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顧硯辭冷聲提醒:“溫知知,江淮序不會想看到我。”
顧硯辭這還是陳述句,他同為男人,很清楚江淮序的想法。
溫顏坐起來,問:“那你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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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
兩個人一起出現在醫院。
病房外守著好幾個傭人,比季嫦那邊明顯更加嚴陣以待。
溫顏表示了自己的來意後,保鏢進病房通傳,很快出來請溫顏進去。
江淮序靠坐著病床上,臉色有些蒼白。
“顏顏,你怎麼來了?”江淮序的笑容在看到緊隨溫顏進來的顧硯辭之後,僵了僵。
顧硯辭非常嫻熟的將補品放下:“江少,好久不見,祝安康。”
江淮序很快恢複正常,笑容溫和的點了點頭,重新看向溫顏,沒有給顧硯辭多餘一個眼神。
“我生病的事情應該沒有幾個人知道,你……”江淮序說著說著,想到一個人,問,“宋語蝶告訴你的?”
溫顏有些詫異江淮序的敏銳,如實點頭,詢問道:“學長,你現在好些了嗎?嚴重嗎?”
“好多了,不嚴重。”江淮序輕描淡寫道,完全不提自己入院當天是住的cu。
“你是不是那天在學校就不舒服?”溫顏問。
江淮序看了眼顧硯辭,‘嗯’了聲:“在食堂吃飯的時候有點心悸,但是不嚴重。”
顧硯辭眯了眯眼。
食堂吃飯?
敢情兩個人還一起在食堂吃了飯的!
溫顏察覺異樣,下意識看了眼顧硯辭。
然而,顧硯辭卻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說:“江少,身體不好,還是吃家裡送的飯菜比較妥帖。”
少特麼在食堂搞什麼偶遇!
江淮序看了眼顧硯辭,沒有接他的話,重新和溫顏說話。
溫顏和江淮序之間的談話都是正常朋友之間的關心和聊天。
顧硯辭聽得心不在焉,隻覺得礙眼和聒噪。他表情看著如常,仔細看,眼底帶著幾分薄涼。尤其是和江淮序四目相對時,那涼得驚人。
瞧瞧,他還是很大方的,陪著自己老婆來給情敵探病。
顧硯辭百無聊賴的坐在旁邊,突然目光一頓!
江淮序床頭擺著一個精致小巧的熏香爐,房間裡有極淡的香,是從那個熏香爐傳出來的。
而這個熏香爐,和顧景舟從前生病時常用的一模一樣!
顧景舟不喜歡醫院消毒水的味道,住院就有熏淡香的習慣,就用的這麼一個一模一樣的熏香爐,這件事隻有顧家幾個近親知道。
“學長,我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溫顏道彆結束,扭頭一看,男人正麵色嚴肅的盯著一個地方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顧硯辭?”溫顏小聲叫他,覺得顧硯辭有些奇怪。
顧硯辭回過神來,目光複雜的看向江淮序。
“顧少有話和我說?”江淮序直接了當的問。
顧硯辭斂了斂眸,恢複正常。
他牽著溫顏的手,道:“江少保重,我和我太太先走了。”
江淮序看著兩個人的手,眸色暗了暗。
顧硯辭一出病房就給老宅的管家發了信息,讓對方核實顧景舟生前最喜歡的香爐去向。
得到的答案是:香爐在顧景舟去世時,被季嫦帶走,不知所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