完全沒把她當成一個長輩敬重。
前世就是李蓮在村裡散布她的閒話,害她在上林村待不下去,最後選擇投河自儘。
李蓮被林琴的眼神嚇到,謾罵的氣勢都弱了幾分,卻仍是梗著脖子訓斥,“我說錯了嗎?你乾了這麼不要臉的事還罵不得了?”
林琴沒跟她吵,隻看見老實木訥六神無主的父親。
林義現在也不過四十出頭,卻是頭發半白,顯老又滄桑,他沒有兒子,就兩個女兒,大姐遠嫁,一年到頭隻過年的時候回來一趟,另一個就是她。
前世她投河自儘沒死,也沒臉回村,林義就這麼孤孤單單地過著貧苦的日子,沒少在村裡受人欺負,連村子開發賠償都沒能得到公平的待遇,都是因為她!
林琴斂下內心的酸楚,走到林義身邊,咬著牙道“爸!去派出所幫我報警,我是被陷害的,今天這件事必須要查清楚!”
“你說什麼?”林義不可置信地看向林琴,再看一眼劉家人,見他們目光閃躲,心不由得沉了幾分。
一旁的林誌皺眉道“二侄女,這種話可不能亂說!現在你已經沒了名聲,要是事情鬨大,以後你爸都出不了門了!”
林琴了一眼佛口蛇心的林誌,淡定地笑笑,“多謝二叔提醒,但今天我還非報警不可了!要是警察也說我找了野男人,今天我就撞死在這裡給大家一個交代!要是我沒乾,誰也彆想誣陷我!”
林誌詫異地看著林琴,在他的印象裡,林琴一直是個沉默寡言,八杆子打不出一個屁的丫頭片子,什麼時候這丫頭變得這麼凶悍了?
林義反應過來,連連點頭,“好好好!爸現在就去。”
他相信自己一手帶到大的女兒不是那種不知檢點的人。
林義剛走到門口,腳步一頓,回頭問道“派出所往哪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