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荷顯然不是,而是以前和郡主一起泡溫泉想到的題目。
不過謝儘歡思路這麼正,她往歪處講也不合適,隻是回了句:
“公子果真博學多才,佩服,”
“過獎……”
“繼續繼續,換我們出題,王荷你來猜……”
……
五女一男哄哄鬨鬨,玩的越來越開心,連煤球都給忘在了一邊。
但就在攻守易型,該他們出題王荷猜時,一直看戲的鬼媳婦,忽然在耳邊低語:
“外麵似乎不對勁,出去看看。”
謝儘歡倒酒的動作一頓,聽到外麵的江麵上,傳來了敲鑼打鼓聲,想想放下酒壺,湊到墨墨耳邊:
“我出去方便一下,你去不去?”
?
令狐青墨正在苦思冥想考題,聽見這話,恨不得電這登徒子,水靈靈的大眼睛微眯,意思估摸是:
又喝多了是吧?
我就算去,能和你一起去廁所嗎?
剛才摸翎兒,我還沒揍你呢……
謝儘歡隻是調戲墨墨一下,也沒多言,起身離開了房間,來到了二樓的觀景圍欄上打量。
結果入眼就看到一艘規模龐大的寶船,緩緩離開江岸,朝著江心駛去。
遊船距離江堤很近,寶船離開要從附近經過,彼此距離不到百米,能看到上方人頭攢動,喧嘩聲隱隱傳來:
“謔哦——!”
“再來一個……”
……
謝儘歡來時就瞧見了這艘寶船,據打聽是幾個賭坊東家包下來的船隻,趁著中秋節服務上門在此撈金,據說上麵還有‘攢勁’的節目。
他跟著長寧郡主出來,自然不好跑上去看熱鬨,此時略微打量,詢問道:
“這艘船不對勁?”
話落,肩抗紅傘的紅衣阿飄,就出現在了身側:
“對。”
因為過中秋,夜紅殤也入鄉隨俗,變出了一身大紅色的齊胸襦裙,外罩大袖紗衣,繡著金煤球的胸衣上方,是尺寸賽王荷的飽滿豐軟,白花花好似兩輪銀月……
!
謝儘歡眨了眨眼睛,仔細欣賞了下鬼媳婦:
“這艘船好大,什麼地方不對勁?”
夜紅殤用袖子擋住領口,略微打量:
“‘‘氣’不太對,在往船樓內部彙聚,裡麵不是有陣法,就是有人在做法,而且不像正道。”
常人修煉都是集天地之靈氣,不過這股‘氣’無影無形,人知道其存在,但看不見摸不著。
謝儘歡顯然不會望氣之術,略微打量幾眼:
“我上去看看?”
夜紅殤回眸望向滿是鶯鶯燕燕房間:
“再喝一會就能隨便摸了,你舍得走?”
“就這些姑娘,誰摸誰還說不準,陪酒是為了生活,我又不是夜店男模。”
謝儘歡翻身就躍下圍欄,繼而:
踏踏踏……
腳點碧波帶起圈圈漣漪,月色下驚現一道白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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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側,丹王閣。
絢爛煙火自窗外外升騰而起,把書房照的忽明忽暗。
丹王已經被這幾天亂七八糟的案子折騰的心力憔悴,中秋佳節,都沒時間回後宮陪王妃,此時翻著卷宗,眉頭緊鎖詢問:
“聽說翎兒昨夜專程設宴款待謝儘歡,還是兩人獨處?”
祝文鴛站在桌旁,神態平和:
“隻是在武威閣喝酒,赤麟衛案發過後,就散去了。”
“兩人待了多久?”
“個把時辰。”
“……”
丹王輕輕吸了口氣,覺得個把時辰,都夠懷上小外孫了。
該起個什麼名字好呢……
謝小登……
丹王正想叮囑兩句,忽聽到樓上傳來動靜:
咚咚咚~
“祝先生!祝先生……”
丹王閣高七層,內部除開軍機處、武庫,還有頂層的觀星台。
觀星台內設八方通明陣,原理和索妖盤相通,可以通過丹陽周邊五行之氣變化,搜索暗藏妖邪。
不過此陣隻有在聲勢較大時才能感知,動靜太小擴散不遠,自然沒法捕獲,上次有反應,還是紫徽山出現衝天妖氣那一夜。
祝文鴛聽到是觀星台值守的人驚慌呼喚,心頭暗道不妙,快步來到樓梯處:
“何事?”
從樓上飛奔下來的年輕道人,臉色煞白:
“槐江下遊出現衝天血煞之氣,聲勢不弱於紫徽山那次,距離不明。”
祝文鴛心頭咯噔一下,猜測是紫徽山那隻強橫妖魔再度冒頭了。
雖然他並未感知到東南方有血煞之氣衝天而起,但法器的感知範圍,遠比常人大太多,丹王閣甚至能偵測到洛京出現的妖邪之氣。
按照城中高人估算,紫徽山內的衝天妖氣,很可能出自超品大妖之手。
這種級彆的妖魔,尋常人根本沒法對付,且造成的破壞,丹州根本沒法難以承受。
丹王也聽到了對話,知道事態嚴峻,吩咐道:
“傳本王令,讓王府客卿及紫徽山、丹陽學宮所有先生,前往下遊圍捕,務必鎮殺此妖!”
“是!”
小道士連忙跑上樓,頂樓隨之響起了渾厚鐘聲:
咚咚——
隨後丹陽學宮,乃至城外的紫徽山,就有數道人影出現,來到丹王閣外,繼而又朝槐江下遊飛馳而去。
其中甚至有一名儒袍老者踏空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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