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克禮是淩晨回來的,他回來的時候徐清夢已經撐不住困意睡著了。
第二天的早晨,徐清夢醒來,昨晚後來她睡的其實並不太好。這會兒醒來,以為他還沒回來,揉著眼睛下了床,還帶了點迷迷糊糊就往浴室去,走到門口,看到馮克禮正站在穿衣鏡前正著衣領。他個子很高,雙腿筆直而修長,量體定做的西服更是襯托的他身姿挺拔如鬆,這會兒站在鏡前仔細正著衣領,目光專注,昨晚臉頰上剛冒出了頭的胡茬也刮過了,一張英俊臉龐顯得乾淨而有精神。
“你是什麼時候回來的?”徐清夢驚訝道。
馮克禮回頭,微笑著應道“昨天淩晨回來的,看你睡了,就沒叫醒你。”
“哦,這樣啊……”徐清夢恍然大悟,想了一想,突然道“昨天就想和你說的,校長夫人邀請我們樂團今晚去府上演出,我們答應了。”
徐清夢站在房間地毯上,身上穿著整套的真絲睡衣,帶著點迷迷糊糊的困意說道。
馮克禮整理衣領的手一頓,道“校長夫人,你確定?”
徐清夢點點頭。
馮克禮正好衣領,朝她走來,最後停在了她麵前“我也正要和你說,今晚校長那裡有個慈善舞會,最好是帶家眷出席。”
他問她話的時候,語氣很是自然。
徐清夢一呆:“呃……家眷也要去嗎?那我……”
馮克禮循循道“清夢,不管我們之間是什麼原因才結婚的,但在外人看來,你就是我的妻子。”頓了下,接著說道“你今天和我同時到場,然後再去找你的那些朋友,行嗎?”
聽到他沒有要自己為他的事情退一步,徐清夢鬆了口氣,眼睛熠熠生輝,用力點了下頭“這樣也行。”
商量好之後,徐清夢去給唐庭芳打去電話,說自己先生也恰好持有邀貼,所以六點的時候不用來接自己一同去了,到時在舞會上碰麵。
唐庭芳似乎顧慮了起來,再三確認道“清夢姐,你那邊到底怎麼樣?你先生確定同意你登台演出嗎?”
她的話裡,不免帶了些那種害怕出意外的惴惴之意。
徐清夢輕鬆地說“放心吧,你不要想這麼多。”
掛了電話。
馮克禮坐在一旁的沙發上,嗤了一聲,道“你有和你那些朋友說起過我?”
徐清夢想了一想,說“我和她們說!我結婚了。”
馮克禮仿佛漫不經心,隨意地問“哦,你和她們是怎麼說我的,聽她話裡的意思,我放佛是舊時代的老封建,老古董?”
徐清夢立馬否認“沒,我絕對沒有這樣形容過你。”
……
趁著白天這點時間,徐清夢都在房間裡練習著,到了晚上快六點,去洗了個澡,將頭發盤起來,換上在萬國買的那件熨燙好一直懸掛著的禮服。
這條複古墨綠色的長裙,胸前保守,後背開的略深,倒v直到半腰,袖子領口以及下擺,裝飾著這個年代流行的精致蕾絲花邊,後腰束了一個蝴蝶結,腳下一雙點綴碎鑽的jiy&nbp;h經典款的黑色高跟鞋。
複古墨綠的顏色,襯的她發黑唇紅,濃鬱的華麗複古氣息。裸在外的脖頸後背和手臂皮膚更是如同剛洗完牛奶浴出來,白皙絲滑,和西方女人白雖白,通常卻夾雜著血絲的質地完全不同,而且,朝氣、柔美中,還多了幾分女人微微性感的氣質,和她渾然天成,猶如一體。
對鏡戴著一副耳環時,一個傭人過來敲門,說少爺問好了沒,叫她下去。對鏡照了下,見應該沒什麼不妥的了,便拿了包下去。
馮克禮的車停在大門外,人也沒下車,一直坐在車裡,看著徐清夢上來了,開車離去。
……
說實在的,徐清夢現在人雖然都上了他的車,但心裡依然有點不大情願,甚至在後悔自己早上一時糊塗怎麼就鬆了口答應下來。上車後問了聲晚上那個舞會的目的。
“委員長為購買新型飛機舉辦的籌款晚會。”
馮克禮簡短地應道。
“814”會戰結束,外界隻知道大獲全勝,卻不知華國空軍飛機也損失慘重,可作戰的飛機已經所剩不多,還大多病殘,基本上已不能再進行空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