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之也沒有和其她女人生兒育女的心思,哪怕是紓解**都沒興趣。
但母親這……
華陽嘴角微揚“琳琅是你外祖母賞的,本宮抬舉她,允她在自己院子裡擺一桌酒席,熱鬨過了,晚上你就過去住。”
這便是明擺著非要沈淮之納了琳琅不可。
沈淮之兩下裡為難,想再說什麼,低頭就看到母親鬢邊的白發。
他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應下“兒子知道了。”
午後,明竹軒。
沈淮之到的時候,林繡手腕上正束著幾個布袋,裡麵裝著砂石,沉甸甸墜在腕子上,好方便練字。
今日已經抄了三遍《婦則》,林繡手腕酸痛。
見到沈淮之,她就偷偷露出些委屈的神情。
有幾日不見他,林繡有些想念。
沈淮之眼神躲閃了下,走過去看她練的字。
進步很快,雖說不上風骨,但瞧著大氣很多,沈淮之站在她身後,執她的手一起。
“滄海無垠水連天……”林繡輕聲念出來,“怎麼寫這首詩?”
林繡不通這些文人墨客的詩詞,隻會些青樓粗鄙不堪的淫詞濫調,但這首詩她記得。
沈淮之在失憶的時候,與她在海邊立下誓言,就是念的這首詩。
最後一句,此情豈敢與卿絕。
是男子向女子承諾情意的詩,沈淮之曾抱著她,深情地許諾,今生唯她一人。
沈淮之放下毛筆,解了林繡手腕上的束帶。
“酸不酸?”他輕輕揉著,憐惜至極。
林繡搖了搖頭,“習慣了覺得還好。”
沈淮之心下愈發愧疚,低低叫了聲嫣兒。
林繡柔聲一笑“怎麼了這是,怪怪的。”
沈淮之從後緊緊抱住林繡,在她頸間流連,聲音發悶“沒什麼,想你了,嫣兒。”
林繡心裡一甜,手放在他右胳膊上,“輕點兒,小心傷口,我在這又不會離開你。”
沈淮之不喜歡“離開”二字,抱得愈發緊,將林繡轉過來,抵在桌前親吻。
猶覺得不夠,又與林繡十指交握,唇在她嘴邊糾纏,“嫣兒,我愛你,我是愛你的。”
無論他被迫納誰做妾,沈淮之都隻會愛林繡一人。
林繡身子後仰,都快倒在剛剛才寫完的字上,想問什麼,還未出聲就被密如雨點般的親吻堵住。
沈淮之急切地排解滿腔愧疚,動情之際想做什麼又意識到這是大白日。
他吻頓在她脖頸,喘著氣停下。
坦白的話幾次湧上喉頭還是被生生咽回去。
沈淮之吻了吻林繡嫣紅的唇,“晚上不能來陪你,早點兒休息,嗯?”
林繡眼睛亮亮的,微喘氣說好。
快除夕了,她還準備了新年禮物,差最後一點兒就可以完工。
沈淮之心裡一**的酸澀湧動,最後還是默默歎息,離開了明竹軒。
出院門時,沈淮之還是囑咐問月道“看緊了院子裡的人,暫且先瞞著。”
過完年,他再好好與林繡商量,省得大過節,再生出是非,惹了母親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