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榮順著他兒子剛剛飛過的路線,再飛了一遍。
他可是年過六旬,這一巴掌差點要了他的老命。
這下全場的人徹底被震驚的無法言喻。
剛剛那個皇族子弟打二世祖也就算了,頂多就是牢獄之災。
可是現在,他居然敢打朝廷命官,還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
這要是鬨上去,不死也是個流放啊!
霖月娥揉了下自己的眼睛,如果她沒看錯的話,這可是李塵打的。
人狠話不多的她見過,但這位根本不說話,就直接打呀。
被打的陳榮更是氣的夠嗆。
他兒子陳介用無辜的眼神看著他爹,仿佛在說剛剛我就說我是這麼挨打的,你還不信,現在知道了吧,這位根本就不講道理。
陳榮吐了口血,氣勢洶洶的看著李塵,怒道“你皇族很了不起是吧?皇族子弟就能夠隨便打人嗎!”
李塵嘴角微微抽搐,說道“能不能換句話,這話我聽過了。”
陳榮咬著牙說道“好好好,你給我等著,明天早朝我一定要讓尚書大人參你一本!”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陳榮這是要鬨到陛下那裡,看來這件事情沒那麼好收場。
可是這句話屬實給李塵逗樂了。
什麼?參我?
堂下何人狀告朕?
“怎麼,現在知道錯了?晚了!”
陳榮看見李塵不說話,還以為他怕了。
現場的氣氛已經焦灼到了極點,不少官員正在安撫陳榮的情緒。
其他吃瓜群眾也在猜測,李塵這次是要牢底坐穿,還是流放邊疆。
霖月娥悄悄扯了下李塵的衣袖,說道“要不然咱們還是快跑吧。”
她內心已經想好了退路,怎麼說李塵都是她拉過來的,出了事她也不能丟下李塵。
到時候她倆找個宗門,改頭換麵隱居起來就是。
隻是不知道,現在跑還來得及嗎。
李塵擺了擺手,淡然的說道“沒事,我隻是想打出來一個認識我的而已。”
這句話沒幾個聽懂,什麼叫‘打出來一個認識你的’?
難道打著打著,你倆還能打出感情?
不對,這話怎麼聽起來這麼奇怪的。
他說的好像是‘認識他’的,而不是‘他認識’的。
聽不懂也不能怪他們,陳榮官太小,都沒資格上早朝,就一些朝官見過李塵。
俗話說,打了小的來老的,打了小的來大的,李塵就是要打出來一個大的。
場內眾人都在議論的時候,大的終於來了。
“禮部尚書到!”
隨著侍衛的宣告,禮部尚書緩緩步入大殿。
他的麵容威嚴而肅穆,眼神深邃。
周圍的人群不約而同地拱手行禮,動作整齊劃一。
他們的臉上寫滿了敬畏與虔誠,這可是正兒八經的大官,有些人一輩子都見不到一次。
看到自家老大出現,陳榮快步走到禮部尚書嚴海麵前告狀,哪還有剛剛盛氣淩人的樣子,反而像極了受委屈的孩子。
嚴海微微皺眉,到底是哪個皇族子弟這麼大的膽子,居然敢在他的地盤打他的下手。
是不把這個皇族子弟嚴辦,他還怎麼在朝堂立足。
當嚴海走到這個膽大妄為的皇族子弟麵前時,直接秒跪在地上。
“微臣嚴海,參見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