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連喝三杯後,長寧郡主終於搖出了五五四。
王荷看不到謝儘歡的小動作,但瞧見昔日手下敗將,忽然氣勢這麼強,似乎知道她點數,自然意識到問題所在。
不過王荷也沒點破,拿起酒杯一飲而儘:
“我也重搖。”
嘩啦啦……
咚——
篩盅再次拋棄落下。
謝儘歡本來在等著鬼媳婦報點,但萬萬沒料到,耳畔直接傳來了一個噩耗:
“得~踢到鐵板了,接下來你自己想辦法吧,三個六。”
?
謝儘歡心頭微震,望向對麵白白胖胖的王小姐,眼神猶如螢燭之光見皓月!
畢竟他昨天已經嘗試過,透過特製篩盅控製骰子難比登天。
但王荷能給連續搖出剛好大一點和三個六,說明手法已經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既知道長寧郡主的點數,也能控製自身點數。
在這種情況下,他開透視都是以卵擊石,畢竟他們沒法控製點數,隻能一直喝酒重搖,最好結果無非平局。
怪不得敢稱‘崇文院第一大奶’,這次是遇見真佛了……
王荷給了謝儘歡一個頗為調侃的小媚眼,而後望向對麵的長寧郡主:
“我押五杯,你換還是開?”
長寧郡主見王荷氣勢驚人,也意識情況不妙,見謝儘歡不摸她了,還用手肘悄悄撞了下,意思像是——死鬼,你快點動呀~
但謝儘歡麵對必輸局麵,根本沒法動。
王荷這一手,用江湖口氣說出來,就是:
年輕人,功夫要腳踏實地的練,姐姐這一手二十年的功力,你不過一式取巧,怎麼跟我鬥?
但這場酒要是落敗,武道神典可就離他而去了。
欠了婉儀九千兩巨款,還不上指不定得肉償……
謝儘歡被手肘戳了兩下,心中也在暗暗思索對策,稍許後露出一抹笑容:
“王小姐好功夫,在下心服口服,這酒我代郡主殿喝。”
長寧郡主本來還有點疑惑,但等到王荷打開篩盅,露出‘六六六’後,頓時明白往日和王荷切磋,對麵放了多少海,眼神難以置信:
“好你個王荷,竟然還藏了一手,怪不得每次都是差一點贏!”
王荷和左右同伴擊了個掌,稍顯得意:
“如今整個崇明河,就郡主殿下敢陪我玩兩手,要是贏太狠把郡主殿下也嚇跑,豈不是和穆先生一樣,隻能左右互搏解悶了?”
噸噸噸~
謝儘歡把五杯酒喝完,見房東太太心態爆炸,抬手略微安撫,而後提議:
“搖骰子互相明牌,就沒了意思,要不咱們換個玩法?”
“哦?”
王荷半點不慫:“公子想怎麼玩?不許比武欺負姑娘!”
謝儘歡耐心講解:
“咱們來玩猜謎。三人一組,選一人蒙著眼睛,敵方出題,寫在紙上,我方兩名隊友提示,但不能明說,蒙眼之人,要猜出寫的什麼東西,猜錯罰酒。”
幾個姑娘顯然沒玩過這遊戲,王荷也來了興致:
“行。”
長寧郡主意識到很難取勝,不過還是很相信些儘歡的實力,當下從領口抽出手絹,直接蒙住了謝儘歡的眼睛:
“我們先來,你們出題。”
謝儘歡被帶著奶香的手絹綁住眼睛,微微一愣,發現手絹也擋不完光線,就背過身去等待。
王荷等人在了解遊戲門道後,三個姑就娘起身湊在一起商量,讓侍女送來紙張,王荷龍飛鳳舞寫下兩個大字,給長寧郡主和令狐青墨看了看。
令狐青墨本來隻是好奇,發現對麵寫的鬼東西,臉色頓時一紅,覺得這幫瘋批小姐簡直過分。
長寧郡主很有禦姐份兒,瞧見字跡後也沒臉紅,認真提醒:
“兩個字,女子貼身……”
“肚兜。”
謝儘歡秒答!
“嘶……”
五個姑娘都是一愣,眼神驚疑。
連暗藏的鬼媳婦,都來了聲:
“喲嗬?厲害呀……”
王荷拿起紙張看了看,有些懷疑道:
“謝公子,你是不是用了什麼神通術法?”
長寧郡主也是如此做想。
但謝儘歡在這世道立足,可不全仰仗鬼媳婦,這次他真沒用神通,純粹是了解這幫瘋批小姐的思路!
“玩這種遊戲,出千就沒意思了。王姑娘喝酒吧。”
王荷半信半疑,端起酒杯一飲而儘,可能意識到遇見了高手,望了望令狐青墨,開始增加難度:
“隻能一個人提醒,你們倆換著來,令狐姑娘該你了”
“啊?”
令狐青墨意識到情況不妙,嚴肅道:
“你們可彆亂寫。”
“嗬嗬~”
王荷輸了就得喝酒,怎麼可能不亂寫?
三人竊竊私語商量過後,又在紙上寫起了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