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紀大了,也沒啥樂子,點錢能讓她開心樂嗬下,挺好。”
洪智有對這個“媽”還是不錯的。“你這姑爺當的可真夠細的。”季晴笑道。
洪智有手搭在她的翹臀上,一塊上了汽車。
送她回到家。
林添正坐在院子裡的樹上喝悶酒。
“你乾啥呢?”洪智有抬頭問道。
“被一個窯子女人耍了。
“洪哥,你說我要不要宰了她?”
林添雙目微紅,顯然有些痛苦。
“睡了嗎?”洪智有問。
“沒,手指頭都沒摸過。
“她說要我娶她,要結了婚,給了彩禮才同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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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知道她是杏紅樓裡賣的。”
林添惱火道。
“要睡了,出點錢,放點血不虧,就當付資了。
“沒睡不行。
“晚上來保密局領人。”
洪智有乾脆利索的說道。
“哥,拉她進保密局啊,會不會太狠了?”林添明顯還有幾分不舍。
“等你見到她另一麵。
“你的‘病’就好了。
“季太太,麻煩你有什麼親戚啥的,物色物色,找個真正純情點的女大學生。
“我兄弟比較單純,要的是真愛。”
洪智有在季晴翹臀上攢了一把,吩咐道。
“還用我找。
“你妹妹不就是嗎?”季晴笑道。
“她?
“還是算了吧。
“走了,寶貝兒。”
洪智有親了她一口,告彆。
“晚安。”
季晴送他到了門口,直到汽車駛入轉角,才回屋。
到了院子,她看著林添“噗嗤”笑了起來。
“嫂子,你笑啥啊。”林添不解。
“平日裡見你在酒店前台撩妹子,挺裡胡哨的,還以為你真是個能人。
“沒想到,連女人的手指都沒碰過。”
季晴笑道。
“我,我……”林添鬨了個大紅臉。
“好了,不笑話你了。
“我給你報去弄個北洋的證吧,以後你去那邊上課,那邊都是跟你年紀一般大的學生。
“你想去嗎?”
季晴問道。
“去上大學,可,可我這文化水平,去了也聽不懂啊。
“洪哥說了,讓我保護你。”
林添搖了搖頭道。
“大學旁聽很多的。
“你去了,往那一坐,誰知道你是真懂假懂。
“這一片有巡警,還有漕幫的人,白天沒人動我。
“你走讀,下午準點回來就行。”季晴道。
“那成,我去。
“謝謝嫂子。”林添笑道。
“我算哪門子嫂子,你家嫂子多了。”季晴溫婉笑道。
“其他的嫂子我不管,反正我認你。”林添道。
……
北平。
西裝革履,頭發倒背的李涯單手插兜走進了喬家才的辦公室。
“喬站長,吳站長讓我過來報道。”李涯微微欠首道。
他之前沒見過喬家才。
這人過去是李宗仁的部下。
來之前,李涯還很不解,總部怎麼在這時候讓一個桂係的人做了保密局局長。
等到了北平,秘密會見了王蒲臣之後。
他才明白,北平這會兒真的不好使喚。
之前的站長馬漢三就跟李德鄰走的很近。
戴局長在時,還能治治馬漢三。
戴笠一死,馬漢三愈發飛揚跋扈,川島芳子一案,他不僅沒被波及,反而調任到了最肥的部門民調會擔任主任。
足見北平這邊,德鄰將軍這個北平行轅主任說話比委座和國防部好使。
尤其是北平站保密局。
底下乾活的,都是馬漢三留下的班底。
所以,站長一職彆說一般人,就是毛人鳳、鄭介民來坐也不好使。
如此,喬家才坐上來,似乎也就不奇怪了。
“軍統局出了很多能人乾吏,你是潛伏延城的功臣,快坐。”喬家才抬手笑道。
“喬站長客氣了。”李涯道。
“關於袁佩林,你有什麼想法。”喬家才說話很溫和,給人一種如沐春風之感,很有幾分儒帥風範。
“我在想,紅票現在對袁隻是甄彆階段。
“也許可以在這方麵做點文章。
“您能聯係上他嗎?”
