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儘歡?謝儘歡!”
“咕嘰!”
煤球還沒吃早飯,此時也落在了肩膀上,用翅膀扇謝儘歡。
啪啪啪……
謝儘歡被林婉儀提醒過彆貪杯,但酒太好鬼媳婦又會灌,哪裡記得住醫囑,晚上直接斷片了,都不知道怎麼上的房頂。
此時靠在墨墨姑娘懷裡,意識其實回到了腦海,但手腳不聽使喚,歇了片刻,才拍了拍懷中人:
“我沒事……”
咚——
背心被用力錘了下!
令狐青墨好心扶著謝儘歡,卻被揩油,眼神頓時顯露寒氣:
“你裝醉是吧?!”
謝儘歡發現手上渾圓飽滿彈性十足,也察覺摸錯地方,歉意道:
“抱歉……這酒勁兒有點大大大大~~~”
滋啦啦——
令狐青墨見謝儘歡光道歉不挪手,直接化身‘雷電法王’,雙手摁著肩膀開始強製開機。
電光閃耀間,謝儘歡身體瞬間站直,還打了幾個擺子,眼神也恢複了清明,茫然環顧:
“呃……不好意思,喝多了。”
令狐青墨這才停手,看在謝儘歡昨天立下大功,又確實喝多了的份兒上,也沒再提方才的無禮舉動:
“你昨晚和誰喝酒?怎麼喝這麼多?”
謝儘歡昨晚斷片了,還有點蒙圈,稍微緩了下,才發現當前精神飽滿氣血充盈,連氣海都充盈了不少,看起來龍血丹鍛體效果確實拔群。
“昨天林姑娘送了壇酒,我也沒喝過,不小心就上頭了。衙門那邊什麼情況?”
說話之間,謝儘歡來到側麵洗漱間麻利收拾。
令狐青墨拍了拍臀兒,提劍來到門口:
“所有差役武卒跑了一晚上,找到了不少賣過龍須草、牲畜的藥行,通過整理的畫像對比,這波妖寇光下麵跑腿之人,就有十餘個,幕後之人身份尚未查清。你待會要是不忙,可以一起去看看,晚上剛好吃個飯……”
發現衙門視線確實轉移到了妖寇身上,謝儘歡自然安心了不少。
清剿妖寇可以拿回自己流落在外的盤纏,他也想抓到那個鬼巫,按理說該幫忙。
但他還得讓妖寇幫忙扛雷,三兩下真把幕後妖寇揪出來,他不就又得挨錘了?
為此謝儘歡斟酌稍許,還是決定‘相信大彪的智慧’,想了想道:
“衙門在查這些,我們都進去也幫不上忙,可以去查點彆的。昨天在藏屍洞發現的那本《陽春豔》,墨墨姑娘可還記得?”
令狐青墨入眼就瞧見‘火車便當’,昨晚睡覺那畫麵都在腦子裡揮之不去,如何忘的掉?
“你問這個作甚?”
謝儘歡也不是想和墨墨嘗試火車便當:
“那本書出自‘寂文齋’,封裝精良價格不會便宜,內容又比較特殊,若是賊寇順手買來,書鋪掌櫃說不定記得相貌,待會可以去看看。”
“啊?”
令狐青墨稍顯質疑:“就算書鋪記得,也不可能知道賊子身份下落,這麼查有用?”
謝儘歡知道這麼查沒用,當前隻是想去書鋪逛逛:
“現在就是地毯式搜查,任何與妖寇有接觸的地方,咱們都得摸清楚,有線索總不能不去看看。”
令狐青墨若有所思頷首:“也行。那你快點收拾。”
謝儘歡麻溜洗漱,半途看了眼門口的冰山美人,想想詢問道:
“墨墨,你師父南宮仙子,去了什麼地方?”
?
令狐青墨眉頭一皺,目光狐疑,見謝儘歡神色無邪,似乎隻是好奇,才平靜回應:
“南宮仙子是江湖閒人的稱呼,你應該稱南宮掌門或南宮前輩。”
謝儘歡其實更想稱‘夢中情媳’,但這話說出來肯定被墨墨姑娘電療:
“跑江湖習慣了,算我冒犯。南宮前輩去了什麼地方?”
“師父道行高,常年都在南疆、龍骨灘、鬼哭澤這些荒蕪地域殺妖,每年入冬前會回來,開春又出去,算時間,要不了多久就該回來了。”
說到這裡,令狐青墨望向謝儘歡,語重心長叮囑:
“師父和你一樣為正道不惜此身,但行事向來穩健,若有風險,都是以自保為主。修行中人,要道行高了才能救濟更多人,夭折太早,即便是為正道赴死,長遠看來也是魯莽之舉。
“你昨天發現線索,應該該上報衙門,獨自跑去調查,若真一頭撞進匪巢,丹陽高人可來不及救你。”
謝儘歡比誰都穩健,昨天不上報衙門,純粹是要‘請道友幫忙扛雷劫’,但這話不好明說,他搖頭一笑:
“生死有命,事情遇上了誰也沒辦法。如果我哪天真折外麵,墨墨姑娘不用太傷心,幫我照顧好煤球……嗚?!”
令狐青墨都聽愣了,連忙上前把破嘴捂住,眼神微冷:
“好端端的,你說這些不吉利的作甚?誰要為你傷心?”
謝儘歡莫名其妙挖了個鬼媳婦回來,當前算是有感而發,見墨墨真擔心,也沒再多說:
“嗬~你早上還沒吃飯吧?要不先去吃點東西。”
“咕嘰!”
煤球蹲在肩膀上,見終於說到正題了,凶巴巴插了句嘴,看模樣意思是——日子還過不過啦?知不知道什麼叫良禽擇木而棲?
令狐青墨揉了揉煤球,也不好看著盯著八塊腹肌瞅,便先行去了外麵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