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兒子的彙報,陳山河的臉色變的前所未有的凝重。
什麼意思?
先宣布撤退,緊跟著又是各種各樣的禁令?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美利堅這位新上任的大公,又跟唩國有多深的仇恨?
不行,
這些事情必須得趕緊解決,否則很容易遲者生變,甚至是激起美利堅民眾的反抗心理。
“先去穩住他們,有什麼事情,等我從辦事處回來再說!”
陳山河下達命令後,也不敢再耽誤時間,一路小跑到門口,坐上了豐田一郎準備的商務車。
豐田一郎緊隨其後,跟著上了車。
司機一腳油門揚長而去,院落裡就隻剩下了陳山河的兒子陳澤,以及到目前為止仍然處於懵逼狀態的錢盛。
看著車隊以極快速度駛過拐角,消失在了視線當中,錢盛忍不住壓低了聲音說道,“少爺,這究竟是怎麼回事,美利堅怎麼會突然針對我們。”
“您說有沒有一種可能,是林默對我們出手了?”
林默?
提起這個名字,陳澤的表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的冷漠跟陰沉。
如果說這個世界上誰最想讓他們陳家消失,那麼首當其衝的一定就是林默。
可是兩年半前見到林默時,對方還不過是被他們陳家追的像喪家之犬一樣逃出了海北市,雖然之後沒有找到過他的下落,但是深淵組織也從來沒有再出現過。
他的確有兩下子,也是個很難纏的對手。
但是陳澤絕對不相信他能夠在兩年半的時間裡,拿捏住一位世界最強國家的國王。
這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美利堅又不是唩國這樣的小國家,在美利堅裡存在著各式各樣的神秘家族跟勢力,如果真的那麼容易擺平,也不至於是世界最強國家。
“不可能。”
陳澤很堅定了搖了搖頭說道,“他就算再厲害也做不到這一步,根據我朋友傳回來的信息,這位美利堅大公沒有什麼執政經驗,以前做事也經常會不按套路出牌。”
“可能隻是他在進行一些政策調整,誤傷到了唩國而已。”
“彆愣著了,跟我走,去一起安撫那些躁動不安家族,要是他們趁著這個時候亂起來,才是最大的麻煩!”
唩國其實就相當於是一枚定時炸彈,如果利潤給的足夠的話,炸彈就不會被引爆。
可如果外界給的壓力太大,導致各個家族拿不到足夠的利潤,那麼無論是陳山河也好,還是他陳澤也罷,都會很快遭到反噬。
商務車。
豐田一郎看著外麵快速駛過的街景,現在臉上的表情也很難平靜。
他皺眉說道,“陳桑,你說究竟是誰做出的這些事情?”
“我在美利堅沒有敵人,跟這個所謂的瓊森家族也沒有過任何的來往。”
“而且因為他是這一屆大公的關係,我還特彆讓人調查過這個家族,目前可以確定他們不應該對唩國有什麼太差的印象。”
“更重要的是他們如果真的暫停我們的石油出口,對他們完全是百害而無一利啊!”
漁業石油天然氣.
在短短一天的時間裡,同時禁止這三樣物資的出口,這簡直比美利堅任何一次製裁其他國家都要嚴重。
而且如果說這些代表著美利堅已經跟唩國撕破臉的話,那麼駐唩美軍的撤退,可就是實打實的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
陳山河同樣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什麼。
無論他怎麼樣,都覺得這樣的動作不符合美利堅的利益。
那麼現在至少有三種可能性。
第一種是敲山震虎!
美利堅大公既然剛剛上任,必然是要做出一些政績來讓老百姓開心的。
對於美利堅而言,各個行業基本都已經有了瓶頸,想要短時間內有大幅度的上漲或者是下跌都不太現實。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拿出漂亮的數據,最簡單的就是掠奪其他國家的資源。
這也是美利堅的立國之本。
他們最開始就是一船被流放的罪犯,是依靠鎮壓原居民之後才獲得的國家。
之後變的強大,也在重複著不斷從彆的國家掠奪資源的事情。
“但願瓊森·海斯特隻是想要獲得一些資源,那樣的話還有的談。”
陳山河喃喃自語,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無論美利堅想要什麼東西全都可以給他們。
反正這又不是自己的國家,他陳山河也隻不過是把唩國當一個跳板罷了。
隻要解決掉林默這個大麻煩,那麼陳山河還是更想要回到大夏去。
即便是在大夏國他沒有這麼大的勢力,陳山河也願意落葉歸根。
坐在他旁邊的豐田一郎皺眉說道,“陳桑,如果真的是資源倒是也好辦,但是我擔心他可能是衝著您來的。”
“您覺得這件事情背後的操作著,會不會是林默?”
林默?
聽到這個名字,他的腦海裡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了林默的樣子。
他曾經跟那個家夥距離非常近,甚至是一起排隊買過早餐,還聊得非常愉快。
雖然兩個人是不死不休的關係,但其實陳山河對林默的能力一直都非常認可,在找不到他的這兩年裡,陳山河也一直在想辦法尋找到他們一家人的蹤影。
對敵人最高的敬意,就是斬儘殺絕。
可是陳山河就算是再高看林默,也不相信他能夠掌控美利堅的選舉。
陳山河笑道,“豐田君,我看你是有點杯弓蛇影,談林色變了,我想問問你,在美利堅競選的過程中,伱猜到過瓊森·海斯特能當上大公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