李涯坐下道。
“能,我有專門跟他聯絡的方式。”喬家才點頭道。
“這樣。
“讓他參加一次秘密會意,或者與碼頭公會,又或者咱們監控的紅票地下站點聯係。
“咱們趁機突入,把人抓起來。
“故意放走一個活口。
“如此一來,有證人在,在紅票那邊袁佩林就是英勇被捕,不僅可以減少對他的戒心,甚至還會組織營救。
“畢竟這可是雙領。
“然後,我再秘密把人帶往津海,名義上是看押,實則是保護。
“紅票被灌了這麼一大碗**湯,少不得暈上一陣。
“等風聲一過,再讓袁佩林殺回北平。
“那將是血淋淋的回馬槍啊。”
李涯很自信的笑道。
“嗯,不愧是佛龕。
“你的想法與我不謀而合吧。
“這是我製定的計劃,你看看。”
喬家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打開抽屜遞給他一份文件。
“南池子大街,可以。
“誰負責動手?
“先說好,我沒帶人來,對北平這邊也不熟悉。”
李涯眼神一梭,問道。
“你這站裡都是馬漢三的舊人,這幫人我聽說撈錢是把好手,由你的人出手,我怕會重蹈劉文生的舊轍。”
頓了頓,他先把鍋給喬家才分好了。
“這也是調你來的原因。”
喬家才冷冷看了一眼,接著道:
“負責抓捕的是北平行轅的人,都是沒上軍籍的黑戶,成了、敗了都不會牽扯到你。
“你唯一要做的是怎麼把人安全運出去。”
“放心,我自有安排。”李涯道。
“好!
“這事關我能否打響在北平的第一槍,有勞了。”喬家才也不問,起身跟他握手。
……
北平,貓眼兒胡同。
袁佩林對著鏡子刮掉青蒼的胡須,然後洗臉,擦了乾淨。
“袁先生,南池子那邊的同誌快到了。”
一身長衫的機要秘書郭亮合著手道。
袁佩林冷冷看了他一眼,就是這家夥出賣了自己。
他隻恨自己瞎了眼,信了這麼個玩意。
但現在為時已晚。
當坐上刑訊室電椅的時候,昔日痛苦的一幕幕像無數把尖刀刺的他體無完膚。
隻是想想,他就恐懼,年輕時的勇氣、無畏,在年齡麵前瞬間轟塌,反而成了絕望的催化劑。
他知道要麼死。
要麼降。
無關妻兒牽絆。
無關金錢、美色的誘惑。
他隻是不想死,害怕受刑。
僅此而已。
“我知道了。”袁佩林道。
南池子那個交通站是王元負責的。
那是一位久經考驗的老同誌。
哎!
袁佩林輕歎了一聲,戴上圓帽,往外走去:
“他們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
“中原的暴露,上邊已經把目光投向北平,已有消息要對你進行甄彆。
“你現在的情況是經不起組織調查的。
“今晚的行動,也是為了你的安全考慮。”
郭亮沒什麼表情的說道。
“他們給了你多少錢?”袁佩林問。
“跟錢沒關係。
“我隻是覺的咱們,不,紅票不可能贏得這場戰爭。
“打仗打的是物資,是炮彈,是金錢。
“他們有美佬支持,有源源不斷的補給,而我們呢這缺那缺,有情報有信仰又有什麼用?
“戰爭要的是即戰力,信仰在炮彈麵前一文不值。”
郭亮說道。
袁佩林看了他一眼,默默歎了口氣。
兩人到了南池子大街。
“袁先生,我這邊交通站的同誌都到齊了。”一進門,王元連忙迎他走了進來。
“各位同誌,鑒於目前地下形勢的緊張。
“我決定從今天……”
袁佩林坐下一臉正然,有模有樣的主持會議。
會開到一半。
砰!
就聽到外邊大門被人一腳踢開。
緊接著院子裡的保衛員與人激烈的交火起來。
“不好,我們被發現了,大家分頭走。”袁佩林大喊道。
“袁先生,我們掩護你,你從後門快撤。”王元麵色大變,拔槍躲在門後,向外邊還擊。
“不,我掩護你,你快撤。”
袁佩林佯作大義,死活不肯走,還朝外邊放了幾槍。
“不行……”
王元還想勸說。
袁佩林板著臉喝道:“我是領導,聽我的。”
“郭亮,你隨我阻擊,其他同誌跟王元撤。”
袁佩林不斷下令。
槍聲越來越密集。
王元等人往後邊撤了去。
李涯早在那等著了。
他一眼看到了領頭的王元,吩咐道:“漏掉那個人,其餘的一律就地殺了。”
“是!”
數十名端著衝鋒槍的行轅警衛,從角落裡竄出,端著衝鋒槍像惡虎般扣動扳機。
噠噠!
子彈密集如雨。
南池子的幾個交通員瞬間倒了兩個。
剩下的人拿著手槍一邊打,一邊掩護王元後撤。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