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顏睜著眼睛,感受一會兒,男人一動不動,規矩得很。
她撐著上半身,探頭湊過去:“你生氣了?你還在生氣?”
男人平躺著,閉著眼。
安靜了兩秒,他問:“溫顏,你不想睡覺了?”
這話的潛台詞太明顯了!
換做以前,溫顏一定立刻閉眼躺好,乖乖裝睡,然後一會兒就會睡著。
然而,這一次,顧硯辭卻感覺到那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臉上。
他睜眼,剛對上溫顏的目光,還沒在昏暗的環境中看清什麼,溫顏突然湊過來!
溫熱綿軟的唇瓣精準的落在他的唇瓣上,蜻蜓點水般,又離開。
溫顏撐著胳膊,笑嘻嘻的吻:“那這個算做回禮,行麼?”
顧硯辭磨了磨後槽牙,一時間不知道應該因為她主動的輕吻而高興,還是應該為溫顏這罕見的主動是為了明天更順利的陪洛北傾而生氣。
然而,那電光火石間腦海裡有無數念頭,最終都化作了一片空白,身體比腦子快的,先一步將溫顏壓在了身下。
蜻蜓點水根本不能滿足餓狼。
顧硯辭給溫顏一次綿長而持久的熱吻……
溫顏的意識在他的攻勢下越發渙散。
直到她聽到他竭力克製,低啞著嗓音詢問她:“可以麼,寶貝?”
那天下午和晚上的不快回憶,不僅是她的夢魘,也是他心中的一道疤。
溫顏有幾分故意的意思,遲遲沒有回答他,隻能清晰的感受到他身體的熱情和煎熬。
直到良久後,她點了頭。
顧硯辭鬆了口氣,隨即開始享用正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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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北傾是收藏家,家裡還有一個古董庫,她自然而然成了各大拍賣會、藝術展的固定受邀嘉賓。
溫顏以往對這些活動的興趣不大,但是如今洛北傾懷著身孕,她不放心,儘量多陪著。
溫顏換好衣服下樓,發現顧硯辭竟然也西裝革履的站在客廳。
“我送你。”顧硯辭接過她的手包。
根據溫顏這段時間和顧硯辭的相處經驗,她已經明白顧硯辭的意思:他要一起去!
溫顏沒有拆穿他,問:“你不去慈善宴會了?”
“周啟去。”
“……”周特助好慘一男的。
……
洛北傾看到溫顏的車在家門口停下,下意識去拉副駕駛的門。
一拉開,副駕駛位空空如也,對上駕駛位上一張麵無表情的臉。
“顧少?”洛北傾震驚。
“北傾!”溫顏打開後排車門,對洛北傾招手。
洛北傾恍惚的坐上車,覺得車內格外的詭異,用手機發了個微信,戳了戳旁邊的溫顏,示意她看手機。
北傾:【你男人也要去?】
溫顏:【應該是。】
北傾:【我和你男人,誰更像這場約會的小三?】
溫顏:……
洛北傾都不想問顧硯辭為什麼會一起去,她也不想知道。
溫顏和顧硯辭同時出現,立刻引起了不少人的關注,周圍都是竊竊私語:
“顧硯辭怎麼也來了?他和溫顏真的和好了?”
“肯定是和好了,否則這種藝術展,顧硯辭能來?不就是陪溫顏來的。”
……
溫顏餘光瞥了眼身旁的男人,後者一貫的披著帶著兩分笑的皮囊,似乎心情還不錯。
洛北傾坦然接受了今天的‘三人行’活動。
然而,很快她發現是自己想多了——不是三人行,是五人行!
喬薇薇也在!
喬薇薇的肚子比洛北傾明顯,她穿了緊身裙,生怕彆人看不出來她懷孕似的。周圍圍著好幾個比賀家地位低的名媛和太太,對她噓寒問暖。
在外界看來,洛北傾和賀庭川離了婚,喬薇薇還懷著賀庭川的孩子,隻要肚子裡是個男孩,那就離賀太太寶座隻有一步之遙。
反觀洛北傾……
不少人悄悄的打量洛北傾:
“同樣懷孕,喬薇薇身邊有賀家傭人陪著,洛北傾什麼都沒有,可憐哦!”
“男人在外麵有女人不是很正常麼,誰家不是這樣過來的,就她洛北傾傲氣得很!”
“真不明白洛北傾怎麼想的,非要離婚,如今無依無靠的也是活該!”
……
溫顏下意識看向洛北傾。
洛北傾一臉坦然的輕笑:“可憐的是她們,不是我。”
自己的男人在外麵亂搞,為了保住她們所珍視的‘太太’的頭銜和零花錢,她們隻能忍受,否則就要被掃地出門!
這些女人無力改變自己可悲的生活狀態,就對‘異類’口誅筆伐,巴不得每一個女人都隻能如她們一般宛如困獸。
洛北傾和她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
藝術展麵積很大,洛北傾察覺溫顏一直將注意力落在自己的身上,非常識趣的找了個借口走開一會兒,讓溫顏和顧硯辭有單獨相處的空間。
突然不遠處傳來一陣騷動。
“不好了,喬薇薇落水了!”有人驚呼。
不停的有人跑過去看熱鬨。
溫顏又不好的預感,也跟過去。
還沒走到,就聽到有人高呼道:“快叫救護車!喬薇薇留了好多血!”
又一人道:“是洛北傾推的喬薇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