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追蹤,罪惡浮現
劉福將自己的發現告訴了林鶴堂。林鶴堂決定跟蹤趙六,看看他到底在搞什麼鬼。
明朝京城的夜晚,雖有宵禁,但茶樓酒肆卻熱鬨非凡。
一天夜裡,月色如水,月光灑在京城的街道上,給這座古老的城市披上了一層銀紗。
趙六又偷偷出門。
林鶴堂和劉福遠遠地跟在後麵,借著街邊昏暗的燈籠光線,小心翼翼地前行,他們儘量放輕腳步,避免發出聲響,每一步都踏得極為謹慎,生怕驚動了前麵的趙六。
隻見趙六來到了一家偏僻的茶樓。
明朝的茶樓,不僅是喝茶之所,更是消息彙聚之地。
茶樓裡,一個神秘人早已等候多時。
兩人湊在一起,低聲交談,神色緊張,時不時還警惕地環顧四周,像是生怕被人發現,那鬼鬼祟祟的模樣更讓人覺得可疑。
林鶴堂和劉福悄悄靠近,躲在茶樓的角落,豎起耳朵,隱約聽到他們在談論“瑞錦祥”的進貨渠道和少莊主的死。
林鶴堂心中大怒,猛地衝進去,一把揪住趙六的衣領,怒聲喝道:“好你個趙六,竟然做出這種事!羽飛是不是你害的?”
趙六嚇得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莊主,我冤枉啊!我隻是貪圖錢財,收了這人的好處,幫他偷了進貨渠道的冊子,可我真的沒有殺人啊!”
原來,這個神秘人正是“榮盛昌”綢緞莊的莊主周富海。
周富海經營的“榮盛昌”,這些年生意一直被“瑞錦祥”壓著一頭,心中嫉妒不已。
為了扳倒“瑞錦祥”,他可謂是絞儘腦汁。
他深知“瑞錦祥”的進貨渠道是其生意興隆的關鍵,於是便將主意打到了這上麵。
他花重金買通了“瑞錦祥”的新夥計趙六,讓他偷取進貨渠道的冊子。
一天夜裡,月黑風高,烏雲遮住了月光,整個世界仿佛被黑暗吞噬。
周富海把趙六叫到跟前,神秘兮兮地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在趙六眼前晃了晃,低聲說道:“趙六啊,隻要你按我說的做,這銀子就是你的,往後好處更是少不了。”
趙六盯著那白花花的銀子,眼睛都直了,心中一陣掙紮,他想到自己家境貧寒,父母年邁體弱,正急需錢財改善生活,可又深知偷取進貨渠道冊子是不義之舉,內心十分糾結,雙手不自覺地握緊又鬆開。
但在錢財的巨大誘惑下,他還是咬咬牙答應了。
周富海見狀,滿意地笑了笑,湊近趙六耳邊,將偷取進貨渠道冊子的計劃細細說了一遍,那笑容裡透著陰險與狡詐。
幾日後的一個深夜,萬籟俱寂,整個綢緞莊沉浸在一片靜謐之中,隻有偶爾傳來的更夫打更聲。
明朝的更夫,肩負著報時與治安之責。
趙六按照計劃,偷偷潛入林羽飛的書房。
他輕手輕腳地來到書桌前,小心翼翼地翻找著進貨渠道冊子。
就在他拿到冊子,準備離開時,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嚴厲的喝問:“你在乾什麼?”
趙六嚇得渾身一顫,手中的冊子差點掉落。
他緩緩轉過身,隻見林羽飛站在門口,眼神中充滿了憤怒和疑惑。
原來,林羽飛當晚恰好回來取一份重要的生意文件,沒想到撞見了正在偷東西的趙六。
“少……少莊主,我……我……”趙六嚇得結結巴巴,臉色慘白如紙,雙腿不停地顫抖,身體也跟著瑟瑟發抖,仿佛寒風中的落葉。
林羽飛大步走上前,一把奪過趙六手中的冊子,怒聲喝道:“好你個趙六,竟敢偷我綢緞莊的機密,是誰指使你的?”
趙六嚇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喊道:“少莊主,我錯了,是周富海,是他給我銀子,讓我偷的。”
林羽飛心中一驚,他沒想到竟然是周富海在背後搞鬼。
他冷冷地看著趙六,說道:“你以為這樣就能輕易逃脫嗎?我這就送你去官府。”
趙六一聽,嚇得魂飛魄散,他深知自己一旦被送進官府,必將麵臨嚴厲的懲罰。
明朝律法嚴苛,盜竊商業機密更是重罪。
就在林羽飛轉身準備出門時,趙六突然心生惡念,他環顧四周,發現桌上有一把鋒利的裁紙刀。
他心一橫,拿起刀,猛地衝向林羽飛,那一瞬間,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與絕望。
林羽飛聽到背後的動靜,剛想轉身,卻已經來不及了。
趙六手中的刀狠狠地刺進了林羽飛的後背。
林羽飛瞪大了雙眼,臉上充滿了震驚和痛苦,他緩緩倒下,鮮血在地上蔓延開來,殷紅的鮮血在黑暗中顯得格外刺眼。
趙六看著倒在血泊中的林羽飛,嚇得呆立當場,手中的刀也掉落在地。
他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連忙撿起冊子,匆匆逃離了現場,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周富海得知事情敗露,一不做二不休,為了掩蓋罪行,他又派人將現場偽裝成盜賊入室的樣子,企圖混淆視聽。
可他沒想到,這一切的罪惡終將被揭開,等待他的將是法律的嚴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