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文軒左手牽著馬,右手垂在腰間甩來甩去的,動作看起來十分鬆散休閒。
一邊懶懶散散的走著,一邊向旁邊的小販打聽著物價。
不問不知道,一問嚇一跳,這裡的物價已經要上天了。
鹽已經漲到了50文一斤,粟米也漲到了320文一鬥。
他心裡不禁暗想:靠百姓的自我造血能力,短時間內怕是扭轉不了這個狀況。我向秋之神光雕塑公司定購的糧食小擺件,看來得大量投放進來,雖然會占用不少統率力,但隻要被吃掉,這些統率力就能釋放。當務之急,還是要平抑物價,不然很多窮人會餓死。
正想得入神……
一個潑皮無賴從他身邊擦過,臟兮兮的壞手飛快地伸向他腰間的香囊。
嶽文軒渾然未覺,但跟在他身後的葉師傅卻突然出手了,一出手就快如閃電,“啪”的一聲,扣住了那隻臟手。
原來,葉師傅和李小龍接到的命令都是“跟隨保護嶽文軒”,沒有人對嶽文軒動手時,他們就無腦跟隨,但隻要有人對嶽文軒出手,手辦就會動起來。
李小龍比較硬派,也沒能注意到潑皮的小偷小摸動作,但葉師傅卻是眼觀六路,耳聽八方,小偷小摸也逃不過他的眼睛。
當然,葉師傅還有一個設定,就是比較溫和仁善,從不對人趕儘殺絕。
他雖然扣住了那潑皮的手,卻沒有進一步的動作,隻是將那隻手向後一推,打算放那潑皮一馬。
潑皮被推得蹬蹬蹬連退了好幾,拿樁站穩,惱羞成怒:“你這家夥,你推俺作甚?”
葉師傅:“?”
我推你做什麼你自己不知道?還反問我?葉師傅一代宗師,懶得鬥嘴,隻是用警告的眼神看著潑皮。
換個懂事的人就該退走了,但那潑皮是個醃酸無賴,偷盜不成,就想硬來了,上前一個大步,一拳搗向葉師傅的臉。
葉師傅也沒怎麼動,手一帶一甩,那潑皮就打著旋兒跌了出去,噗通一聲狗啃屎。
“打人啦!打人啦!”
潑皮大吼起來,藏在人群裡的另外九個潑皮,全都鑽了出來,將嶽文軒一行人圍在核心。街上的商販和百姓見狀,驚呼一聲,紛紛退遠。街道上一陣雞飛狗跳,有那眼快心眼活的,便飛也似的向著縣衙門的方向去了。
嶽文軒笑著搖了搖頭,對葉師傅手辦道:“按你的辦法處理他們。”
葉師傅得令,將手背在了背後,淡淡地道:“諸位,賣葉某人一個麵子,此事就此打住如何?”
“打了人就想算了?哪有這麼好的事?”一個潑皮向前一步,又是一拳搗了過來。
葉師傅右手還背在背後,隻伸出左手,輕輕一架,再一拐,“啪”那潑皮臉上中了一巴掌,打著旋兒跌開。
旁邊又有兩個潑皮同時衝上來,葉師傅依舊隻用一隻左手,左一扣,右一拐,兩個潑皮便“砰”的一聲額頭撞額頭,同時慘叫著向後跌倒,好幾秒後才揉著額頭爬了起來。
葉師傅出手太有分寸,潑皮們傷得不重,沒被嚇退,反而惡向膽邊生,十個人互相交換著眼神,顯然是在商量著誰先上誰後上的問題。
葉師傅卻開口道:“彆一個一個來了,一起上吧,我要打十個。”
“你娘的!”
“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