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相終得昭顯
功夫不負有心人,就在畫像張貼出去的第三天,終於有人向官府舉報,說在鎮外的一家小酒館裡看到了一個臉上有疤的陌生人,長相與畫像上的人極為相似。
王捕頭得知消息後,立刻帶領著一眾衙役,馬不停蹄地趕到了那家小酒館。
在小酒館裡,王捕頭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臉上有疤的人。
他正坐在角落裡,獨自一人喝著悶酒,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慌張和不安。
王捕頭向身邊的衙役們使了個眼色,衙役們迅速分散開來,將小酒館的各個出口都堵住,然後慢慢地向那個人靠近。
那個人察覺到了異樣,想要起身逃跑,卻發現自己已經被團團圍住。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絕望的神色,但仍然故作鎮定地說道“你們想乾什麼?我可沒犯什麼事!”
王捕頭走上前,目光如利劍般盯著他,冷冷地說道“你就是趙三吧?跟我們回衙門走一趟,有些事情需要你交代清楚。”
趙三聽到“趙三”這個名字,身體猛地一震,眼神中閃過一絲恐懼。
但他還是強裝鎮定地說“你們憑什麼抓我?我不叫趙三,你們肯定是認錯人了!”
王捕頭冷哼一聲,說道“哼,到了現在你還想狡辯?我們已經掌握了足夠的證據,你還是乖乖跟我們回去吧。”
在王捕頭的強大氣場壓迫下,趙三的心理防線終於徹底崩潰。
他癱坐在地上,臉色蒼白如紙,聲音顫抖地說道“好,我交代,我什麼都交代。”
原來,趙三是一個無惡不作的慣犯,平日裡遊手好閒,以偷雞摸狗為生。
在明朝,社會治安雖有律法維護,但仍有像趙三這樣的不法之徒四處為非作歹。
前段時間,他聽說劉富貴的馬廄裡有一批價值連城的良駒,便心生歹念。
他經過一番打聽,得知馬倌李二生活困苦,家中還有生病的老母親需要照顧,於是便想出了一個歪主意。
他找到李二,用一大筆錢誘惑他,讓他在馬匹的飼料裡下毒,使馬匹生病,破壞劉富貴與外地馬商的交易,然後他再趁機偷走那些生病的馬匹,轉手賣掉,兩人平分錢財。
一開始,李二堅決不同意,他覺得這樣做太對不起劉富貴,畢竟劉富貴對他有知遇之恩。
但在趙三的不斷威逼利誘下,李二最終還是動搖了。
他鬼迷心竅地收下了趙三的錢,按照趙三的要求,在馬匹的飼料裡下了毒。
然而,沒過多久,李二就後悔了。
他看著那些原本活蹦亂跳的馬匹因為自己的行為而變得病懨懨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自責。
他越想越覺得自己做錯了,於是決定向劉富貴坦白一切,歸還那筆錢,請求劉富貴的原諒。
趙三得知李二想要反悔的消息後,頓時慌了神。
他知道,如果李二真的向劉富貴坦白,那麼自己不僅偷馬的計劃會泡湯,還會麵臨牢獄之災。
於是,他決定一不做二不休,殺人滅口。
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濃稠的墨色如洶湧的潮水,將整個清平鎮包裹得嚴嚴實實。
烏雲肆意地在天空中翻湧,將那原本就微弱的月光也全然遮蔽,使得本就靜謐的小鎮更添了幾分陰森與死寂。
趙三身著一襲黑色夜行衣,貓著腰,像一隻隱匿在黑暗中的野獸,悄無聲息地朝著劉富貴的馬廄潛行。
他的腳步輕盈而又謹慎,每一步落下都如同羽毛般輕柔,生怕發出一絲聲響,打破這夜的寂靜。
他的臉上蒙著一塊黑色的布,隻露出一雙眼睛,在黑暗中閃爍著凶狠而又貪婪的光芒。
馬廄裡,馬倌李二正手持一盞油燈,穿梭在馬槽之間,仔細地檢查著每一匹馬的狀況。
他的身影在昏黃的燈光下被拉得長長的,顯得有些孤單。
李二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正一步步向他逼近。
趙三終於來到了馬廄的圍牆邊,他微微蹲下身子,深吸一口氣,然後猛地縱身一躍,雙手穩穩地抓住了圍牆的邊緣,接著用力一撐,便輕鬆地翻進了馬廄。
落地時,他的雙腳如同貓爪一般,悄然無聲地踩在地上,沒有發出半點聲響。
趙三的目光在馬廄中迅速掃視了一圈,很快便鎖定了正在忙碌的李二。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絲猙獰的冷笑,隨後從腰間緩緩抽出那把早已準備好的匕首。
匕首在黑暗中閃爍著冰冷的寒光,仿佛是一條即將擇人而噬的毒蛇。
趙三貓著腰,小心翼翼地朝著李二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